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桌……叫段言,长得很阳光,小麦色肤色,不比沈沉的冷静沉着,而是嘻嘻哈哈,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
“我叫段言,本地人……”
段言转身,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刚刚简语写的地方,两个紧挨的名字,像密不可分的命运,连读起来都那么的自然。
“呀!”底下有男同学恍然大悟,“你跟刚刚简语同学的名字,读起来不就是言语言语吗?你们认识啊?”
我的目光跟着全班人的目光转动,齐齐地盯着那个男同学,然后一致认同。
那个男同学,我记得是叫许杰天。
段言坦荡荡的接受着全班人的目光洗礼,在全是意味深长复杂难懂的神色中,朝许杰天扬眉,心情很是不错,“同学,你说的没错,我跟阿语是青梅竹马。”
后面的那一句,目光很自然的落在简语的身上。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提起段言就会想起简语,只要说到简语就会聊到段言,他们两个人像一朵正盛开的并蒂莲,开放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
“嘁。”柳絮不屑,用笔戳我,道,“我跟安安也是青梅竹马呢!”
她的声音不大,在瞬间寂静的教室如针落,我扭头,很赞同的点头,道,“确实,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前桌的同学肖欢转过头来,幽幽的朝我们说了一句,“青梅竹马是形容男女之间的两小无猜,你们瞎掺合什么劲啊。”
台上的段言把粉笔一抛,就走下讲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简语抬头,目光落在黑板上并列的两个名字,穿透了结实的墙壁,落在过去。
“幼稚。”
段言假装没听清楚她说的话,趴在桌子上,凑了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幼稚。”
简语把书合上,放到一旁,转过头,说了那么一句,段言咧开嘴笑了,支起身子,伸手将自己的书递给她。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段言将书本翻开,指了指,道,“写这里。”
高一一班,段言。
段言看着这几个字,心里很满足和舒畅,他看向简语,目光温柔而缱绻。
我悻悻的收回目光,嫌弃的看了一下我的同桌,再看看别的同桌,再看看我的青梅竹马,再看看别人的青梅竹马。
对比太大了。
“你以后应该对我温柔一点。”我很诚实的说道,开始幻想,“笑起来跟风一样轻缓,目光要深情,要带感情不要敷衍,每个动作和语气都要磨出一种腻歪的味道,像是在谈恋爱的感觉……”
柳絮看我,像是在看白痴,将最后一本书甩给我,揉揉手,道,“写完了。”
“我说的你记住了没有?”如同老师在给学生讲重点,使劲的敲书本,“我这是在教你演技呢!”
“大导演名编剧,我知道了。”
柳絮求放过。
放学的时候,泰仁斌集合高一五班全体同学到教学楼前的阶梯,拍了一张合照,说是给大家伙留个纪念。
站立的位置从高到低,我站在第一排的最边缘,冷不防地被后面的柳絮一推,人踉跄一下,就跌出队伍中去。
全班人齐刷刷的看着我,我回头瞪了一眼柳絮,她还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无赖样,泰仁斌看着我,柳絮大喊一句。
“班主任,安安也有相机,让她给大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