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了两个侍从,他衣着华贵,长相英俊但脸上有一条刀疤。
“我是来带不谅走的。”
“不谅。”钟久眼都没抬,道。
钟不谅看向那人,说:“我只跟在师父身边,不会走到哪里去。”
“不谅,你可知你的身份和责任?钟久,你为何不与他说?”
钟久说:“是他不想听。你可以与他说,看他是否跟你走。”
来人遣了侍从去外面守着,站在师徒二人面前把前缘往事都给钟不谅讲了一遍。
钟不谅听了之后愣住了,钟久观察着他的表情。
钟不谅很快反应过来,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是钟不谅,是师父的徒弟,不是别的什么人。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钟久微一笑,对那人说:“你听到了,请吧。”
“钟不谅,你是想跟我走也得走,不想也得跟我走。”说着他便伸手扯住钟不谅的手腕。
钟不谅手腕一转,将那人的手挡开了。
棋子乱了,他又按照记忆中的摆好。
那人见状动了怒,与钟不谅动起手来。
钟不谅与他过了十几招,竟有落败之势。恰在此时,一颗黑子横空飞来,击在那人脖颈上。那人动作一滞,被钟不谅一掌拍在胸口。
“你走吧。”钟不谅说。
那人怒目冲向钟久,大吼:“你竟阻我!你自收养他,便该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钟不谅愿留在我身边,不想理会那些凡世是非,你不能强求于他。我也不会放他走。”
“就是拆了你筱山,我也会带他走。看在我们多年情分,钟久,我不想逼你到那一步。”
钟久手中的茶杯嘭地被捏碎,钟久站起来,凶狠地看向那人,道:“谁若是想要带不谅走,来一人我杀一人,来一千杀一千。没有情分,没有差别。”
“好,钟久,好你个钟久。”那人被震慑得退后两步。“你等着罢。”说罢他转身就走。
见人走了,钟不谅去收拾残局,翻开师父的手,见手掌已被瓷片刺破几处,血滴了下来。
心疼盖过刚刚那一刻的欣喜,钟不谅打了水为他清洗,仔细挑出碎片,又涂了药,拿布包了。
过后钟不谅问:“师父,那人……还会再来的吧?”
“不必操心,一个徒弟我还是保得住的。我早知会有这一日,以提前做了准备。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不要为这些事扰了心情。”
“是。”
到了钟不谅的生日,自打一早就张灯结彩,放了鞭炮,山中人分别来与钟不谅贺寿。钟不谅本是有些忐忑,但是站在师父身边,便也一一应付了。钟久的友人有的亲身前来,有的差人送了贺礼来,一时间筱山门庭若市,比钟久自己的生辰都要热闹。
中午便开始摆宴,请了乐手在旁助兴。
钟久举了杯,道:“今日起不谅已二十有二,我先敬一杯。”
钟不谅也站起来举了杯,仰头喝了。将将咽下,喉咙正烧得难受,钟不谅突然被师父捏住下巴。
他微张开嘴,看向师父。
钟久见他那唇红得娇艳,轻声唤了他的名字,然后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钟不谅又被定了身,身边也都寂静了。
钟久伸出舌头来,在钟不谅嘴唇上舔了一道,而后说:“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