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的时候,除了陆西周,其余三个都傻了眼。坪上停了几架小飞机,迎着朝阳,仿佛有了生命般,特别的生机盎然。
陆西周在邓聿文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说:“我先来?”
那就他先来好了,将背上的是薇扔进副驾驶里,给她系牢了安全带,戴上隔音耳机前咱三确认:“怕吗?”
是薇眼里的光亮晶晶的,抿唇,说:“只要你在我旁边,就什么都不怕。”
小飞机不比来时的民航客机平稳舒适,往上飞行的时候像是一把重力托举,越高就越需要用力,途中免不了颤抖和摆动。
是薇知道陆西周已经尽了全力控制,他撸起袖子的一双手臂上青筋突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什么时候起就不知道紧张为何物了呢,又是什么时候起重新找回那份初飞时的忐忑与不安——陆西周看了看邻座的女人,轻轻地笑了一笑。
是薇恰好沿着他视线逆向看回去,松开方才紧紧攥成拳的手,碰了碰他随风飘动的短袖,也笑了起来。
飞机没有越开越平稳,是是薇觉得安心才会不再有一开始的紧张。她舒展开手脚,第一次,在这样的视角这样的环境里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渺小,一切都被踩在脚下,无论是美景,佳偶,还是盘旋在视线里的一浪接过一浪的海涛。
陆西周通过飞机里的通话系统跟她交流,问她有何感想,她极目远眺,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印度洋,重重叠叠的绵白云朵。
她说:“自由,像一只鸟。”
然而又是束缚的,被身边的这个人。
是薇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飞行的欲望,坚持的原因,这是一片由他绝对掌控的天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辽阔和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