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楠头一歪,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但很快就被懊恼取而代之,“那瓶瓶罐罐里的婴儿难道就只能这样枉死了么。”
“放心,我迟早会捉住这人。”靳恪目光灼灼,给了她强有力的安慰。
“况且。”他引起了她的注意,“刚才来之前,我在报社的地方施了大咒术,凡是看过陶媜新闻并且大肆宣传的人,今晚都不会有好梦。”
她闻言一怔,呢喃道:“师父。”
靳恪未再多言,往涤心斋的方向走去。
鹿楠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一暖,这个外表上冷酷的男人,心里其实比她还要细致。宋晚清纵然是致陶媜离世的最主要原因,但万千民众的言论,也把本就绝望的陶媜逼下了悬崖。
每个人,可能是无心,也可能是有意的一句话,汇聚起来,成为滔滔不绝的重击,砸得陶媜溃不成军。
说他们罪大恶极,严重了,说与他们无干,不可能,一个噩梦的惩罚,不重也不轻。
清骨自始至终跟在二人的后面,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的情绪远比旁人来得简单,喜欢是喜欢,难过就是难过,很多事他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
三个人各怀心事,脚步不由得走得比较快,没过一会儿,便走到了通往涤心斋的主街。
靳恪的感知比他们二人要好,老远就察觉涤心斋门前围着不少的人,连忙快步走去,紧跟着鹿楠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跟上。
走近了才发现,又是巫师学院的那帮人,为首的是板着脸的院长林轶同。鹿楠心里咯噔一声。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觉得这些人来定没有好事。
果然下一刻,比着施咒手势的缪柳双就朝她冲了过来,惊得她连连后退了两步。
??不是吧,怎么又是找她麻烦的?她最近改邪归正了好么!
这猪脑子女人总是把靳恪当成摆设,鹿楠往靳恪身边一靠,任凭她缪柳双有通天的本领,在靳恪面前,也翻不出花样。
靳恪一挥掌将她给震退。
缪柳双的双手被震得发麻,不住地颤抖,这一击,靳恪显然是半分情面都没有留的,她的语气里尽是委屈,“师兄!”
靳恪懒得和她多言,直直望向林院长,语气不善,“各位兴师动众地来到寒舍,不知所为何事?”他脾气再好,也不会三番两次容忍别人到他的地盘撒野。
素来客气的林轶同,这次面色也不太好看,“刚才,巫师监狱的封印,被黑巫气给破了。”
靳恪脸色猛然一沉,下意识道:“不可能!”
缪柳双插话:“是,巫师监狱的入口隐蔽,又是藏在你的住所里,确实不太可能,但是师兄,你不觉得最近黑巫师行动得太过频繁了么?而这一切,难道不是从你收了这古怪的徒弟开始的么?况且谁最有机会接近巫师监狱?不正是你这个同吃同住的徒弟吗?“
鹿楠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曾经听清骨说过,她的师父是大能者,维持巫师界秩序的同时,还掌管着关押巫师重犯的巫师监狱,可是她从来都对这地儿没有心思,更是不知道巫师监狱的入口就在涤心斋店里。
黑巫师们的动作,和她的出现,只是恰巧重合了,这缪柳双分明就是在颠倒黑白,想要借机赶走她罢。
林轶同冷哼一声,“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飞快地将巫师监狱入口的封印加固了,不然里面的罪人若是放了出来,必将酿成大患!”
无论事情的经过如何,巫师学院的众人这次算是帮了他大忙,靳恪分得清是非,连忙致谢,“多亏了林院长的帮助,来日定当……”
“感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