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如此……
想到这儿,他不由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薛哲——以传说中魔门的作风来看,用这种手段训练人才,好像也不是不可想象。
“安爷,你看完了没?”门口忽然传来杜远林的嚷嚷声——虽说他才是那个正玩得高兴却被苟文卷拽回来的受害人,可回来之后薛哲根本没理他,直接拉了安德烈进房,让他极为不满。
更让他郁闷的是接下来他就得回家了,苟文卷觉得这儿没意思,可在杜远林看来,再怎么没意思的地方也比自家医院好多了——更何况之前安德烈还不幸接到了一个来自他老爹的电话,虽然安德烈帮他搪塞过去了,不过杜远林的直觉告诉他,等回了家,等待他的怕是来自老爹的一阵雷霆咆哮了。
念及此,杜远林更是万念俱灰,若不是苟文卷生拉硬拽安德烈也表示他再不回去那自己也没法帮他遮掩,杜远林真想找根绳子把自己捆在这儿算了。
更可恨的是,他都要走了,没良心的老同学和同事不仅没来个感人肺腑的相送,还一起在屋里不知道做什么勾当,着实欺人太甚!
安德烈的思绪被杜远林这么一嚷嚷断了个七七八八,他按了按额头,默默转身出了房门——门外顿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声,想必某人又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薛哲不由摇头失笑——他这个老同学还不如去学心理,保证光靠耍宝就能治愈一堆抑郁症。
让他闹这么一出,薛哲觉得心情稍好了些。他从一边拉来薄毯裹到不赦身上,叮嘱道:“我先去送送那两个,你好好休息。”
虽然据安神医铁口诊断,不赦没事,不过稳妥起见,薛哲还是希望他能多休息休息。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往不赦肩膀上看了眼。
看薛哲脸色又有阴沉趋势,不赦开口道:“我没事。”
本来也不是什么重伤,若是在遇到薛哲之前,这点小伤对不赦来说顶多算是开胃小菜,连让他皱皱眉毛的价值都没有。
可薛哲却极为重视,一方面,他觉得薛哲有点反应过度。可另一方面……
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
“没事就好,”抬手轻轻揉了揉不赦的头发,薛哲道,“放心,我会让那小子给我一个交待的。”
“阿哲?”雷飞羲虽然在不赦眼里实力一般,可那是以他的标准来看,若是换成薛哲……雷飞羲就算单手也能把他按趴下。
“别担心,”薛哲笑了笑,“我是爱好和平的人。”
两个即将离去的旅人和负责送行的两人一路走到武镇入口,还没踏出镇,杜远林忽然一击掌:“对了,我好像把手机忘在旅馆里了!我们先回去吧!”
安德烈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物,递过去——正是杜远林的手机。
“……”杜远林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却见安德烈极为淡定地陆续从口袋里掏出剩下几样东西——钱包,mp3,照相机……当安德烈从怀里摸出一条色泽浅灰疑似某贴身衣物的东西时,杜远林终于崩溃了。
他一把把那样东西抢过去:“安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次了,”安德烈面无表情地比出两根手指,“你当初跑我家不肯回家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招。”
“安爷你是圣斗士吗……”翻了一通确定自己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杜远林抱着一丝侥幸挂在安德烈身上,“你就收留了我吧,自带干粮免费佣人,给我个地方住就成……”
“你的一个同行送我一句名言,我觉得可以送给你,很适合你现在的处境,”苟文卷很没天良地把杜远林扯下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这是什么同行啊?”杜远林的注意力稍微让苟文卷吸引了去,安德烈趁机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