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呢。区区法衣,本座想要做一千件也有,何须看别人脸色。”闻春湘犹自忿忿不平。
“可是前辈,您不是说……”
“本座改主意了不行么?”闻春湘没好气的说道。
“多谢前辈。”谢征鸿觉得脸有些发烫,大约是前辈很少这么直接的表露出维护自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会儿。
“阁主,贫僧还有要事,就不劳烦阁主相送了。”谢征鸿露出标注的微笑来,对着时以彤说道。
“法衣之事……”
“贫僧想起还有一挚友擅长炼器,可找他帮忙。”
“炼器之人可未必会做衣。”时以彤忍不住反驳道,“佛诞大会何等庄重,岂可随意儿戏?”
谢征鸿没说话,笑着看时以彤。
时以彤满肚子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以谢征鸿如今的地位,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前程无量,佛诞大会也是华严宗亲自发出的请帖。就算谢征鸿什么都不穿,也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嘲笑他。
法衣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其实并不得多少人看重。
一块上好的防御玉佩就能发挥高级法衣的效果,愿意用法宝的价格来买法衣的人,几乎都是爱美的女修。稍微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定的女修都不会踏入她的小店。
是她将自己看的太重了。
“道友,请。”时以彤不愿意再去看谢征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态。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她辛辛苦苦创下的名声,建立的小店,其实在这些修士看来,不过是随意一处落脚的地方。不去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好不好坏不坏他们根本不在意。
相比起来,或许更好的丹药更好的法宝甚至是更好的材料,都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谢征鸿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彩衣阁,自然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一颗多么嫉妒的心。
这样的人,修真界从来都不缺。
双灵根的会嫉妒单灵根的,五灵根的会嫉妒三灵根的。
因为嫉妒而引发的战斗、同门相残的事情随时随地每时每分都在发生着。
对于这样的人,谢征鸿哪怕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一个修士,他要看到的永远是更高,更远的地方。
你见过因为路边的一颗石子而停下奔向大海的溪流么?
“小和尚,你似乎很高兴?”闻春湘和谢征鸿一起出了彩衣阁,见谢征鸿喜气洋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本座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个女修罢了,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贫僧当然知道。”谢征鸿一脸正直的说道,“前辈一诺千金,怎么会随意改变呢?”
顿时将闻春湘想要改口的话给堵死了。
“哼。”闻春湘想来想去,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捏着鼻子回应了一句。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闻春湘的声音接着传出来。
谢征鸿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闻春湘的时候,闻春湘的那一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