“你为什么不走？”

“恰好我也出来静静，给他们留点空间。”叶双摸了摸口袋，最后拿出一颗糖丢进嘴里。

周母肯定是有些家里话想跟白语幽单独说的，叶双出来找这个小丫头，也算是给他们稍微的留一点空间。

“唔。”爱丽丝盯着叶双，那微微鼓起的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双忽然开口，“你认识河豚这种生物吗？”

“认识又怎么了。”

“你这个样子有点像河豚。”

爱丽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露出自己的小虎牙，“你说谁是河豚！”

“喏。”叶双指了一下，对方立刻捂着小脸蹲下来。

等她抬头的时候，发现叶双递了一颗糖过来，“给。”

爱丽丝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吃糖可以分泌多巴胺，让心情更好一些。”叶双笑，“怕我下毒？”

爱丽丝：“……”

她伸出小手，把糖拿了过去。

“下毒就下毒吧，死了最好。”爱丽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仿佛叶双在糖里加了毒药一般。

“咔咔咔。”牙齿用力咬碎糖果的声音响起，女孩一边咬着糖还一边盯着叶双，那小眼神仿佛要把他给直接咬碎一般。

丝丝甜味在口腔蔓延，爱丽丝似乎也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但她还是很失落的背着手靠在车旁。

那眼神叶双其实很熟悉，就像是白语幽在路灯下的模样，宛如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仿佛等待着神明降临。

“有什么好难过的？”叶双开口问。

爱丽丝有气无力一般看了叶双一眼，随后重新低下头嘀咕，“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叶双：“……”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爱丽丝看到来电显示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径直往外走。

她还回过头来，

“你，别跟着我！”

叶双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跟上，“最近人贩子不挺多的吗，专门拐一些小孩子，然后送到大山里，十几岁的年纪就给那些五六十的老男人生孩子。”

“而且在那里连手机都没有，要是反抗的话还要被打，再拿铁链子铐起来关在猪圈里，跟猪一起睡，直到认错为止。”

爱丽丝脚步停了下来，又默默的走回到叶双的身边，继续靠着车。

注意到叶双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后，她移开视线嘀咕，“我这不是怕，只是不想给警察叔叔添乱而已。”

“你是觉得语幽抢走了娴姨？”叶双问。

爱丽丝不吭声。

“小孩子嘛，担心喜欢的东西被抢走，也不奇怪……”

“我不是小孩子！”

“你上初中没有？”

爱丽丝又不说话了，只是不满的说，“成熟的标准，可不是从年龄上判断的……”

“你说的对，就像是你姐姐，也有很多事情还不懂。”叶双说。

“她不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