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琚一直在做自己,却背负了很多骂声与敌对。
怨啊,我怨死了,没事儿逮着我骂一骂,衣琚嘴角扬起笑,睁开了眼睛,眼里却浑然不在意,但看着他们或者故步自封,扫蔽自珍,或者追名逐利,舔着有钱人贵臀走的样子,我就觉得还是他们更可怜些。
他们再红着眼指指点点,不依旧画不出我画的东西?衣琚笑了声,也许依旧醉着,让衣琚慵懒的神态中多了几分早年的意气张狂,盈盈瞧着周良晏,晏哥,你别不信...
我要做的,他们谁也做不了,衣琚朝周良晏扬着下巴,很臭屁地说着,我,衣琚,牛得很。
无论是资本博弈还是同行相轻,不少大动作小动作都在贬低斥责甚至歪曲衣琚这次与酬智的合作下的创作。
支持创作的中,有红眼他挣钱的,或者没搞清状况的,骂他给ai站街天可怜见,他百分之一百的脑袋里的货好不好,只是用了用新时代的科技工具辅助视图罢了。
支持ai溶图的快餐派,也更骂他故作玄虚,江郎才尽,还唱衰他这次创作绝对不如他们ai炼出来的东西...
衣琚是真觉得可乐,明明截然相反,完全冲突的两种骂法,却都能在他身上融会贯通。两种平时撕得不行的人在骂他的时候却沆瀣一气,揪着两边的罪过,衣琚看着那前后矛盾的十宗罪来,是想气都没得气。
所以啊晏哥,别想太多...人生嘛,逮着自己在意的好好去做,其他的事情...难得糊涂...衣琚手指勾了勾对方的衣角,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周良晏很少和他说这种有的没的虚无缥缈的话,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都知道这种事情计较不来,说出来也更像是愤青不成熟的笑话。
衣琚不知道周良晏发生了什么事,但无外乎周家的刁难和项目的不顺遂,他明白这些从来不是困扰周良晏的东西,而只是一个导火索,晏哥受够了现在的市场环境,想重新开辟赛道,但这种事情难如登天,一不小心就是跌入谷底深渊,他没什么能安慰他晏哥的,也不想全他晏哥歇了心思。
晏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好了,大不了我养你嘛,衣琚弯眼看着周良晏,似乎是玩笑话,但两个人都知道他无比认真。
周良晏听着衣琚所言,心头困兽的焦虑感消退了很多,腾出一只手和衣琚握了握。
今日周良晏回到酬智开的高层会议,那些人一成不变的蝇营狗苟,三句不离快钱敛财,而周家那些不断打来的那些他不用听都知道在说什么的电话,更是让他不耐。
看着那些人都在奔向同样的目标终点,周良晏在这十几年的夜归路上,也难免感到有丝沉重疲惫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坚持的立场到底算什么。
人类史上无数善于人的技术研究,到最后都会变成挥向人类自己的一把双刃剑,战争、压迫、歧视、贫富差异,似乎是人类无法摆脱的顽疾,而罪魁祸首依旧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