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还在药库理药,听得人禀报,涉及‘长阙殿’三字,人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去。
一双明目紧张追看,那小公公立时答道,“晏师,晏师在凤翎殿发了热,人晕过去了,太后让人送到长阙殿,皇上正在往过赶。”
☆、境界楼
陈絮收拾完出来,一听晏柳讲晏子鱼被召进了宫,心理便不踏实起来。
晏子康和晏子叔也有几日没回府中了,师流洇的事情她知道一点儿,但知道的不全。晏子鱼事情多起来,一般是和她商量家中以及和陈家商路上的事情,风原寺之会,她知道涉及晏子叔,但到底是何程度,还不清楚。
晏子叔,几乎算是晏子鱼最后的一点儿根存了,知道晏子叔也进了宫,晏子鱼奔马出城,害得她四处去找,最后被垣市小心送回来,她才知道这两人从来没断了联系。
眼见了两人之间的情,也就更加叹息而欣慰,反观晏子耳,她心中则是难过。
晏子耳对垣市,仅仅是因其对晏子鱼的好,以及唯一的一次让她帮忙给自己传晏子鱼消息的嘱咐之言,不知是什么时候动的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刻了骨,总之,就是念上了。及至可以嫁时,不嫁,不可嫁时,也就真的嫁不了了。
陈絮头疼,歪在榻上让晏柳给她捏捏头,这时陈安打门外进来,低声道,“夫人,茶庄的人来了。”
“往年都是你盘算着用度,如何今日要与我说来?”陈絮半睁了眼,问了陈安。
“册子和用度我都看过了,没问题。另外的是,今年的调度多了两倍,说是家主吩咐的,但是这笔钱府中不能动,只存几日,再调出去。”
“往哪儿调?”陈絮坐起来,“难不成是往长公主哪?”
“有可能。”
陈安点了头,“对了,这次来的是佘家九娘,她自来隐藏风柳茶庄庄主身份,为了避嫌,从不与府中打交道,定是家主进宫,只能朝您这里奔来了。”
“知道了,请进来吧。”
佘九钱今年二十有四,人生得端致,换了小厮装扮,皂衣小帽地拢了发,人就愈发纤细了。端着步子跟在陈安往进走,进门便是有自来的庄主气度,怎么也掩不住。
一抬头,撩长的凤眉几许英气,肤色有点儿薄黑,是常年走商的缘故,她上前行了礼,垂袖挽在膝面上,礼敬道,“九娘经年在外,未曾给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见谅。所备小礼已经递给了安叔,请夫人勿要嫌弃礼薄。”
“自家人,何须客气。”陈絮笑来,请茶,道,“既然备了礼,却不放台面上来,九娘这礼,只怕不小了。可是给家主准备的?”
“淮州上好的青绢,是给家主备了一份,听晏刑司也喜欢,九娘自然记得。”佘九钱用了茶,“这佘望春进了京,经了茶艺大手,调的也不一样了。”
“听闻九娘断物很准,看来是出不了错了。”陈絮赞道,“好了,闲话扯来扯去也是浪费时间,你既然一早赶来不见巧,定是要事。说说看,我能帮你的定然帮你。”
佘九钱再度恭敬行礼,道,“是九娘失察,原本带心逐准备往西走,却忘了京府之地原本就是她一命的终结与起始。来京府第一日,她独自出去,后来是在北城门找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