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因为林女士的脸色已经惨变,她一下站了起来,精致的面具——就连刚才也只是出现裂痕的面具此时纷纷碎裂,竟已无法维持最后的尊严,余下的只有一团苍白的不可置信。
“秦巍……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她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林女士低声问,声线低微,仅可耳闻——她有点摇摇欲坠,不得不扶住桌子维持平衡。
乔韵踌躇了一下:事实上,这件事的确不是秦巍告诉她的,但在如今这个时间点,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嗯。”
她说,从林女士软弱无力的掌握中抽出手,转身走出去,没有再回头。
林女士亦没叫住她,乔韵身后,是一片惨淡的寂然。
“我该怎么补偿你,一个包够不够?”
“你觉不觉得这对白说反了?”
傅展说,语调愉快又幽默,乔韵都被他逗得笑起来,他们在商场中庭停住脚步,她转身靠到栏杆上,轻吐一口气,“其实给你打电话,也是当时气得有点不清醒了,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我性格爱冲动,这是个问题,但老改不掉。”
“乔小姐觉得鄙人能派上用场,这是我的荣幸,”傅展真诚地说,“况且,那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林阿姨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不快刀斩乱麻,恐怕还得在‘爱不爱’这个问题上,纠缠很久吧。”
和别人说林女士的坏话,属于很快乐的事,虽然傅展和她交情还没到这步,但不能阻碍愉快感升起,压过心头那一蓬乱絮,乔韵咬唇,但没忍住,还是开心地笑起来,“你坏哦——”
“很坏吗?”傅展也扬眉笑,他的笑神秘又亲密,双手插袋,神气地左顾右盼,似是对自己的‘坏’引以为豪,“只有一点点吧。”
乔韵白眼他,但这白眼到最后总变成笑,“真不要补偿啊?”
“当然不需要,要说补偿,该我给你。”傅展说,语调八卦起来逗她,“我听了一个曲曲折折的精彩故事,感觉应该补票啊。”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一个包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