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位于济洲岛的别墅客厅里,近午时分,金家母子一个在摇椅里翻看过期的台湾商业周刊,一个则安安静静的在看儿童读物。
金曜喜啜了口茶,美眸若有所思的凝注着杂志上的中文字。
根据报导,聂氏家族在台湾非常显赫、非常传奇,尤其是大家长聂天佑,拥有令人崇敬的特异功能,在国际问享有极高声望。
她看着照片里的老人家,他是小赫的曾祖父
如果他知道小赫的存在,断不会任由聂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吧!
现在她终于明白小赫的天赋异禀从何而来了,原来是遗传自父系,聂家的人都不平凡,她的儿子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上个星期,从新加坡返韩后,她在繁华的汉城根本待不下去,对于公事,她看了就烦,对于和异性约会,她也兴趣缺缺。
最后,她索性带着小赫和保母、保镖来别墅调整浮动的心情。
可是来别墅已经三天了,她还是心浮气躁,而小赫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他异常的安静、异常的乖巧。
小家伙真的很善解人意,无论走到哪里,人人都夸他是小帅哥,这都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帅老爸的原故
“小姐、赫少爷,可以吃午饭了。”厨娘恭谨地来唤。
母子两人均无精打采的坐上餐桌,面对他们最喜欢的泡菜猪肉火锅和拌饭,显得意兴阑珊。
死气沉沉的吃完后,他们又回到未吃午餐前的位子,一个在摇椅里继续看杂志,一个在沙发里看儿童读物。
半晌之后,金曜喜不经意的看到腕上的双狮镯,思绪回到哈萨亚琪餐厅的那一夜。
当年与他分开之初,她确实苦苦的思念过他,在生小赫的那天,她更加渴望身边有孩子父亲的陪伴。
可是现在,那些她都度过了,如今她又怎么可能需要有个男人陪伴在身边?
所以,她必须要继续控制,不许心里消失许久的爱情种子发芽。
“如果这么想他,你可以去找他啊。”小赫忽然酷酷的说道,但他眼睛没看母亲,仍看着书。
金曜喜惊讶的看着小赫。
儿子的天赋她是了解的,所以她根本毋需跟他狡辩她有没有想念聂少狮这个问题。
“小赫”她润了润唇,想对他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才对。
儿子从来没反对她和异xing交往,但他很坚持她不可以跟他们认真。
如今他却破天荒要她去找聂少狮?
这是否表示他对聂少狮有种天性使然的
她连忙斩断了思绪,不敢再往下想了。
有个能透视女人想法的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必须更妥善处理眼前的麻烦事。
“我喜欢叔叔,要是他做我爸爸,我不会反对。”
说完,他阖起儿童读物,跑进房间里了。
金曜喜的脑中刷地一声,变成空白,然后愣愣的看着小家伙进房的方向。
忽然之间,她脑中浮起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窝在沙发里看卡通的模样一定很幸福。
小赫也在渴望这份家庭的温暖吗?
平时她忙于事业,对他不够尽心,但他从来不曾埋怨过她这个失职的母亲,总是酷酷的承受寂寞。
她真的、真的很愧对小赫,如果有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陪在他们母子身边,生活会有趣得多吧!
天哪!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斯塔尔说过,爱情是女人一生的历史,是男人一生中的插曲。
所以,她该坚持自己的选择,绝不做男人一生的插曲!
想得慷慨激昂,阖起杂志,她感到有些饿了。
午餐时,她没吃几口饭,现在食欲来了,她忽然好想吃牛排。
她走进厨房,看到厨娘正洗洗切切的,似乎在准备晚上的菜肴。
“你出去吧,不要进来打扰我。”
打发走厨娘,她想了一会儿,终于动手取出牛排。
对于厨艺,自小娇生惯养的金曜喜虽然一窍不通,但她相信要煎一块牛排不会太难吧,她看聂少狮煎过两次,很简单,只要把牛排放在乎底锅里,煎个两分熟再翻面煎一下就成了,这一点都不难。
她学聂少狮那样,先放一块奶油,然后将牛排下锅,试着从她手里做出好吃的牛排。
“味道好极了!”
尝过自己煎的牛排之后,她黯然的心情飞扬了起来。
她就知道,以她的聪明,没什么难得倒她。
只是,牛排入口的味道虽然好,一个人吃始终有些遗憾,如果
“好香的味道,我不知道你会自己下厨。”
李东灿走进厨房,看着女主人,很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是你啊。”金曜喜惊魂未定的回头。刚刚她沉醉于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留意脚步声。
“牛排是你自己煎的?”他对她的厨艺深感兴趣的样子,走到她身后,看着瓷盘里的牛排。
是她亲手做的食物,他有想尝一口的欲望。
“有事吗?”她的脸色有点冷淡,因为雅兴被破坏了,天马行空的幻想也被打断了。
他敏锐的嗅到了女主人不悦的讯息,蹙起了眉心。“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带赫少爷出去走走,你们已经在屋里待两天了。”
她在不高兴他的闯入吗?
金曜喜掀动了一下唇角。
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就来烦她,她更不高兴了。“你问小赫吧,如果他想出去,你就带他出去。”
说完,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她端着盘子离开了厨房。
反正她是主人,没必要管下面人心里有些什么感想,而现在的她,心情又有点低落了,当然更顾不了保镖高兴与否。
李东灿紧蹙着眉心,黑眸深不可测的凝视着女主人冷淡离去的身影。
她好像心事重重,在新加坡时就如此,回来之后也显得很烦躁,还很不安,经常一个人出神。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这个终极保镖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