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犯恶心。
那些人不给她水喝,也更不可能好心的给她饭吃,如果这样下去,不用他们做什么她很快就会脱水,会失去意识,会死的很难看。
黎洛洛从没想过自己这么害怕死亡,她忽然间就想一直好好活着了,坚强的活着,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
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前夫姜昱,想到了好友袁梦和关蕊,甚至还想到了柯一宁,这些人知道她遇险了吗?有没有赶来救她?关蕊那种性格,被无缘无故放了鸽子肯定不会轻易了事的,只要她意识到自己的消失,其他人也会知道的吧?
为了分散心中的恐惧感,黎洛洛强迫着大脑不停运转,分析目前的形势和她可能存活的几率。
如果姜昱知道了这件事,她相信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找来的,姜昱是名律师,更是个非常优秀,头脑冷静而智慧的男人,再加上事务所的方守信律师,她应该对他们抱有希望,只要那些人暂时不伤害她,渴和饿她都可以忍,会用尽全身力气的忍着,等着姜昱他们带人来救,这是她现在唯一仅存的信念。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黎洛洛的手脚都开始麻木。
她试着站起来过,才发现自己应是被囚禁在一个铁质的笼子里,空间只够跪着直立起,再想起身就不行了。
那些铁条很冰冷,并且应该是锈迹斑斑,上面敷着刺鼻的铁锈味,可就算如此,他们那些人也不放心,还把她固定在笼中一角,简直是双重保险,像是在防备逃脱大师。
黎洛洛是有舞蹈功底,身体柔韧度好,但这些人也太夸张和高估她了,此时她半分底子也用不上,就算舞蹈大家被人困成个粽子也是无法施展的。
空荡荡的胃部有些疼,上次住院后她的胃一直没有调理好,现下恶心的难受,却是想吐都没法吐,嘴巴堵的严实,那些胶带她无法用舌头顶开。
时间继续流逝,就在她的头脑恍惚着不甚清醒时,远处响起一丝微弱的声音。
黎洛洛的身体紧绷起来,头部微侧,使劲听着那些声音从细弱变得清晰,卒然又变得剧烈。
是脚步声,由远至近,越来越接近她。
黎洛洛害怕的向后缩着,再次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是那些人来了吗?是来伤害她的吧?
“洛洛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近在咫尺,黎洛洛心口的一松,眼泪涌了出来,把缠在上面的布都打湿了一层。
姜昱似是在找东西开锁,他的动作粗暴且急促,铁链撞击敲打的声音很刺耳,可这会儿听在黎洛洛耳中却如天籁。
“你忍一下,可能声音会有点大。”
姜昱停下动作低声交代一句,随即发出了更为大力的响动,她感觉整个笼子都在震动。
不知过了几分钟,铁链落地的声音,铁门开合的声音,姜昱的怀抱很暖,拥抱着她的双手很用力,她毫不怀疑这人有把自己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眼睛上缠着的布条被一层层解开,姜昱的动作很慢,生怕伤了她。
撕掉嘴巴上的胶布时黎洛洛疼的想要叫,那些粗暴的人不止用了一层胶带,她的脸都在发痒。
五官得到解脱,黎洛洛终于得以顺利的喘口气。
姜昱正在低着头给她解开身上的绳子,她暂时看不清他的表情,便抬眼去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类似破旧厂房的地方,即便是在大白天也是昏暗的,因为那些窗户都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深色油漆,光线不能完全照进来。
厂房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隙,姜昱刚刚应该是从那里进来的,外面的光线很明亮。
黎洛洛身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姜昱又绕到他身后去解手上的,可解了没几下,他就停了。
“怎么了?”黎洛洛有些紧张,马上警惕的问。
姜昱摸摸她的手指,安抚着回道:“没事,你手腕流血了,解绳子的时候会疼,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