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符文,本身就是一张巨大的符箓。而太初真人也致力于将符箓用于修行之中,洞府的门、桌子、甚至是修炼所有的蒲团,几乎都是由符箓做的。
“是永缘回来了,进来罢。”洞府门前的符箓一亮,露出一个仅容纳一人进入的小口子来。
祁永缘笑了笑,从这口子进去,转眼就到了师父太初真人的面前。
“弟子祁永缘,见过师父。之前弟子有些事情耽误了,回来听二师兄说,师父您找弟子有事情,还请师父吩咐。”
太初真人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袍子上布满了各种符文,和祁永缘这一身很是相似。
他看上去大约四十五岁,留着一把美须,看上去既慈祥又和蔼。
“也不算什么大事。”太初真人看见祁永缘,不由的怔了怔,“徒儿,你此次出去,似乎有所得,不错不错。”
“师父慧眼如炬。”祁永缘抬起头,笑着回答道,“弟子之前学习符箓心中一直有些迷茫,如今出去一趟,心里不免有了几分感触。只是还请师父恕罪,原谅弟子。”
“哦,到底怎么了,你不妨说来听听。”
“是。”祁永缘定了定神,扫了一眼太初真人洞府的装饰,道,“师父,符箓一道的确博大精深,哪怕我们花费数千年的时光,也难以将之研究透彻。可我辈修士,毕竟寿元有限,若不能及时突破,一心沉迷符箓之道,恐怕反倒成了魔障,难以顺利渡劫。弟子愚钝,恐怕不能专心于符箓之道。”
太初真人听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祁永缘连忙跪下,“师父,弟子只是有感而发,并无其他意思。”
“起罢。”太初真人摆摆手,“你说的不错,当年我也曾有一好友,劝过我此事。但为师一心痴迷符箓之道,难以自拔,相比起虚无缥缈的飞升,能够钻研符箓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当年我那好友也是天之骄子,一心修行,从不为外事烦扰。可他死在了天劫之下,我却还能在这里研究符箓。这其中取舍,又岂能为外人道哉?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你这番话并不算错。相反,你有这样的上进心思,为师觉得十分高兴。”
“让师父担心了。”
“无事,看来你此次出行,遭遇颇多。”太初真人看了一眼祁永缘身上的法衣,“上面的符文并没有毁坏,看来是平平安安。”
“若没有当年好友相护,恐怕弟子并不能活着回来。”祁永缘微微垂下头,“弟子修为底下,给师父丢人了。”
“你之天分,已经算得上出众。”太初真人笑道,“若你这还丢人,其他修士恐怕都得羞的遁走。修行本来就不是争得一时快慢之时,能够慢慢的走到最后,也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师父说的是。”
“被你一打岔,反倒忘记了正事。”太初真人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道符箓来,“这道符箓是为师前些天从一小世界所得,里面似乎藏着一份佛门的秘法。再过不久,便是明禅宗玄忍方丈五百年一度开设佛法大会,开坛布道之日,为师和那玄忍方丈多年前也有些情谊,你便带着这道符箓,和你师姐一起,前去明禅宗替为师送上,权当贺礼。”
“这般重大的事,弟子恐怕……”
“你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都不愿去听那些佛法,加上你入我门下,还未正式和其他人见过面。明禅宗在这附近几个世界都有不小的名气,和他们交好对你有利,去吧,等会儿拿着去寻你大师姐。”太初真人笑眯眯道。
“是,师父。”祁永缘接过那符箓,顿时一阵神清气爽,更觉得这符箓沉重,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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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顿寒暄过后,发现留下来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