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久说:“从今日起,你开始练本门心法。”
钟不谅怔了一下,说:“是。”
钟久的功夫自成一体,随性而发,时机一到便精准发招,快如闪电直攻要害。
钟不谅练不好这门功夫,他心太重。
钟久不厌其烦地教导他,与他过招,钟不谅越来越乱,很快便出了一身的汗,呼吸粗重起来。钟久手下不留情,一掌将他击倒在地。
钟不谅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钟久伸手拉他,他竟一时没敢接。
之前每次过招发生肢体碰撞,哪怕打在身上只有疼,都叫钟不谅难以抑制地兴奋。钟不谅把手给师父了,钟久将他拉起。师父的手心干燥温暖,把他的手握得一麻。
钟不谅红了脸,浑身的气血都朝身下涌去。
钟久见他心神恍惚,便叫他扎马步,自己去处理事务了。
这次扎马步双手提着石锤,日头越来越大,钟不谅很快出了一头汗。小师妹背着一包点心翻墙来看他,蹲在一旁边啃米糕边问:“师兄你又做了什么,刚一回来师父就罚你。”
钟不谅耻于回答,闭目不理。小师妹不会轻易气馁,自顾自地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才又自己去别处玩了。
算着到了时辰,钟不谅放下石锤,活动了一下僵掉的手脚,去厨房端菜,手抖的厉害,最后还是胖厨子帮他端来的。钟不谅又去请师父吃饭,吃完饭钟不谅主动提出继续练功,钟久却说:“你练不好也没关系的。为师倒不怕后继无人,朱铃天赋不错,年纪也差不多,可以开始管教了。”
钟不谅立即心生嫉意。小师妹是师父的友人之子,交给他看管的,成日里除了吃就是到处捣乱,什么都不做。他说:“师父,我会练好的。”
钟久还是陪他练了几招,午后钟不谅再陪师父下棋。
虽然棋力远不及师父,但目前在门中没有长者,除去师父就是他的棋力最高了。知道师父喜欢下棋,钟不谅从小就用心学着。
两局之后钟久也算解了闷,钟不谅收了棋子,那布巾给钟久擦了手,又拿了茶点来。
钟久吃了两颗葡萄,道:“你每日里只要陪在我身边,做做事情下下棋就好。”
钟不谅咬了咬牙说:“我在您身边伺候好您,做好事情,陪您下棋,也会将功夫练好,什么都会做好的。”
钟久不语,喝着茶望着他。
钟不谅被盯得心生怯意,钟久叫他拿了心法和招式的图谱叫他自己练,之后师徒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快到师父沐浴的时间,钟不谅去厨房烧了水,一趟趟地搬运,将热水住满浴盆。
钟久解衣宽带,钟不谅看着愣了神。他不是没看过师父的身体,只是现在是不一样的。
却听钟久说:“你自己去随便做些什么吧。”
这才大梦初醒,钟不谅忙退下了,自己在偏院井边拿着水桶冲洗了一下,湿漉漉地就回了房去。
他竟这样就冷了,哆哆嗦嗦地上了床,拿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