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就像是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但是,说像的话,又有些不同,却说不出是什么不同。夏屿敲了敲自己顶头,无奈还是想不起来。
一种忧虑升腾在心头,却被身边人的情绪感言。转眼就消散的连烟都不剩了。
‘岛屿’沈钗一字一顿的念着纸上的字,她又转眼看了一下夏屿‘这可一定要去呢。’她看了一眼发愣的夏屿,轻笑了一下继续说‘事不宜迟,快走,要闭馆了。’
夏屿有些犹豫,但还是微笑着任由沈钗牵起了手,跟着她离开了。
有些事,注定是要发生的。有些人,注定是要遇见的。即使有一天分离了,也会再次重逢。
她正思考着什么的时候,沈钗已经把买好的票递到了她手里。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莫名的犹豫。不能去,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嘶吼。
‘走吧。’沈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清晨远山的钟声。夏屿的手还握在她的手上,所以,根本她无法拒绝。
长长的回廊里,是一幅接着一幅画,有油画,有水彩,最大的相同就是那种极其浅淡而细腻风格。毕竟是一人所著,风格相同又有什么意外呢。
但是,夏屿却越走越慢,她越走心越沉。一种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
几乎是沈钗拖着她往前走的。后来当沈钗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就索性不再去看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肯能是他。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沈钗还以为她在专心看画,所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你是否愿意接受而改变它的性质。
这种风格,沈钗可能不熟悉,或者说不够熟悉,因为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可能还停留在原地。但是,对于夏屿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再怎么改变,即使是化成灰了,她也能认得出来。
她曾经不惜毁了自己去逃避这种风格,但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是她最深的伤,也是她最深的爱。与生俱来,只要她不放下画笔,就无法逃避。她能做到的,也是她怎么多年一直追寻的,就是努力偏离,也还是逃不出那人的阴影。
那人,就是她的父亲。那个叫夏云的天才画家,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他既然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的,自己不是早就该知道的吗。不知是什么推着夏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了尽头。
一面空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幅的画像。
这下就连沈钗都看出来了,她的瞳孔猛的缩紧了,皱起眉头直勾勾的看着那幅画。就说为什么一看到就会有一种深深的熟悉感呢,原来这是夏云的画展。浅淡的色彩,精细的线条这不正是夏云的风格吗。
面前的这幅画,正是几年前沈钗看见的那幅画夏屿的画像。那时,在她还不认识夏屿的时候,
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都怪自己。一种浓重的愧疚笼罩了她。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脸看着夏屿。夏屿的反应,无悲无喜,太过于平淡了,反而显得有点异常。
‘走吧。’夏屿淡淡的一句,就仿佛只是看了一场自己不喜欢的画展一样。其实,她的内心何尝不是波涛汹涌百味陈杂呢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