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他都希望能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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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薄西山时,靳恪才蹙着眉回来。恰巧遇到鹿楠也在前厅,毕恭毕敬地对他打着招呼,“师父你回来啦~”
他轻“嗯”一声,心里对她这般乖巧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清骨是个急性子,拢了过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靳恪摇首,“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半分黑巫师的踪迹了,那名黑巫师很是狡猾,应该是临走前做了处理的,我将方圆十里的地方都搜寻遍了,还是无果。现在我在怀疑,那地可能根本就没有黑巫师。”
“怎么可能?那镜子不会平白无故地碎吧?”清骨感到不敢置信。
“那里有片很大的墓地。”靳恪分析道:“黒巫的腥气确实和尸臭太像,那地阴气太重,或许是阵法误判也未可知。“
清骨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靳恪瞥了一眼胸口微微起伏的鹿楠,似乎是在喘着气?只是她额头上的细汗又是怎么回事,倒比他更像一个从外面赶回来的人?
接下来便开始了学习巫术的残酷日子,每日,靳恪都会花费一上午的时间,耐心地教授鹿楠一个巫术。
他还是对那处墓地不太放心,所以下午一般都是去那附近查探的。晚上回来必定会检查她那日所学的巫术巩固得如何,离巫术考核仅剩两年的时间,她必须得抓紧些。
鹿楠最开始以为巫术都是一板一眼的,后来才发现,竟出乎意料的稀奇古怪。她以前没有经过笼统的学习,以为和现代电视上看到的仙术一样,所以一直都是用意念操控的,殊不知通过咒语加持,会衍生出很多奇特的功效。
比方说她今天学习的这个,叫做“说谎不如跳舞”之咒,意思很是明了,问受术之人一个问题,如果那人说谎了,就会不停地跳舞。
这夜,靳恪风尘仆仆地归家,见鹿楠老实地坐在石凳上练习着巫术,唇角微弯,向她走去,“让我瞧瞧你今天的成果。”
她挺直了身板,流畅地吟诵起了咒语,水蓝色的雾气弥漫,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他便在空中做了一个虚推的手势,紧接着她一个激灵,有些炸毛地冲靳恪怨道:
“不带这样反弹的啊,师父!”
靳恪的瞳孔深不见底,忽问道:“每天下午你都出去干嘛了?”
她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是为了这茬,不信这个邪地回答道:
“逛街去了。”
谁料下一秒,她的脚就不受控制地被抬了起来,在地上一打二打三打打地跳起了踢踏舞……
靳恪面上竟毫不意外,慵懒地坐到石凳上,细细地品味起她的舞姿,还很享受地点头,“跳得很好。”
她干笑了两声,跳到了他的身边,“师父~我我我我错了,其实我是去戏园子看戏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他很有兴致地鼓了鼓掌,“鹿鹿继续,不说实话不准停哦!”
鹿楠眯了眯眼睛,狠心一咬牙,抓起他的手就将物种切换成了华尔兹,冲他灿烂一笑,“徒儿一个人跳多没意思,不如师父一起呀~”
靳恪满脸的错愕,欲挣脱开来,可是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似地粘着他。他欲怒斥,这丫头却摸准了他的心思,惊惧地道:
“莫非,师父是承认自己老了?连舞都跳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