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最多就亲了”。
之前,他还劝慰自己,“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就眨眼间的功夫,他希望就被捏碎。
如他所想,江汀真的不止和那个周宴河抱过。
他们真的亲了。
见周宴河依然没反应,她咬了咬牙,将话说得更重,“你这样死缠烂打,真的很难看。”
周宴河终于有了反应,鼻腔里溢出一声很轻的冷哼,“就亲了?!”
“对啊,就亲了。”
江汀压着声音,干脆将渣女做派进行到底,她以前没见过渣女,但是见过emily的某一任渣男前男友。
干脆活学活用,想要直接断了周宴河的心思。
她故作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这算什么。”
“在国外的时候,我不知道亲过多少人了,你就算其中一个,你不要当真我真的会喜欢你,我……我就和你玩玩!”
“你不是有洁癖吗,现在知道了,是不是该离我远远的!”
“玩玩?”
“亲过很多人?”
周宴河仿佛没听到最后一句,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重复扑捉到的关键词。
江汀感觉到了周宴河唇齿间咬出的深深寒意,但是依然掷地有声地说:“是!”
话音刚落,被周宴河的唇狠狠堵住,他粗蛮又生疏,牙齿撞在了江汀唇瓣上。
江汀吃痛地蹙紧了眉。
她愣了一秒,抬起手臂,狠狠地推拒着周宴河,但那两只挣扎的手,被周宴河单手扣住,压在了头顶。
江汀想上脚踹他,周宴河长腿一别,就将她的腿夹住。
这下江汀上下都被周宴河压制住,像是案板上的鱼,被牢牢固定住,两人身体也毫无间隙地紧贴着。
周宴河抬起头,盯着江汀愤怒的脸。
他知道此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对。
他应该放开她。
然后离开这间房间。
但是,这一刻,他的理智完全被爆怒的情绪掌控了。
原来,哪怕江汀和顾亦清没有感情,也不代表,她还喜欢自己,这些年里,江汀还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过。
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还和另一个周宴河,抱过,亲过,在一起过。
她早就忘掉他了。
心里也早就也没他了。
这八年来,都是他他妈的在自作多情。
这个绝望的念头,逼得周宴河眼神发红。
冷戾的眸色,登时像是阴晦天空下盘旋的秃鹰,盘旋不散,非要撕扯出血肉,才肯作罢。
黑暗里,江汀能察觉到周宴河的愤怒,但是却不能看清他到底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见周宴河不再吻她,她觉得似乎可以同他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