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琚夹着菜吃,心里腹诽着周良晏的老干部劲儿,上次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撞见谁洗澡了,想让他拿个洗发露,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跑了。
就这样出来吧,又不是没见过,衣琚幸灾乐祸。
衣琚自顾自的吃上了饭,脑海里闪过《凝望》那幅画的创作情景,对方深入腹部的领口...
衣琚皱了皱鼻子,自己夹了口红烧肉。
嗯,真香。
炎热的夏天日头足得很,洗澡那边也不怎么用热水也是温热的,洗漱什么很是方便,果然当衣琚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周良晏就脖子上挂着浴巾,赤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这个人经过衣琚身边的时候,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溜进衣琚鼻子。
衣琚眼睛正大光明地在对方身上溜了圈,面上却一派正经指了指座位,晏哥吃饭吧。
周良晏似乎笑了声,没说什么。
站在衣琚身侧,头发滴落的水滴顺着肌肉往下延伸,周良晏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盯着衣琚缓缓俯身靠近对方,头发上的水滴甚至滴落到衣琚脖颈里。
衣琚身上因着对方的靠近紧绷,在对方的注视下佯装无事地加了口菜吃,但对方卓越的胸肌越来越要贴到他的脸上了,衣琚实在受不住,整个人往后一仰,认了怂闭眼笑骂,不穿衣服,耍流氓啊晏哥。
琚哥还是君子的。
周良晏嘴角扬了扬,慢慢说道,衣老师压着我衣服呢,穿不上啊。
衣琚感觉后背有拽抽东西的力道,连坐直身对方衣服挂他椅背上了。
周良晏从善如流起了身,在衣琚有些羞恼的视线下见好就收,套上了衣服乖乖坐到了一旁吃上了饭。
对方洗完澡神清气爽,衣琚越看越不顺眼,筷子一下下怼着饭碗,懒洋洋道,晏哥多大了还玩这套啊
明明刚刚过来,从衣琚身后经过的时候就能把衣服抽走,非隔着人来个壁咚似的近距离接触。
不怀好意,其心可诛。
周良晏挑眉,看向衣琚,衣老师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老男人又装单纯,衣琚暗暗撇嘴。
说晏哥肌肉线条真好看,衣琚笑眯眯。
周良晏嘴角勾了勾,谬赞。
吃过了午饭,周良晏把碗刷了,衣琚则是终于把澡洗上了,之后两个人就分别回了屋子忙着自己的工作,有的时候还给对方发个微信谈谈业务上的东西,但却一直隔着屋子没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