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挺了解我的。”黎洛洛硬挤出一抹笑容,却掩盖不了眼神中的焦急,“张医生,请问您能把姜昱的情况告诉我吗?我是他前妻,而且我们和袁梦的关系特别要好,她说过您会……”
张医生抬手打断她,笑眯眯的说:“黎女士,你不用太着急,袁梦都和我说过了,这件事确实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按理我是不应该说的,但姜昱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我们医院还是建议家属能够介入,可他比较固执,我也希望你了解情况后能够劝劝他,毕竟我听说他除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亲人了。”
“是,他唯一的亲人也刚走没多久。”黎洛洛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他母亲的事情我知道了,姜昱一直怀疑和病情有关,可毕竟人走的比较急,她的情况还尚未搞清楚。”
黎洛洛攥紧手掌,很艰难的才问出:“目前姜昱有亨廷顿症的症状了吗?”
“还没有。”张医生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无奈,“要是有的话他也不用来我这里了,他现在只是排查阶段,毕竟这种遗传病有50%的几率,算是比较高的了,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一段时间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这样的发展对他本身的情况并没有好处。”
“安眠药?”
黎洛洛念念出声,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脑中迅速想起自己闹乌龙自杀的那次,家里的大剂量安眠药,她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的想想,为什么就仍由自己糊涂下去。
因为袁梦的这层关系,黎洛洛得以和张医生了解了很多情况,短短的半个小时,她再从问诊室出来的那刻,竟觉浑身无力,几近虚脱。
路过的护士看到她,忙体贴的上前询问,她摆摆手,告知对方自己没事,只不过是饿了而已。
可是她真的饿吗,已经感觉不到了,早午饭都没心情吃东西,这会儿已然快下午3点钟,她依然没有半分饥饿感。
一路是怎么回的学校她也记不太清,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就如喝醉了酒,感知还在,反应变慢了,动作也慢了。
等司机师傅提醒她目的地到了,她才恍然清醒了些,下车拎着包往学校里走,5点钟还有一堂课,她不能迟到。
到了校门口,刚要进去,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
黎洛洛抬眸,阳光有些刺眼,她扬起手臂去遮,下一秒就看清的眼前的人。
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陌生又熟悉的香味,那个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甩了甩头发,高傲的像个公主。
“黎洛洛,好久不见。”
“徐娜。”
黎洛洛一愣,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又重新提了起来。
距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店里,黎洛洛和徐娜面对面而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徐娜的请求,跟着她来咖啡厅谈话,说是只占用她几分钟的时间,可眼看过去了将近10分钟,对方依旧不言不语,还在缓慢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黎洛洛又看了一次表,还有不到一刻钟就要上课,她该回去了。
“徐小姐,如果你没事我还要回去上课。”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钞票放到桌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徐娜叫住她,同样起身,“我打算放弃了。”
“放弃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徐娜苦笑了声,重新坐回位置不再看她,只默默将视线转到窗外,“放弃姜昱呗,我想明白了,既然他怎么都不会爱我,也没意思了,反正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黎洛洛不明白徐娜专门找到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嗯了声,回道:“不管怎么说,祝福你。”
“可我不想祝福你。”徐娜侧过头,又盯着她看。
黎洛洛把包背到肩上,淡淡的笑了笑,“谢谢,我也不需要祝福。”
说完,她再也不肯停留,大步出了咖啡厅。
身后的徐娜忽而一笑,端起咖啡杯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