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引荐,你可有办法得到那续命蛊?”
越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尉迟无央敏感的觉得那人身边的气压更低了,於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任何能让对方不悦或者吃瘪的事,他都很乐意去做。
傍晚的时候,两人到了一个村子,再往前便没有什麽路了,山的那边也住有居民,那些山民要出山一回需要走真正一日,尉迟无央毫不客气的决定在村子里找户人家住一晚,歇息了之後才出发进山。
越随不耐却又不得不停下,没有尉迟无央带路,这茫茫大山之中他如何寻得到那些苗民所在,然而让越随惊讶的是,村子里的人竟然知道苗民的事。
“你们找苗人?”正在给他们准备晚饭的大婶,一边忙著手上的活,一边大大咧咧的道,“隔一到两年,就有些苗人带著草药和兽皮猎物出山一回,平时是见不著的。”
“大婶可知道苗人住在哪儿?”
尉迟无央诧异的看著越随,那个闷不吭声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主动的和那大婶套起近乎。
“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住在那山里头,可这里那麽多山,住的最远的也就是那些猎户,在山那边有个猎户村。”
大婶的手遥遥指著窗外的大山,“他们终年就在那些山上打猎,每次打了猎物带出来卖,都要走整整一日,那些苗民就住的更深了。”
越随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於是尉迟无央接过去和大婶闲聊起其它的来。
入夜之後,尉迟无央躺在床上快睡著的时候,突然感觉窗户微微的动了一下,警觉的坐了起来,然後发现本该睡在对面那床的越随不见人影了。
那窗户入夜之前他是关好的,现在微微敞开了一丝缝隙,方才大约也是风吹著发出响声才惊动了他,尉迟无央爬了起来,本来打算跟出去的,想了想,干脆又躺了回去继续睡。
就算越随去探路了也一样,这儿的村民一定找不到苗民的隐居之地,没有自己带路,他休想找到那儿。
果然,在尉迟无央躺下又睡了好久之後,越随又不动声色的闪回了房里。
身上的黑衣还带著一丝丝的山里沾来的水汽,他连衣服也不换下,直接躺在床上便闭上眼睛,尉迟无央没有睁眼去看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然後放心的睡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村子里的鸡便开始叫了,然後村子里的壮年就开始起床准备早饭,然後下地劳作了。尉迟无央被吵醒了,一动不动懒得起来,往对面瞥了一眼,发现那床又空了。
“真是够死心眼的。”尉迟无央喃喃的说了句,然後略微不爽的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却不想外面突然又吵闹起来,敲锣打鼓的热闹非常,还隐隐跟著不少人似的,似乎是哪家的迎亲队伍。
翻来覆去几下,发现实在是吵得睡不著了,尉迟无央一脸不爽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院门口一堆堆的人,扛著彩礼吹著喇叭凑在对面那户院门口,看来是有人要迎娶对面那户家的闺女了,还有一大堆村民围在周围乐呵呵的看著热闹。
对面那家张灯结彩,窗户和门上贴满了大红的喜字,还挂著红红的灯笼,特别的喜庆。
不过尉迟无央却在这喜庆的环境中,发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家夥,那个冰块男人就默默的站在一边,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边,那认真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