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市抬头,眼底血丝充盈,章公公立时跪下,“殿下,您现在的情况,见了也不好,何必!”
“那你告诉本宫,她,是生,还是......”
“殿下!老奴什么都不会说。”
“好。”垣市一撩朝服,径直跪在殿外,压轻了声,言底的颤意全是一条绷紧的线,颤抖而来,“本宫不曾任性,唯有两次,皆是因她。本宫不为难公公,那公公也不要为难本宫。”
“殿下……”
垣市一跪,李林道和降红俱都跪下,惹得殿外守将啪地都跪下了,当真慑人。
殿门忽地就开了。
垣市想都未想,提起衣服便冲了进去。
一路的隐忍,为混杂了药味的血气扑来,眼泪便绷不住了,眼前一黑,撞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抬头,晕黑消散,元帝一张略见疲惫的脸迎上了垣市。
瞬间就模糊了。
“朕本想让江流给她断一断命,岂料她倒好,真以为自己无人可及,撞上谁,都不服软,这下子吃了亏,倒也用不着断命了。”
垣市一下子就摊在了元帝脚下,眼泪淌的厉害,人却死死咬着唇角,喉底的哽噎为她强硬压着,一声一声地掐在了元帝心上。
元帝心底疼,但疼也得忍着,双手捏着垣市的下颚,硬是想迫她放开心绪,奈何垣市咬的紧,元帝不敢用力,最后竟逼得垣市弓着身子,周身都剧颤起来。
“哭出来!给朕哭出来!”元帝急了,忍不住大吼。
垣市伏地,抵着地榻,仍旧死扛。
元帝急红了眼,抱着垣市便往里面冲!
“太医,太医!”
苏衡征正在给晏子鱼放血,一听殿外元帝的大吼,指尖一抖,口子便割大了,血霎时涌得急了,哗往铜盆里淌。
苏衡征心都要停了,忙压住晏子鱼的左手伤口,“棉绢!”
侍女手忙脚乱的递上,苏衡征头都不敢回,先给晏子鱼止了从体内流出来的紫色毒血!
元帝抱着仍旧在怀里颤抖的垣市,一见眼前的场面,也情知不好,气不能发,绷着急喘把垣市紧紧搂在了怀里。
可垣市已经看到,手足并用的从元帝怀里往外挣。
元帝不敢伤她,没挨得住几下,被垣市一口咬在了小臂上,露了头来。
只见晏子鱼一身白衣躺在榻上,原本嫩白的肤色,乌紫见黑,而左臂掉在榻外,污血横流的,正被人慌忙忙的止着血。
哽着的一口气,霎时冲了恼,垣市彻底晕了过去。
即便晕了,垣市的身体仍旧在不时的抽搐颤抖,元帝恨得只想仗剑砍人,低吼道,“苏衡征,朕杀了你!”
苏衡征连忙将晏子鱼的手腕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