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不了。”
周宴河冷漠开口。
江汀毫无意外。
她早就看出这两兄弟关系不亲。
但顾老太太拧紧了眉头。
周宴河指骨攥紧了方向盘,毫无波澜地说:“我明天要出差。”
这话,缓解了一下车内沉窒的气氛。
顾老太太挽起点笑,“又要出差啊,不是刚回来吗。”
“另外的工作。”
周宴河说,“早就定好了,明早走。”
顾老太太叹气:“你什么都不缺,怎么就闲不下来呢。”
什么都不缺吗?
周宴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的江汀。
不。
他缺得很多。
怎么也填不满。
什么也填不满。
晚上,吃过饭,江汀就钻回了屋子,愤恼地给顾亦清打了个电话,那头甫一接通,江汀就兴师问罪,“顾亦清,你是不是有病,回来干什么!你不累,我还嫌陪着你演戏累!”
骂完,电话那头没声音。
江汀:“说话!”
季恬笑着说:“是我,亦清不在,我就帮他接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江汀揉了揉眉心,“季小姐,你劝劝顾亦清吧,就不能不回国吗。”
季恬:“江汀,是我要回来的。”
江汀一愣。
“你要回国?”
“嗯,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妈。”
江汀和季恬相处挺好的,说不上是闺中密友,但也算聊得来。
知道季恬出国留学前,家在北城。
后来,在外经历结婚离婚,又和顾亦清纠缠不休一系列事,早就和家里人闹翻了,季恬也执拗,从此就留在旧金山,再也没回过家了。
“挺好的。”
江汀说,“都是亲人,没什么过不去的,不要再执拗。”
两人聊了几句,季恬笑了笑,“不说我的事了,倒是你,江汀。”
她语音轻顿,“你想过以后吗?”
“想什么想。”江汀说,“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哪天顾老太太能接受你了,我就功成身退。”
“如果她一直不能接受我呢。”
江汀被问到了。
片刻后,又无比乐观地说:“不能接受就不能吧,你们继续过你们的日子,我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也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大家各玩各的。”
季恬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