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的人应该就是灵占,而跟他一起的两人是张思和嗜月。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他们正在推杯换盏。
他们听到那个猴子脸的人说:“这酒是真不错,只是整天待在这王府里,实在憋闷。”
“你再忍耐一下,等事成之后,我们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了。”白面皮的人说。
“你们两个先别开心得太早。”长脸的灵占阴沉地说道,“我们还没有成功,其中还可能出现其他的变数,不能掉以轻心。”
灵占说话的声音比他的样子还要瘆人。
“也是,本来我们以为控制界河后,可以让东郡好看,谁想到,那里竟长了一颗灵树,让东郡躲过一劫。常郁很不高兴。”猴脸张思说。
“他敢跟我们颐指气使,早晚让他好看。”白面的嗜月讪笑道,“东郡也就能躲过这一年,明年开春,它的土地会寸草不生。”
猴脸张思露出皱巴巴的笑容。
灵占没有笑,“查出那灵树是怎么出现的了吗?”
猴脸张思和白脸嗜月都摇头。
“那树有百年之灵气,他的生长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有人能让它一夜之间长成,就是集我们三人的力量,也不可能。”
“那棵树长出时,肖清然和他娶的那个辛国公主在,这件事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张思说。
“肖清然可定没有这个能力,至于那个公主,她身上倒是有个灵物,但是不足以让那颗树出现,她应是对那颗树感兴趣才去的。”灵占推断。
“她好像确实很喜欢那棵树,还派人专门保护那树。现在他们都回到王宫,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那棵树弄到手。”嗜月说。
“我已经让常郁派人去了。人还没回来。”
“那棵树莫名出现,一定有蹊跷,常郁手下的废人能行吗?”张思怀疑,不屑地说。
“弄不来就毁了。”灵占冷冷地说。
猴脸张思和白脸嗜月也都乐了。
果然如于紫陌所料,窗外的清然和逯也听着屋里人的对话,心想。这三个人都真够阴损的。看这意思,今晚,他们三个是不会离开常郁府的。他们直接进去抓人,不太可能。叫他们出去,会惊动常郁府里的人。要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把他们骗出去呢。清然用眼睛问逯也。
逯也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得意地把手伸到身后,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朝清然晃了晃。
“这是什么?”布袋里好像装着一个很大的东西,清然不解地看着布袋时,布袋里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逯也示意清然不要出声,小心惊动屋内的人。然后,他轻轻地打开布袋。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布袋中挣扎飞出。
清然吓了一跳,忙地捂住嘴。他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飞到天上,他稍笼目光,看清了,那是一只黑色的大鸟。那大鸟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然后朝灵占他们屋子的窗户撞去。
这是什么情况,黑鸟要自杀?清然迟愣的时候,逯也一拉他,两人躲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静静瞧着。
屋里的三人听到外面有动静,都来到窗前,见到一个黑影在他们窗前飞舞。他们要打开窗户看究竟,那黑影却飞到了半空中,一双幽亮的眼睛,在半空俯视他们。
“这是什么东西?”张思问灵占和嗜月。
灵占和嗜月盯着黑影看了许久,天太黑了,分辨不是太清。
“别管它了。我们接着喝酒。”张思说。
他刚关上窗户,空中的黑影又俯冲下来,等他再打开窗户,黑影又回到半空中。如是再三。
“耍我们啊。”张思生气,从窗户中跳出,“看我不抓住你,吃了你。”
黑影见有人捉它,就往外飞。张思一怒之下,追了出去。灵占二人虽然觉得事有蹊跷,犹豫过后,还是跟张思一起追了下去。很快,他们就出了常郁府。
清然和逯也尾随着他们,只见他们追着空中的黑影,正是朝他们埋伏侍卫的方向跑。
到了他们埋伏侍卫的地方,黑影停到了空中的树梢上,灵占他们停下脚步,正要捉树上的黑影,忽见周围出现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朝他们围过来。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刚要转身往回跑。逯也和清然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你们是什么人?”灵占冷冷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逯也手在空中一摆,十几个人一拥上前,捉住了他们三人。
“你们觉得凭你们几个能捉住我们么?”灵占的胳膊被捉着,仍然镇定地说。
逯也笑着拿出涂了朱砂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张思和嗜月也被用朱砂绳捆了。灵占的脸上依然是冷笑。不过等他再被黄布包裹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大功告成,清然和逯也他们扛着被包裹成粽子的三人回去,向于紫陌交差。
……
夜近阑珊之时,于紫陌才在青瑶、长鸣等人的护卫下回来。她的脸颊有些绯红。
“宴会持续了这么久?”清然见于紫陌的样子,忙上前问。
“本来公主可以早点回来的。”青瑶脸上带着怒意,“可拿几个王子的妻妾还有几个王妃,没玩完了地给公主敬酒,说些我听了都恶心的话。”
“那她岂不是喝了很多的酒?”清然担心地扶住于紫陌。于紫陌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柔软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