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周胳膊一紧,勒得陆凶残呜呜的叫,他又连忙松了,随它跳上大床来来回回地跑。他焦急问:“她怎么了?”
女人说:“她应该是发烧了,身上非常烫,睡着的时候老说胡话,醒过来的时候还嚷嚷冷。你俩的宠物可着急了,拼命扒门喊人来,要不我们怎么能发现呢。”
陆西周想也没想:“我马上到。”
陆西周衣服都不换,随手拿件外套就往外走。
陆凶残嗅出不对劲,从床上直接跳下来,嘟嘟嘟地跟着跑。到门前,一把抱住陆西周大腿,死活不肯让他走出去。
它的早饭,它的零食,还有它的自尊和骄傲,不带说走就走的!
陆西周拿手分了几次都分不开,最后他急了,唇角一压,温柔的下垂眼都挡不住浑身的低气压,陆凶残也感觉到了,委屈地往后退了退。
陆西周说:“我去找是小姐,一会儿就回来。”
又是是小姐。
陆西周一路小跑出宿舍,m3开得引擎一阵的咆哮,只花了昨天一半的时间就到酒店,刚一把门打开,隆美尔两个前腿趴到他身上,吐着舌头拼命喘喘。
陆西周摸它脑袋要它别着急,从它身边绕到圆床边。床上是小姐脸蛋烧得通红,一双眼睛似睁非睁睨着他,声音细若游丝的:“陆先生?”
陆西周连忙过来摸她的头,烫得能煎荷包蛋,幸好意识还是清楚的。他掀被子,要抱她起来,她忽然警觉的一抽手,抓住他,说:“我不想去医院。”
她没刷牙也没洗脸,气味算不上好闻,抓着他的一只手里满是汗,染得他皮肤也湿答答,他本会条件反射的避开,如今却没有。仔仔细细看了看她仍旧透亮的眼睛,确定她没在说胡话,陆西周点头:“可以。”
陆西周问了她症状,烧上一壶水,立马跑到楼下去买药。药店推荐的一概都不拿,长长的货架一盒盒仔细挑过去,选了副作用最小最对症状的去买单。
他外婆是个怕死的,稍有一点头疼脑热就去看医生,药片当做糖丸吃,他一边听老医生的养生经,一边在旁无聊地看说明。
久病成医,他又多一项居家小技能,知道店员推荐的都是利润最高的药,日期好的都放在货架的后一排,对症下药永远不是一件说说的小事。
回去的时候,水刚好烧开,他兑了一点矿泉水,连药一同递到她唇边。是小姐倚在鹅毛枕头上,烧得头都抬不起来,陆西周只好把她圈在旁边,捧住她后脑,说:“吃过药就不难受了。”
等是小姐把药一一吞了,陆西周才扶她躺下来,给她将被子掖得好好的,又撕了一个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
她在迷迷糊糊里还要跟他说谢谢,啰啰嗦嗦半天没说清,一闭眼就睡过去。
隆美尔趴在床一边,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陆西周刚一站起身,它立马转头盯死他,生怕他会丢下女主人,一边摇尾巴示好,一边随时做好扑倒的准备。
陆西周说:“别紧张,你妈妈已经吃过药睡下了,我现在回去给她做点吃的过来,你在这儿好好守着她,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隆美尔还是不放心,他走一步,它眼睛跟一步。
陆西周注意到一边的固话,用自己手机拨通了,喊隆美尔守过来,说:“我不会挂电话,是小姐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在这边喊我,我能听得到。”
他走出几步远,向着手机喊“隆美尔”,隆美尔耳朵一竖,听见从那塑料圆筒里有另一个陆先生,一人一狗眼神交汇,隆美尔这才又趴回了是小姐的圆床边。
陆西周说:“我也会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