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越随眉头一皱,“主子呢?可有危险?”
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他脚下,“见过堂主,主子无碍。”
“主子在哪间屋?”顺著那人的手势,越随步伐虚浮的推门走了进去,那屋内燃著数盆炭火,室内温暖的仿佛夏日,越随一进去就觉得一股热气扑面。
打发掉那个守夜的家夥,越随慢慢的挪步走到床边,看著躺在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家夥,越随瞬间觉得心口一阵抽痛,跪坐在床边,然後伸出手拉著那人的手握著不放。
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人沈睡的脸庞,一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主子,若你有事,越随定随你而去,生死不离。”
说完这话,他似乎感觉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动了一下,忙不迭的抬头去看那人的脸,却仍旧是一副沈睡的样子,没有任何意识。
到第二日一早,宋寻来把脉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那个本该沈睡在另外一间屋的金堂主,此刻正跪趴在楼主的床边,看样子似乎也是疲倦至极而昏睡了,不然就凭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只怕早就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又岂会连他推门而入都还未醒。
宋寻摇头轻叹,对门外吩咐,“将金堂主的汤药送到这屋来。”
待走近准备替楼主把脉的时候,这才发现楼主的手被那个人握在手里,便是连睡著了都未曾松了一丝一毫,一时间微微一怔,倒也不是一点消息都未曾得到。
只是听著下面来的消息,总不如亲自见到的时候震撼,看了看那个跪爬在床边的男子,眉头紧蹙,一张冷峻的脸上就连睡著了都溢著明显的担忧之色。
宋寻看著他们交握的手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正好遇到寻来的白泪儿,看著他关门退出,白泪儿诧异的问。“这麽快?师兄无碍了麽?”
宋寻摇摇头,一手拦住她一手轻轻捂著她的嘴,不由分手的直接拖走。
走了好远一截,还能听到白泪儿不满的指责,“干嘛拉我走,我还没去看师兄呢。”
也不知道宋寻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麽,一会儿就见白泪儿一脸惊讶的抬头,“真的?那些小道消息竟然是真的啊……”说著一脸的感慨。
“看样子已经情根深种了。”想著越随不惜耗尽内力,刚醒来又直奔对方床前,那种片刻不能分离又一心一意的守护之情,忍不住摇摇头。
白泪儿倒是对这些事情格外的感兴趣,“那师兄对金堂主也是喽?”
“大概吧。”这个宋寻倒是不敢保证,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楼主去哪都只带著金堂主随侧,这显然已经有些不太寻常了,而其实他对那个杀人不眨眼,冷心冷清的金堂主动心爱上楼主,反而还不太诧异。
楼主那般惊才绝豔的人,无论是那副天赐的容颜还是绝世的武功,甚至是他那与众不同的风度和气质,都足以轻易的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他的魅力之中,而爱上他就更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了,不管是男女,只怕很少有人能够逃开他的魔力。
看著白泪儿越发兴奋的样子,宋寻无奈摇头,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告诉她这个,这会儿兴致来了,怕是要天天关注下去了。
“其实我觉得土堂主似乎也喜欢师兄呢……”
宋寻身子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看著挽著他手臂的白泪儿,心中庆幸著还好他不是在喝水或者吃饭,若不然这呛死了也是必然的,“你在乱说什麽。”
白泪儿不服气的鼓著双颊,“我们女人可是最敏感的,虽然肖堂主一直很深沈,让人看不透,可是每次遇到师兄的事,他总会乱了情绪……”
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宋寻揉著眉头赶紧打断,“关心主子安危是我们下属该做的。”
“才不是呢,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看主子的眼神里有点别的东西。”
宋寻顿时无语望苍天,土堂主萧一山可是他敬仰的大哥,做事待人都分外的有一套,很得下属拥戴,在苍月楼里也那麽多年了,和楼主关系密切些似乎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