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刚想跟上她,迈出一条腿,结果被跟的人来了个急转弯,林夏下意识地跟着走,没有防顾,腿由于惯性朝前重重一崴,小腿别住了,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余光看见溪妈妈已经离她好几步远了,顾不得疼痛,急忙跟上。
“车在那里。”林夏手指着远处停放的白色沃尔沃,一瘸一拐地上前拉开后车门,待溪妈妈进去,贴心地把散落在车门外的长丝巾朝里掖掖,方关好车门。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贼重的行李箱搬上后车门,心想,这行李还没达到托运的标准么?
溪妈妈挺直腰背,靠在后座,一路上不发一言,像腊月里的寒冰,冻得林夏周身凉飕飕地,在人潮拥挤的下班高峰期,踩了好几个急刹车,一脚瞪下去,朝后座抱歉地笑笑。周微澜后背重重撞向靠背,整整衣服,迅速恢复威严的仪态。
还好,溪姐早早下了班,打破了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
玻璃茶几上摆着几样时鲜的水果,防盗门被打开的瞬间,林夏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拿起一个苹果,对溪妈妈说:“我去给你洗个苹果吧。”灰溜溜逃离了作案现场。
白溪换下拖鞋,轻描淡写地对客厅里端坐的女人来了一句:“来了呀。”林夏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吓,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拽!
周微澜点了一下头,看了好一会她的女儿,想说怎么憔悴那么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下班那么早啊!”
白溪“嗯”了一声,像没听见似的,不想做多余的解释,放下包,居高临下地朝周微澜望去,“定酒店了吗?”
周微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紧抿双唇,两侧的唇线向下吊着,“怎么,你想让我住酒店?”
林夏隐约闻到一丝山雨欲来的咸湿感,急得直跺脚,又怕动静大,漏了陷,抬起的脚又轻轻放下,牵扯到今天崴那一下的腿筋,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夏从厨房的门缝里看得出溪姐在隐忍,周微澜这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着,她不想吵嘴,耸动下肩膀,懒洋洋地说:“住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客房没有收拾。”说完,撇下周微澜,径直朝卧室走去。
林夏一看情势不对,醋溜跑出来,露出一个大笑脸,在溪妈妈未发作前,赶紧接下了话头,“客房收拾了!”周微澜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林夏,哑然失笑。
“听说阿姨要来,我昨天特意收拾的,那天朋友来我都没让她住客房,就是给您留着的,谁也没住过。”林夏一口气说完,不由分说地领着溪妈妈进了客房,帮她收拾行李。忙完了又跑到卧室,劝解另一个在别扭着的女人。
“溪姐,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心平气和的说话嘛!”林夏使出撒娇*,黏上溪姐的身子。
“我是心平气和啊,是她先不心平气和的,你还怪我不心平气和,要怪就怪她不心平气和。”
几句话把林夏整蒙圈了,这都是什么,绕口令么?“好啦,是我心不平气不和,你们都心平气和,很和。”林夏跟哄小孩似的。
“夏夏,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谄媚呢!”白溪把坐在她腿上的乱动的林夏身子扶正。
“什么谄媚?”
“就是你对她。”
“什么意思?”
“咳咳……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谄媚一点,哦不,再热情一点,嗯,对,是这样!”
林夏这才放开了伸进溪姐内衣里握住溪姐饱满的魔爪,嘿嘿,她终于找到治这个女人的方法了,只用手指一捏、一揉、一拽,不怕她不软下身来求饶,哈哈哈……
在林夏的威逼色/诱下,溪姐终于答应好好和她妈妈说话。饭桌上,殷勤给溪妈妈夹着菜的林夏,朝溪姐使几个眼色。溪姐拾起筷子,木着一张脸,给周微澜碗里放了一块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