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要陷害我，也不必杀死那么多条人命，”

“墨云上仙，我将素素就托付给你了，你要代我照顾好她，子阳感激不尽，”

“子阳，别担心，你虽已死，但魂魄终是未散，尚有余地，”

“别白费力气了墨云，你的心意我谢过了，但就我这一丝精魄，若想重生，实在无望，墨云，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照顾素素，我便死而无憾了，”

“子阳，”

“别过来！”

说罢，她就将手中的一把匕首扎进了墨风左腿的膝盖上，墨风白色的裤腿霎时绽开了一朵鲜红的大花。

墨风疼的大喊，脸上的汗像不要钱似的直往外冒。

素素贴心的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着汗温柔的说，

“墨风上仙，您杀害我大哥哥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啊，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

墨风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口中蹦出了这几个字。

素素听过，伸手又拿出了一把刺在了他的右肩膀上，肩上也瞬时涌出了令人目眩的大红色。

“道歉有用吗？你凭什么要我放过你！”

素素站起来一脚踹了他的胸前，墨风向后滑着，贴在了一根柱子上停住了，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将自己的前胸染得通红，他咳嗽着，说，

“你好恶毒，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手无缚鸡之力，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素素拿起地上的第三把匕首过去次在了他的左肩膀上，用力拧了拧说，

“那我的三姐姐对你可有威胁！你为何那样欺辱她！”

墨风嘴里吐着血沫，口齿不清的辩解说，

“那不是我，是元心！”

“元心是你的徒弟，若没有你的允许，他怎么敢！”

素素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又怎样！你今日就是要我死的对不对，那你一刀杀了我啊！朝这刺，朝着来一刀啊！”

墨风忍着疼痛举着自己的胳膊，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发疯似的冲着素素大喊，他身上白色的素衣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

素素不屑的瞅着他这个样子，慢慢走了过去拿起了第四把匕首说，

“木易哥哥被你折磨的那样惨，他死前，有这样求过你吗？”

素素蹲下来，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将匕首刺在了他撑地的手掌上，墨风大叫一声，重心不稳，侧躺在了地上，留着泪，似自言自语，

“报应啊，报应啊，”

素素忍着哭腔对他说，“这第一刀，是代我师傅向你讨要的，这第二刀，是代我的大哥哥向你讨要的，这第三刀，”素素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第三刀，是我代我姐姐向你讨要的，这第四刀，则是我的木易哥哥，是代他像你讨要的，最后，”

素素拿起了第五把匕首，刺在了他的后腰上，恶狠狠的说，

“这是元真的，墨风上仙，我讲道理吧，刀刀有理有据，可能冤枉了你？你想想，你还欠过什么人的？你还剩几刀呢？”

“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

素素站起了，用脚踩着他的脑袋，将第六把匕首甩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一刀是我自己的，墨风，你这是自作自受！今天这个结局，你之前可有梦到过？”

墨风疼的哇哇直叫，素素拿起第七把匕首，丢到了他的眼前，然后走到一个凳子边上，稳稳地坐下去，看着在地上半死不活挣扎的墨风说，

“你不是想死吗？自己动手吧。”

墨风嘴边血跟唾沫混在了一起，拉着长丝，嘴里呜呜的叫唤着，不知道是哭泣声还是自嘲的笑声，他像个垂死挣扎的野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然后拿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扎去，没有气息。

素素看着被血裹着的一动不动的墨风，留下了满意的泪水，

“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江若鸢冲着雁宣大喊着，然后对师傅说，

“师傅，这是徒儿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雁宣是独自一人来的，您要伤他易如反掌，要杀要剐徒儿觉不拦您，”

她咽了一口唾沫，又滚下两行热泪，

“只希望师傅念在他曾是我心爱之人的份上，能给他个痛快的，徒儿在此谢过师傅了。”

“若鸢，”

雁宣颤抖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

“，”

雁宣哭泣的气息颤抖，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

墨月站在雁宣身边，忍着哭声嘶哑着嗓子说道，

“雁大公子，这个结局你可满意？”

“你杀了我吧，”

雁宣埋着头，有气无力弱弱的说着

“杀你一万次我都不解恨！”

墨月满腔怒火无处释放，恶狠狠的盯着雁宣。

“杀了你，墨冰可会重生？杀了你，鸢儿就能复活？一句杀了你，什么事情都可以没有发生，重新来过吗？”

她拔出身上佩剑，抵在雁宣脑后，

雁宣没有一丝反抗，也不做闪躲，木然的站起身子，脸上身上粘染了土渍也不去拂一下，他目光像死鱼一般，手中紧紧握着若鸢袖口扯掉的布片，一步一步像墨月走去，

墨月手中的剑已经紧紧抵在雁宣的胸口了，他还在向前走着，血水顺着剑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每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于他们二人而言都是掷地有声的。

墨月抽回了手中的剑，雁宣捂着伤口，跪扶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是因为剑伤的疼痛，还是对若鸢的忧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