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亦清。”季恬的声音那一刻听起来有些孱弱,“我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结束与季恬的通话后,江汀忙定飞往俄亥俄州的机票。
今天的机票都售罄。
只有深夜的红眼航班。
江汀定好那一班,就开始简单收拾行李——这一趟,不管是劝说季恬放弃那个念头,还是去看看季恬,还是真的签字,她都必须要去。
直到周宴河电话打来,她才恍然想起,晚上和他还有约。
而且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了。
江汀深吸了口气,将胸腔中的郁气压了下去,怀着一点他也有事,来通知她一声的微末希望,接起了电话:“周宴河,你到餐厅了吗。”
“嗯,到了。”
江汀闭着眼,拍了下额头,“抱歉啊,周宴河,我有点事,下次再找时间请你吃饭好不好。”
“什么事?”周宴河问,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江汀:“没什么。”
周宴河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江汀,不要瞒我。”
江汀沉默了一瞬,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能干脆地拒绝周宴河。
“我一个朋友在俄亥俄州那边遇到点事,我准备过去看看,晚点的红眼航班。”
周宴河:“你现在是还在家里?”
江汀:“在。”
“你等着,我过来接你去机场。”
江汀愣住,“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江汀,我让人订机票。”周宴河又抬手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后,我过来接你。”
扔下这句不容置喙的话,周宴河就挂了电话。
江汀怔怔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半小时后,周宴河到了公寓楼下面。
江汀拉开副驾,坐上了车,熟悉地扣好安全带,后座忽然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
江汀一怔,回头,才发现后座坐着个男人,抱着胸,看着她,边笑边摇头。
江汀满眼莫名。
周宴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简短介绍:“我合伙人。”
“我叫祝信。”
祝信敛住校,朝着江汀伸出手,“你好,江小姐。”
“你好。”江汀正要伸手,周宴河不冷不热地对祝信说:“把安全带扣上。”
祝信啧了声,缩回了手,勾起了安全带,阴阳怪气地说:“认识这么久了,我还第一次知道你会关心人,感动。”
周宴河从后视镜淡淡瞥了祝信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再多说一句,就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