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缩在墙角,双目无神,灵魂像被抽离,只剩下躯体尚留在人世。
周微澜找到林夏,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女儿还欣欣然说要一起逛街,现在却被抬入手术室人事不省。她见林夏只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没有了言语,不禁抓住门口的椅背,抓得指节泛白,抓得指甲陷入深蓝的软垫,也不觉丝毫的疼痛。
好半天,林夏才起身环抱住她,压抑且无声地啜泣,“阿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原因,我没有照顾好她……溪姐是因为救我才被撞的,都怪我,是我不好,阿姨你打我吧!”林夏抓起周微澜的手腕就朝自己脸上呼去。
周微澜紧握双拳,喉头动了动,“好孩子,不怪你!”她理了理林夏凌乱的头发,“警察问我,小溪是不是得罪过谁?”
林夏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她咽了一口气,愕然道:“你是说,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周微澜恳切地点点头,林夏脑中打了好几个惊雷,脖后渗出冷汗,不由得后怕极了!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对溪姐……怎么会那么恶毒,竟然用这种手段!林夏咬着牙,心里的自责多于恨意,她竟从来不知道溪姐处于那样的危险之中,她竟什么都不知道,她竟没有好好保护到溪姐……
手术室的门打开,“溪姐”“小溪”林夏和周微澜冲上去围着病床,由于打了麻药,白溪还处于昏迷状态,她紧闭双眼,面无血色,嘴唇也是白涩的。
林夏心痛难忍,低头摩挲着溪姐的脸,像抚摸着一件绝世珍宝。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急迫的问询,周微澜语调都变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缓了口气,脸上露出轻许的笑容,“病人失血过多,我们已为她止血并输送了充足的血液,目前算是脱离危险。”
两人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互看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
“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林夏刚放下的心倏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直炯炯地盯着医生。
“病人的右腿骨折,再加上轻微的脑震荡,可能需要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骨折?脑震荡?这些词在林夏听来可怕的要命,她的心猛一揪紧,几乎站立不住,周微澜在旁边扶住了她。
周微澜毕竟阅历丰富,没有林夏那么失魂丧胆,问着医生,“医生我希望你跟跟我们说实话,我女儿的病到底严不严重?”周微澜定定地看着医生。
“我说她有事了么?你们这些亲人就是瞎着急,她只是轻微脑震荡,轻度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是说她需要慢慢调养。”医生见惯了这种场面,有些不耐烦。
医生见两人俱是羞赧的神色,补充道,“车祸像她这么轻的真是万幸,肇事者应该是临时采取了措施,放慢车速也说不定。”
——
最严重的是腿伤,一个月后,除了有时会头疼外,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