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搜寻一二,把这山谷里有什么好宝贝都拿走,拿回去送给蛊主大人说不定还能换些提升修为的血食来!”
三只小鬼当即在谷里四处搜查起来。
鬼母则是打量着山谷各处,扫寻了一遍没什么发现,便在巨石上站定等待。
这时,百无聊赖的她瞥了一眼落下的柳叶,她神色一变,摊开手掌看清了掌中的柳叶,无纹无脉!
鬼母瞬间神色大变起来,“不好,哭、怨、恨,你们快回来!”
“嗒~”
山谷为之一静,鬼母身后走出了一道身影,轻笑道:“我这蛇王谷,可还让几位满意?”
鬼母猛然转身,瞳孔一缩,“你怎么可能破的了我的阴冥轮回大阵?”
白沚转了转长箫,抬起手臂,玉箫指苍穹,大日出金山。
四周的阴冥雾气纷纷退去,蛇王谷也如图一片水幕镜面破碎开来。
白沚仍旧站在那副棺材前,不过棺材里空无一人,地上无数道复杂的阵纹是用阴年阴日阴时之人浑身血液刻画而成。
三只小鬼暴露在了太阳下嘶吼的惨叫不停,纷纷化作一团黑气冲向棺材里。
“砰~”
白沚轻轻一推,合上了棺材。
“啊~该死。娘,救救我!”
“我要杀了你~”
三只小鬼惨叫着嘶吼,入不得棺材,只能冲向鬼母钻入了她的肚子中。
鬼母的肚子瞬间涨大,比怀胎十月的女子肚皮都要大上一倍,肚皮上浮现出道道紫色的条纹,她柔美的脸上也露出狰狞痛苦的表情,发出一声声嘶吼。
白沚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如同蛇类冷漠无情的直视对方,然后挥手一抬,煌煌大日之下,真阳镜暴射千百金光封锁住了鬼母。
鬼母冷声咒骂道:“孽畜,一条蛇妖,也敢降我?”
她浑身阴冥怨气冲天而起,中境界的怨鬼已经凝聚了实体,虽然还是不喜厌恶阳光但已经可以在太阳下行走一段时间了。
白沚看着真阳镜一时间还真拿不下对方,便把长箫别在了腰间,从袖中取出了一串檀香木珠手串,捏起颗颗木珠,念诵佛门经文,《大般涅盘经》。
声声佛文被他用香火神力念诵而出,自然蕴含神佛法力,刚正光明,克除百邪,辟易诸鬼。
鬼母一脸惊呆的嘶吼,“你一条蛇妖,怎么会念佛门经文?”
但白沚并不答她,道道佛经传出,佛中菩提祛鬼邪,心中大法镇冥怨。大般涅盘经他诵读了三百余年,道道字纹佛意渐生,哪怕并非往生咒那些专克妖邪的大咒,对鬼物而言已十分恐怖。
念诵了一遍之后,鬼母已经被真阳镜和佛经打散了法体,奄奄一息。
白沚停了下来,开口道:“鬼母,你害人不少,本该如此。只是,我念及你那三个孩儿命苦,特留你一命,待三鬼祛除怨气后我会送他们去城隍阴司投胎转世。
至于你,便等着阴司审判吧。”
“为什么?为什么?”鬼母嘶吼着:“为什么我惨遭折磨屈辱,却还要落得如此下场?”
白沚淡淡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生前为有孕争宠,不惜专门寻找穷苦人家孕女,强取胎盘以为食,食以他人之子女,而妄拥己之子女。
哪怕,没有那七蛊宗蛊主寻你种蛊,此生你也命运悲惨。”
鬼母惊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沚并不打算回答,拿起腰间葫芦,收了鬼母,用檀木串套在了葫芦上。
这檀木手串随他百余年多,已渐有佛性,自能镇压鬼魅。
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还有山中各处埋葬的尸骨,他摇摇头,拂袖一扫清风起长空,横向扫四方,山中阴冥鬼物纷纷退散,天穹的阳光也再次温暖光明。
这阴冥鬼阵确实厉害,但不该布置在他的神域里,还专精幻术。
白沚跟随胡七娘许久,虽然比不得她那传神幻术,但却有天地一心与他同幻。
胡七娘的幻术再强,也只是以己之身一力幻之。
白沚身为虺山之神,可借天地之力相幻,这样就迷弥补了他幻术精妙的欠缺。
那只眼珠,是关键。
拿了那颗眼珠,他们母子四人一亲相传,可以蒙蔽三个小鬼的眼睛。
大山之灵也可以凭借这颗眼珠子锁定鬼母。
鬼母认为他中了幻术大阵的轮回,其实只不过是她们入了他的幻。
箫音缭绕山河长,有音乱耳,无孔不入。
山灵环绕阴冥里,有山水乱眼,无处不幻。
山风千百绕,触感千千回。无感不乱。
白沚拿起葫芦,记得自己貌似说过,在大山里,他是最安全的。
外山,大恒手中的护身符化作了灰烬,山中的太阳照亮驱散了阴冥鬼雾,人间的温暖重新回到了大恒的躯体里。
他看着化作灰烬的护身符,朝着深山拜了拜,感谢道:“多谢柳仙保佑!多谢柳仙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