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晏哑然失笑,轻轻打了对方乱动的手,哪天借衣老师使使,搬家什么的尽管找我。
衣琚郑重地点了点头这,必须使使。
其实衣琚这算好的了,搁以前,更有罪受,那会儿不怕疼不怕累,就怕那打麦脱粒灰尘多,糠壳飞溅,鼻孔里都是麦糠颗粒,麦粒飞溅到脸上生疼,那才叫受罪。
中午歇了一阵,大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衣琚靠着周良晏的背还眯了会儿,看着天温度不往上走了,就又下地忙起来了,周良晏也没多说些什么,衣琚下地他也跟着,只是割起麦子更快了些,等到下午四五点,多帮着衣琚割了一趟。
周良晏平时格斗打拳又是各种极限运动,手糙出茧子来,很适应农活强度,衣琚看着对方没事人的样子,也就不得不认自己这些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惯得自己四体不勤的。
衣琚看着对方帮着他割的那趟溜齐的麦子地,撑着腰望着那头儿不远的也回头看过来的周良晏,嘴角勾了勾,晃了晃手里的麦子,就又弯下腰铆着劲往前赶,总不能让对方帮他再多赶收出一趟来。
这人,一向做的比说的多,要是不注意,可能把所有的事儿都做了,也不吭一声。
天慢慢见暗,王婶和李欢欢都过来催衣琚他们两个回去好几次了,但衣琚还是把最后一趟地割完了,才直起腰准备回了,他也是胳膊实在也抬不起来了,不然怎么也要把另一边割出个头来。
周良晏抱着麦子走了过来,掺了把衣琚走出田里,两个人和从镇上带着饭赶过来的李旺叔打了个招呼,这才放心留下王婶母女,往家回去。
嘶
到了家门,衣琚开门抬手的时候腰侧痛得厉害,不免疼出了声。
别扭着了,周良晏手扶着衣琚小臂,微微皱眉,一向肌肉过劳酸痛都是第二天,衣琚这怕是牵引出什么旧毛病。
没事晏哥,衣琚摆了摆手,郁郁道,这不年纪上来了。
周良晏细细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事,就放开手让对方直奔洗澡间去了。
家里桌帐里四个菜,应该是李太奶奶端来的饭菜,还热乎着,周良晏也没等衣琚,自己洗了洗脸和手,就站在桌子旁吃上了饭。
等衣琚那边出来,周良晏甚至都从李家借来一管膏药,速度快极了。
衣琚一身干净t恤大短裤,头发还滴着水扶着仓房门,看着周良晏进来,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无奈地招了招手,晏哥扶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