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疲倦不堪,心力交瘁,绝望痛苦时,我就会亲吻小猴子肉肉的脸颊,肉肉的小爪子,肉肉的小脚丫。而亲吻之后,浑身便会重新升起巨&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小猴子是最好的伤药,当我被世界伤害时,她能治疗我的伤口。
我照顾她的生活,她照顾我的心灵。
我们母女俩互相扶持,共同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一上午,我们仨走遍了动物园,去看了憨态可掬的国宝,看了凶猛威武的老虎,看了美丽骚包的孔雀。小猴子与顾容易在一起时总是玩得非常开心,一路上就听见她“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然而到中饭时间点时,问题便来了——我和小猴子决定去餐厅吃饭,但顾容易这个洁癖大王是打死也不在外就餐的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你未来丈母娘站在你面前,你却只能叫阿姨。
而是我想在外用餐,你却说想回家煮饭。
我原本以为自己与顾容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容易今天却像是中邪了似地,居然开口答应和我们母女俩一同去餐厅吃饭。
坐在韩国烤肉店里,我最后一次警告他:“你得考虑清楚了,这些烤肉很有可能损伤消化道黏膜,容易感染寄生虫,还隐藏着致癌物质,你确定要吃吗?”
闻言,旁边穿着传统韩国服饰的服务员脸颊不断抽搐中。
顾容易脸上完全是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你说的那些危害确实有很大可能会发生,然而如果我一味担心,从而拒绝,那么一辈子也无法品尝到其余美食的滋味。”
我暗暗翻个白眼,不就是吃块烤肉吗,还弄出这么多高大上的理由,累不累啊。
很快,五花肉便烤好,肥瘦相间,油而不腻,蘸上特制酱料,再裹上青翠鲜嫩的生菜叶,一口塞入嘴里,只觉味道层次分明,丰腴不失清新。
我将包好的五花肉卷递给顾容易,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他深吸口气,三两口吞下。
“滋味如何?”我问。
“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他道。
我觉得他还不算药石罔效,便颇为欣慰地道:“是吧,所以啊你应该多出来吃些东西,不能就守着家常菜吃,整天害怕这害怕那的,会错过多少种美味。人活于世很不容易,唯一不能亏待的就是自己的舌头。”
顾容易抬起头来,双眸里有着深沉而平静的笑意:“你说得对,害怕会使得人错过很多种美味还有……感情。如果不能勇敢踏出一步,那么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赢得怎样的美好。”
我觉得自己这算是自作自受,看好戏不成反倒被顾容易给拿话噎住了。
我垂下眸子,用木夹翻动着铁板上的五花肉,薄薄的肉片很快由红变白,发出诱&人的香气。
就着那股香气,我轻声道:“人是会变的,你现在是一个想法,今后又会是另外的想法,我已经累了,禁不起变故。”
顾容易双瞳墨黑,如同是最深邃的夜空,有着广袤的空间与深意:“没错,人总是会变的。但你无法预料究竟是会变好还是变坏——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趣味所在。”
顾容易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隔着电烤炉,肉菜在高温下冒出热气。我和他就这样在人间烟火气里对望。身边的小猴子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自己埋头对付辣炒年糕和石锅拌饭,满嘴都是红油。
时间就在这样的静谧画面里流逝,我安静地看入他的眼睛:“顾容易,为什么是我?是因为我和小猴子的遭遇让你激起保护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