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已经恢复了,谢谢院长的妙手。”
“还没有脑震荡吧?”
“没有——我能坐下吗?”
“瞧您说的,这地儿又不是我开的,您随便坐。”
时正坐在侧身靠在桌边的邢兴好旁边,面对着她和她后边的邢可。
“会长既然没聋,又没智力亏损,应该听得到我说的话吧。”
“妈——”
“闭嘴吃你的。”
“我饱了。”
“饱了溜达消食去。”
邢兴好一面说着,一面回头对上时正,“没消除您对小法的那些鬼扯淡影响前,不准耽误她相亲,听明白了吧?”
时正点头,“我也有义务帮助小法把关审查交往的对象,她去相亲,我肯定不会反对的。”
“你有个鬼的义务,她相亲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时正递上手机上储存的照片和录音,“周校长把小法和学校托付给我,指明让我接手后面的事务,这是委任状图片和委托录音证明,如果院长还不信,我可以找到公证人。”
邢可被时正彬彬有礼的请出去时,一路都在忍着笑。到了没人的地方,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去掏他的手机,“你弄的那些门道,是真的假的?”
“真的。”
“我老爸有那么厉害,知道我妈会反对你,还提前留下公证什么的来镇住她?”
时正意味深长的回答,“周校长是最了解院长的人。”
邢可想,与其说老爸了解老妈,还不如说老妈太依着老爸,不管生前死后,都惦着他,连遗嘱都认了,才能给你一份面子呢。
时正从邢可的脸上读出了什么,微微一笑,“我知道。”
所以才拿出了杀手锏。
“可你知道嘛,我爸的那些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我也知道。”
所以他没对她展示这些,只努力争取她的好感。
邢可感觉身上的障碍松了一大截,拿pda扒了扒工作行程,“下午还没什么事了,你那边有工作安排吗?”
“需要带你熟悉下业务。”
“目前有点困难,我想把重心放在开学这事上。”
时正允许邢可一周后来基金会报道,依然要求她先熟悉业务,带她回了时宅。在书房里,时正的助理向她介绍了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交代得挺仔细的,对后期的关怀特殊学童、公益人才培养的事务也做了一番要求。
邢可顿时觉得秘书长的位置不好坐呐,问助理,“不知前任秘书长是哪位?”
助理笑着,“您是第一位。”
她还了解到,以前的事务都是由时正分摊下去完成的,他之所以把她的工作提高到跟会长相等的要求,是因为做好了长期与她工作生活都不分开的准备。
时正换好衣服走进来,“都弄清楚了?”
邢可:“嗯。”
不管公务私事真的都挺清楚的,就是一个结果,嫁给他,公私不分——怕头痛嘛?跟他在一起,不要分开五十米;子弟学校缺资金?抱住基金会大腿,后继很给力,会长说了只有一个条件可以无限借款:在一起。
“你欠凌到四百万?我给你还了。”时正开金口。
邢可一直拒绝这个提议,不是第一次了。
时正说:“欠我的要舒坦一些。”
“我不赖账,都不舒坦。”
“你把人情还我身上来,彻底跟凌到撇干净。”
邢可考虑了一下,“好吧。”
时正打电话委托律师处置还款事项,邢可在他书桌前玩着纸镇,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妈知道她在时宅了解业务,并没有去相亲时,撂下俩死令,“不准开车,不准喝酒。”
院座的声音炸得有点大,站在一边的时正听得很清楚。
等邢可挂了电话,他说:“你会开车?”
邢可硬着头皮,“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