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楚滩招惹的苍蝇蚊子,免得成日吸血楚家。
最后,孙伞是被他衣琚殃及的池鱼,孙家也会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一箭三雕。
果然极品的商战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猥琐下流。衣琚带着些讽意笑了笑。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衣琚望了眼窗外几乎一片漆黑的小区,依旧的睡不着。郊区的路灯都暗的不行,但衣琚却仍觉得像是暴露在聚光灯下被人觊觎凝视。
好吧,他是被生活蹂躏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衣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应该是弦崩得太久了,这几天神经好不容易松下来,却又被楚滩的事强行拉的更直。于是不太良好的精神状态决定了不太良好的睡眠状态...
衣琚及时打断了自己脑袋里的对于失眠原因的追溯论断,有些烦,他的脑袋似乎怎么也不会准备准备睡觉了。
虽说睡不着就不该多思多虑,应该放空自己的大脑好好休息...
可他能不能抛除杂念先不谈,就说他数羊背串口他都做了两个小时了,这不还是毫无效果。
衣琚也不打算和本我意志抗争,干脆放弃了强行入睡的打算,离开了床榻去了画室。
打开了灯坐到了桌案前,衣琚深吸一口气,平静己心,拿出抽屉柜里老师留给他的五行五色徽墨,静静研磨着墨条,和缓有力,时间一点点流逝,而衣琚也渐渐心境平和了下来。
衣琚最初和老师学的是水墨,学的最久的也是国画。这也让他如今作品有很多国画蕴感,男人将宣纸缓缓推开,镇纸压好,沉吟半刻,便拿起笔来行云流水地画着。
早年衣琚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苦闷中催生创作的欲望,在闭上眼就能看见的那些恶心事中拽出灵感的红绳。
他从前创作概念可以说从不曾有过瓶颈,所以一直对于所谓的痛苦是艺术的温床颇感不屑。直到这两年频频骤止的创作思绪,让他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多少年张狂。
就像此时,他明明用着最隽永缠绵的笔触色彩,画出来的却是极致鲜明的情绪碰撞。
这个过程不是宣泄,而是抽离,抽离出自己的所有情绪付诸于纸上,但这是有悖人性的,人不能一直把情绪把灵魂抽出来再塞回去。
时间一久可能要向那些不疯魔不成活的前辈们看齐,但衣琚没有办法拒绝灵感的诱惑。
没有快要渴死的人会拒绝去喝一盆洗衣水嘛。
男人发梢微抵在眼镜框上,专注痴迷的画着他心里内景,修长脖颈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但可能常年伏案又使得肩颈交界处微微凸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富贵包,平时直背不显,低头时还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