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总之,今天你一定要去。无可辩驳。”逯也摆明强硬的态度。
清然脸拉下来,身体气往下沉,也摆明自己的态度。任性、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分清时候。
逯也见清然如此坚决,冥顽不灵,气得一甩手,“好,你不去是吧,我去。我是不会让王妃被那个小子抢走的。”说完,气汹汹离开了。
清然还想说什么,嘴张到一半,逯也已经消失在门口了。这个逯也,清然眉头一凛,叹了口气,踱步回到座位上。但他心中没有生气,相反,到有一丝歉意。他知道逯也是为他考虑,为他担心。可事有轻重缓急,紫陌固然重要,但就玉儿的事,他知道,无需他担心。有些事情逯也不知道,他暂时还无法向逯也说明。逯也是唯一把他当朋友对待的人,他却无法坦诚,只有在心里对他说抱歉了。
……
逯也来到院子里,见王妃和玉儿他们已经穿戴整齐,长鸣、青瑶以及另外四个侍卫等在外面,准备要出发了。他忙牵了自己的马跟了上去,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是林湘。
“怎么这么慢,你不是说找王子来,一起去?”长鸣往逯也身后看,发现只有逯也一个人,问。
“你们的清然王子死活不肯来,气死我了。”逯也气鼓鼓地说,“他怎么来了?”他指着林湘。
“公主说,玉儿想他一起来。”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又来了……知道讨好王妃没有用,就讨好王妃喜欢的人。他没弄件昂贵的衣服穿穿。”逯也撇着林湘身上的深灰色长衫,不屑地说道。
“你话怎么那么多,走了……”长鸣不知道逯也在不满什么,懒得理他,朝旁边的侍卫一摆手。
今天的天气很好,清爽、明媚,洁白的云朵在湛蓝的天空中轻轻飘动,金色的阳光照着微风抚在人的脸色,甚是舒服。
刚入春季,虽然万物还没有完全苏醒,大地和树梢还都是光秃秃的,但远远望去,已有青黄之色。
平时,于紫陌最喜欢到东郊骑马。现在,东郊安置了大量的难民,随着外面灾情越来越重,涌进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东郊那儿别说骑马,就是走路都没有宽敞的空间。
新年之后,于紫陌就改到西郊骑马了。西郊虽然没有东郊开阔,地势还算平坦,有几座小山,山势平缓,可以骑马上去,对于初学骑马的人,倒是十分适合。
玉儿新学会骑马,兴致正高,刚到了郊外的开阔地,就纵马跑了起来。他骑了一匹青棕色的马,这匹马虽不十分高大,但毛色发亮,体型匀称,四蹄健硕,跑起来稳健生风。青棕宝马,白色如清波般的长袍,如瀑的黑发,如玉的容颜,还有如朝阳般灿烂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喜欢。
开阔的原野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开阔。逯也骑在马上,跑了一阵,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没有出门时的别扭。他看着在前面欢快驰骋的玉儿,觉得他就像吹过溪边青石的一缕风,那么清新、自由、美好,让人身心愉悦。
如果不是他一直缠着王妃,如果王妃不是那么宠爱于他,逯也都觉得自己会爱上这个美好的少年。但眼前的情形是,他不但不是跟自己在一起,还缠着他倾慕的王妃,占据了王妃所有的视线和时间,这让他心中又变得十分恼火。
还有那个林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病歪歪的,瞎的时候让人讨厌,换了双眼睛还让人讨厌。逯也自认很会看人,可这个林湘,他是左右看不透。不知道他的病是不是装的,在王府里,就是弱不禁风,骑马却不见被落下。
玉儿的马一直跑到了西山脚下,他绕着西山山脚跑了一圈儿,然后策马往山上跑。其他人跟在后面。
逯也知道玉儿骑马的路线,到了山脚时,他便停下等着。等玉儿转了一圈儿回来,上山,他才一磕马镫,“王妃的马什么时候跑到别人的后面了?”逯也追上长鸣的马,对马上的长鸣喊道。
“你就不要叽叽歪歪了,快点跟着,注意周围,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做为侍卫长,长鸣时刻谨守自己的本分。
“在这片儿土地上,有谁能威胁到王妃的安全。要说威胁,那个玉儿就是最大的威胁,他整天缠着王妃,拉着王妃东奔西跑。你看看这天,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到这么远的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