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立定了目标,她要做一个潇洒的女人,她可以恋爱,拥有谈情说爱的美好,但不要为了男人而伤心。
她的母亲十分支持她的想法,也赞成她做一个未婚妈妈,拥有自己的骨肉,将来接管金家庞大的企业集团。
于是在大学毕业那一年,她决定先生下属于她一个人的孩子,然后再专心好好的投入学习接管企业,她在马尔地夫度假,顺便猎狩目标。
在那里,她邂逅了一头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猛狮,只是她也沦陷了自己的真心
往事如潮水,金曜喜从思绪里回神。
如果当年她不是执着于要自己挑选孕育孩子的对象就好了,如果她也跟她母亲一样,选择到精子银行受孕,那么也不会有眼前的烦恼。
小赫的父亲就在这里啊她轻抚着儿子柔嫩的小脸。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跟自己的爸爸见面吧?
小家伙很成熟,从来没问过她关于爸爸一事,而这也是叫她最心疼的地方,因为她曾在他独自看“狮子王”那部迪斯尼卡通的时候,看他偷偷的掉过眼泪。
剧中辛巴和爸爸的感情让这小家伙热泪盈眶,所以他也屁声连连,让站在门缝偷看的她,感到又好笑、又感伤、又心疼。
偏偏片名又叫“狮子王”她多想告诉他,他的父亲也是狮子,一只对她温柔多情,却被她狠心抛弃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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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少狮还是无法相信她的话。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一再回想喜儿说话的神态,总觉得她有难言之隐,因为她太冷漠,又急于与他划清界限,那份过度的冷漠反而可疑。
就算当年她真是因为结束了夏日假期而要回家好了,两人事隔五年再见,她有必要一看到他就逃吗?
他们可以像正常朋友般的寒暄,甚至可以一起喝个茶,聊聊彼此的近况,就算她真结婚了,丈夫也在此,她可以介绍他们认识,何必绝到要他装作不认识她?这不是很古怪吗?
他越想越亢奋,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因为他敢说,她一定有问题!
叮咚!门铃响起,他带着莫名亢奋的心情,起身去开门。
“哈**ㄉ伲顾锫?夹t你恼驹诿趴冢你牡拇虬缌钏?薰馑纳洌?缴厦览龅拇矫厶鸬媒腥讼氤14豢凇?br/>
“原来是你,曼菁。”他让开身子,让访客入内。
“知道你没出去,我是专程过来陪你的。”她露骨的表达她的目的。
两人上回的一夜情发生在去年,是在酒后乱性下发生的,但两人都很愉快,所以她对他的到来很期待。
未婚又颇有积蓄的她,最大的兴趣是一夜情,聂少狮是个很好的对象,没有固定女伴,能够满足她,又不会拖泥带水,在床上时而温柔时而狂猛,正是她最倾心的典型。
“我也正好有事要请你帮忙。”
看到她让他灵光一现,现在的他,就算知道她想一夜情也没兴致,他只想找出他的喜儿。
“哦,什么事?”她缓缓靠近他,伸手玩弄他的衣领,唇边勾起一抹挑情的微笑。“一定是要我帮你抒解欲火对吗?”
“别闹了。”聂少狮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正经的看着她。“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她也住在这间饭店里。”
孙曼菁是总理大人的公关秘书,身份高、人面广,若是她出马,饭店方面一定会卖她面子,将不得泄露的客人数据泄露。
“哦?”孙曼菁?起了美眸,好奇地问:“是什么样的人,要堂堂狮少你大费周章的查询?”
“是一个叫喜儿的女人。”他急切的说:“我不知道她的全名,但你可以从喜这个字去查,看看饭店里是否有个名字里有喜字的女人。”
她挑挑细眉。“女人?”
看来他对别的女人正戚兴趣,想必是在饭店里不经意煞到的吧!
她才不要帮这个忙哩,帮了不就表示她没机会跟他春风一夜了吗?
“我”
在她拒绝前,聂少狮眨了下左眼。
只是查出喜儿的数据,这不算违背侠义吧!
“好吧。”孙曼菁也有点不懂自己干么这么鸡婆,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收回恐怕会打坏两人的关系。
“谢谢你!”他脑中又浮现那抹带着幽幽馨香的倩影了。“希望你尽快给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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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二点了,但金曜喜却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不该再想那头俊挺依旧、帅气如昔的狮子了,套句她的人生哲理--不完美也是完美的一部份。
就当他们缘已尽、情已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她已经独自生活了五年,就算在她孕育孩子的那段痛苦期间,她都没想过要找他来当她的支柱,现在她又怎么可以后悔自己的决定呢?
既然是自己决定的事,就该对自己负责,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人生不容她后悔,也不容加进一个男人。
可是她还是睡不着呵。
她的脑海里满满都是狮子的身影,该死的她还一再幻想他和小赫父子相认的感人画面,她真的是疯了。
叮咚!叮咚!叮咚!急急如律令的门铃声响在午夜一点扬起。
她吓得从床上惊跳起来,没穿拖鞋就去开门。
铃按得这么急,不会是她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吧?
她连确认来人的身份都没有就打开房门,当她看到伫立于她面前的人时,她着实愣了好几秒,然后莫名的涌起了怒气。
“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她紧紧拧着眉心,绷起美丽的脸孔,防备性的挡着门口,不让他窥得房里的全貌。
她真的快昏倒了,才没过几个小时,他居然神通广大的找到她的房间,这是不是表示,他也知道小赫和她同住?
“你的丈夫呢?”聂少狮看着她戒心深重的双眸,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有古怪,肯定有古怪。“我知道他并没有在这里。”
透过孙曼菁的调查,他终于得知她的全名--金曜喜。
令他惊讶的是,她居然是韩国人!
她的中文好极了,致使他一直误以为她也来自台湾,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可以从他的生命里完全消失,因为她根本不在台湾,枉费当年他还大费周章的从台湾的出入境资料里想查一个名字叫喜儿的女人的下落。
目前的她,二十六岁,任职韩国一星集团的总经理,此行她与母亲、助理、保镖等人同来,还有一名与她同姓的男童,那名男童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此时应该就在里面。
“他是没有在里面,那又如何?”金曜喜的语气不耐。“他忙得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来度假,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他深深沉沉的注视着她明显的怒意。“里面的男童,他是你的孩子?”
不管她有多不耐烦,他继续问他想知道的。
“没错。”她冷冷的说:“需要我再告诉你更多吗?我爱我的丈夫、爱我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很幸福,请你不要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
聂少狮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轻轻的说:“喜儿,你似乎反应过度了。”
他多想紧紧的拥她入怀,重拾他们五年前的快乐,只是她的反应并不容他这么做,她像只刺猬,彷佛只要他一伸手碰她,她就会刺得他流血。
他坦荡荡的黑眸让她心慌意乱,她咬牙,怒气挂在眉梢眼底,既然知道她的房号,想必也知道她的姓名了。;“请叫我金小姐!”
那怒意是对自己为何会如此慌乱的怒意。
“好,金小姐。”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叫金曜喜,也请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聂少狮,和金小姐你,在五年前的马尔地夫相恋,我们私订终身,但你不告而别,我想了解原由,金小姐你却防心甚重,似乎把我当成了敌人。”
金曜喜还是瞪着他,眼光清亮。“聂先生!是你纠缠不休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做这种反应。”
原来他姓聂啊,她孩子的父亲姓聂,聂权赫似乎比金权赫来得顺口。
他苦笑的看着她着恼的美丽眸子,心里重重的受了伤,嗓子不由得?哑了。“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与害怕吗?”
相思似乎是件愚蠢的行为,因为对方并不领情,还相当厌恶。
在她冷漠的眸光下,他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
“谁说我害怕了?我是讨厌你的行为没错,但我不是害怕。”金曜喜说得激昂,音调不知不觉的提高了。“我想我必须再跟你强调一次,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不要再出现我面前,请你!”
她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让他的心整个死掉了。
“看来你真的很不想再见到我。”聂少狮自我嘲弄的笑了笑。“我懂了,我不会再打扰你。”
他死死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不给自己任何挽留他的机会,她立即关上了房门,呼吸却异常急促,心脏怦怦的剧烈跳动,整个人感觉到一种垂死的不舒服。
金曜喜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好过一点。“金曜喜,你做得很好,他不会再来找你了,铁定不会再来”
她喃喃地重复,心却难受的揪痛了起来。
她是成功的把他赶走了,却无法赶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