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幸运的,就像是在暴风眼里握住了救命稻草的幸运,秦巍想,他打开电脑,翻出旧照,瞧着他镜头里的乔韵,对着相机嬉笑怒骂,偶尔嘟起嘴闭上眼,是夸张待吻的模样。她的生命力在照片里鲜明浓烈到极限,让他手指发痒,禁不住在屏幕上流连。
还是喜欢她这样,他想,什么coco妖妖,那是谁?
不过也好,这模样看到的人越少越好,他有点藏私地想,再多几个傅david,他可招架不来。这个人,他看得算明白,一样是走到高处,人生对他应该也很无聊,难得遇到一个‘想要’,他不会太简单就死心的。
但那又如何?有点不好意思,但——谁让他是幸运儿?他比他英俊,比他高大,应该也比他富有……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娇娇的‘想要’,指向得,一样非常明确,他知道她,想定了就不会有丝毫改变。
而他何能如此幸运,在满世喧嚣里,可遇到乔韵。需要怎样的几率才能博到这一步,是否连中彩票的好运,比起来都过于渺小?
从他演《六央花》以来,就常失眠,心空的,像焦渴的嗓子,闭了眼也难平息心跳,可这一晚,秦巍枕着手机睡得很甜,心里像多了口井,往外涌着甘甜的清泉。
第二天起来气色似都好了点,上工时容光焕发,被ng了10多次也静得下来,不知是否错觉,进入角色都比之前更容易点——不是说一下就打通任督二脉了,但的确,他好像更明白了点王导要找到的感觉。
今天他的两场戏,ng次数是都要少,第二场只拍了10条就过了,王导在监视器前,抚着唇眯着眼,莫测高深地看完这十条,拍拍手,“good,准备下个场次。”
大家都欢呼起来,梁影帝开玩笑,“我就看秦巍今天好像比昨天多了味道,原来王导和我感觉也差不多。”
王导居然也没否认,“演戏就是演人生,秦巍年轻,出身又好,最难得可沉得下心,戏里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带眼的都看得出来。”
又笑,“这样靓仔,这么有天赋,又这么肯下功夫,你们要小心了——后生可畏啊!个个都似他这样,五年以后,你们没饭吃了。”
演技的提升能得到王导的认可,这是何等殊荣?几个影后影帝都不由对秦巍刮目相看,都笑,“哪里能个个都和他一样?恐怕十年也就只得一个秦巍。”
这段时间被磨得多痛苦?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个中心酸只有秦巍自己最清楚,但能涨戏,忽然间一切辛苦又都值得,秦巍越高兴越要谦让,“都是各位师兄师姐提拔,还有王导不厌其烦给我讲戏。”
“还这么谦虚。”梁影帝摇头直啧,“完了完了,处处都好,不给我们留路——难怪王导选你参加电影大师节,不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