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从未如此痛恨人身上的动物性,即便理智不断抗拒,身体却感受到极致的愉悦。高潮余韵中,李泫再次袒露炙热的表白,在他心底烫了一个洞。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有的问题本来就不该存在。他怎么能把亲弟弟当成一个选项。
窗外涌进的阳光洒在面前人的侧脸上,一半明亮,另一半陷在阴影里,眼底盛满天真与疯狂,让他仿佛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李泫耳垂上的蝎子耳钉,蝎尾嵌着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
其实耳钉是一对,一个钻石在头部,一个在尾部,李渊看到时就想到他们俩。那时他正在为要把弟弟送出国的事焦虑不安,耳钉适时出现,让他有了主意。原想把一对都送给李泫,不知怎么到李泫临走时,他鬼使神差地自己留下了一枚。
阳光把李泫的耳垂映得圆润可爱,也明显看出微微发红的痕迹。
李渊没有回答李泫之前那个问题,而是带上兄长式关切的温柔语气,伸手把李泫耳边的一缕碎发轻轻捋到耳后,“睡觉怎么不摘,当心会发炎。”
李泫愣了一下。他预想自己的胡搅蛮缠会招来李渊的抗拒、恼怒,他要一遍一遍说到哥哥接受为止。可耳朵被李渊的手碰到,他忽然慌乱起来,明明之前做那些撩拨的色情至极的事情都面不改色,却在这时候脸红起来。
“小泫,”李渊看着那抹红晕自耳垂蔓延开,无奈地收回手,嗓音深沉,“我也爱你,也想让你快乐。”
李泫瞪大了眼,满脸惊喜地看着李渊,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因为你是我弟弟。”
听见下一句,雀跃的心跳又落回去。
“你只能是我的弟弟。”
沉沉地跌落下去。
“这是你一出生就决定的事情。从你还在保温箱里,只有那么小的一丁点。你还没有记忆的时候,我给你换过数不清的纸尿裤,半夜给你冲奶粉,抱着你走来走去哄睡,那时候我还挺烦你的,怎么那么能哭,那么麻烦。你学走路时我牵着你的手,带你去儿童乐园玩,每天上学前先送你去幼儿园,辅导你写作业。”
“小泫,我亲眼看着你长大,我想一直照顾你,陪伴你,因为你是我最亲密的家人。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李渊耐心地把过去22年的回忆一点点掰开摊在他们面前,试图向李泫证明,他们之间存在的所有温情与依赖,都来自于血缘亲情的羁绊,而不是别的。
李泫静静听完,不是因为听进去了,只是哥哥这样温柔耐心对他说话的样子,他很久没见了,所以不忍心打断。
他含着笑意开口,“可是哥,我早就没把你只当成哥哥了。我做不到。”
李泫的指尖触上李渊的唇,描摹着唇线的轮廓,目光透出难以抑制的情愫,“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欲望。”
李渊呼吸一滞,即便经历过最紧密的结合,他还是难以适应弟弟如此直白大胆的话语,这些话就像火辣辣的耳光抽在他脸上,从里到外都在发烫。李渊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眼镜链跟着晃动,“小泫,你喜欢男人,这没什么,我尊重你的性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可无论如何对象不应该是我。”
“哥你也是男人对吧,我就喜欢你又怎么了?”
“这……不合适。”李渊面色潮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无奈又无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李泫挑了挑眉,“你看,昨晚还有刚才,我们明明在这方面很合拍。”
李渊感到一阵疲倦,不想再与李泫口头纠缠,如果手能动,他很想按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这臭小子大概真的是不愿退让了,如今被他控制着,如果无法说服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海岛逃脱。
李泫也看出了哥哥的坚持,他们继续这样对峙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你不是问我,当年被绑架那事,我怪不怪你吗?”
果然,李渊抬起头看向了他。
“我从来没怪你,虽然你来晚了,可那并不是你的错。”李泫唇角略微扬起,笑容却有些苦涩,“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确对我影响非常大。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人生。”
李渊听着,眼神里流露出紧张,长久以来扎在心底的刺又痛起来,那个他一直耿耿于怀却不敢触碰的答案,就近在眼前了。
“你想知道?”李泫的笑脸突然带上了几分狡黠,在脑中盘算着什么,“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条件。”
李渊隐隐感觉到,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就是破解小泫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关键。因为在绑架案之前,小泫都很正常,而在那之后不仅是创伤应激反应,还有许多异样的变化,等他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嗯,你说。”
无论是什么,他总得要面对,他要知道小泫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本该在12年前搞清楚的事,因为怯懦而逃避了,如今只能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补偿。
“哥哥刚才爽过了,该轮到我了吧。我不要求太过分,用手就可以,哥,你用手让我射出来,我就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泫说完,感觉身下的人僵住了,面色紧绷,沉默不语,镜片上方锋利的眉毛微微蹙起。
比起昨天夜里疯狂的交合,这确实不算过分的要求。但不一样的是,之前李渊都是被强迫的,如果为了得到答案,主动迈出这一步,他心底最后坚守的底线是不是也荡然无存了。
“要么,我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吧。”李泫再加了一把火,“反正那个人渣已经死在监狱里了。斗殴致死,呵,只需要给另一个重刑犯一大笔钱。”
“你……”李渊突然意识到什么,脊背一阵发凉。那个绑架犯当时只判了十年,若不是在监狱被人打死了,现在已经出狱了。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李渊其实也松了口气,他也担心那人出狱后会来报复他们一家,或者让小泫的后遗症复发。他的罪行判不了太长,他以为是天意帮他们除掉这个隐患。
他眼里脆弱、需要保护的弟弟,竟然可以如此狠辣,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好。”李渊低下头颅,做出极为艰难的让步。
他需要让李泫敞开心扉,他要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逃避无法解决问题,过去埋下的祸根,就让他亲手找出来再斩断。
李泫听见他说“好”,有些惊讶,没想到哥哥竟然这样就答应了。但还是肉眼可见的兴奋,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渊右手的手铐,然后分开双腿跪坐在李渊的大腿上。
李渊盯向他手里的钥匙,李泫笑了笑,把钥匙一抛,“叮”一声落到了远处的地面上。李渊回过头,无奈地摇摇头,“我没有想跑。”
目光落到李泫身下,秀气的阴茎耷拉着,是一副完全没被唤醒的样子。李渊看着,忽然回想起昨晚夹在两人紧贴的腹部之间这根东西硬起来的触感,又觉得口干舌燥。
他缓缓伸出手覆了上去,发汗的掌心触碰到温热的软肉,李渊握住了它,小心翼翼地撸动起来。
李泫在李渊握住的瞬间,吸了口气,随后只是平静地低头看着,脸上带着种奇怪的笑意。李渊弄了一阵,感觉手里的家伙毫无动静,仍是软趴趴的,他眉头越皱越深,一边上下撸动,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拇指侧去擦刮顶端的马眼。
一声轻哼从李泫口中泄出,打转的手指上也沾上点清液,可性器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李渊越发焦躁,手上动作多使了几分劲,又怕弄疼李泫,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太差,他仅有的手淫经验都来自于自身,难道这在小泫身上行不通吗?
李泫看够了,抓住哥哥的手腕,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哥,这样是不行的。”
李渊被迫停止了动作,仰头困惑地看向李泫,见李泫笑意盈盈道,“我的身体有点特殊。光靠刺激这里,硬不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拉起了李渊的手,举到嘴边,猝不及防地,含住了李渊的手指。
“那,那要怎么……”李渊心惊肉跳,手指突然被温热口腔包裹住,感觉到李泫的舌头舔过,分泌的口水全沾了上去。
李泫含手指的表情跟口交时一样的色情,满满的情欲几乎要从水光潋滟的眼里溢出来,他把李渊的手指舔得湿淋淋的,拔出来时指尖还拖着银丝。
李泫牵引着他的手,来到更下面的位置,同时腿分得更开了一点,呈一个大大的型,脊背微微向后仰,带领手指触到了微微张开的穴口。
“这里,只有从这里进去才可以哦。”
因为昨晚刚被使用过,穴口有些红肿,连周围褶皱都没那么明显,但小洞比正常状态更大更圆一点,李渊只是被他引着,没用力气,就滑进去了一个指节。
李渊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泫,“不行。”
他答应李泫是因为他觉得如果只是帮他撸出来,不算太过分的行为,李泫青春期的时候他作为哥哥,还教过他怎么自慰。可插入进去,哪怕是用手,也有侵犯的意味了。
“哥,你忘了昨晚你的大鸡巴是怎么肏我这里的了?插得满满的,都变成你的形状了,现在还合不上呢。这会儿害羞什么?只是摸一摸你操过的地方。”
李泫说着又牵起李渊的手,一边扭腰在身下鼓胀起来的裆部磨了几下,“还是说,不想用手,还是用它吧。”
李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终究还是让步,“……我用手。”
指节重新进入,湿滑的肠壁亲密地裹住,仿佛在吮吸,整根手指很轻松地没入其中。李泫轻哼一声,尾音妩媚。“嗯,就是这样,动一动。”
李渊屈了屈指尖,在富有弹性的平滑的肌肉上按压,按照李泫的指示,变化不同的角度,直到摸到一处凸起,按下去的一刻,李泫“啊”地高声鸣叫出来,那声音刺得李渊心里一痒,不禁又用力按下去。
他清楚看见那根瘫软的家伙,颤颤巍巍地鼓胀起来,从铃口渗出了更多的透明黏液,让深粉的肉冠看起来亮晶晶的。
“嗯……哥哥好棒,就是这里,你找到了,要记住哦。”李泫的话语间带上了越发粗重的喘息,“一根不够,再多一些。”
李渊见弟弟的眼角染上一抹绯红,像落日旁绚丽的晚霞,把明亮的眼睛映衬得更好看。他挪不开目光,之前因为被强迫,他不愿直视李泫,而此时因为是主动,不得不关注李泫的反应。李泫的表情明显是享受的,非常享受,沉浸在无上的快乐之中。
并拢的三根手指在肠壁里抽插着,每次顶到敏感点,李泫就会颤一下,挺硬的性器也随之晃动。
“呜呜,快……快一点……想射了。”李泫呻吟着说。
李渊感觉到手指被绞紧了,一阵痉挛后,白色黏液喷射出来,洒落在他的手臂和腹部。
李泫倒下躺在李渊的胸前,双手环着他的腰,大口喘息,两颗狂跳的心脏贴在一起,整个世界都在砰砰放烟花。
他们这样沉默地抱了好一阵,李渊听见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那时候我很害怕,也很迷茫,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手指捅进来,这不是拉粑粑的地方吗,也太奇怪了。”
李渊刚恢复平静的心脏,一下子被掐住了。
“开始是有点疼,可慢慢的,就适应了。”李泫继续讲着,语调平淡,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他玩了这里,就会给我饭吃。”
李渊被手铐拷住的手和放在身侧的手都紧攥起来,链条摇晃的声音响起,李泫并没在意,“我隐隐知道这是不好的事,不敢告诉你们,但总是会想起来,一想到就做噩梦。”
“因为有哥哥抱着我睡觉,我不那么害怕晚上了,我偷偷把记忆里那些画面涂改了,努力忘掉那个人的脸,然后有一天,梦里的人变成了你。”
“做那个梦的第二天早上,我遗精了。”
李渊愣住,他当然也记得,在发现床单弄脏之后,李渊摸了摸李泫的头笑着说,“小泫长大了。”还给他买了性教育读物,分享了关于自慰的知识。李泫当时脸特别红,他以为只是小孩初接触到性难免害羞。
“我尝试用你说的方式自慰,可根本没用,我发现,我必须被插入才能硬,才能高潮。”李泫叹了口气,自嘲地一笑,“真是可惜,我不能让哥哥也体会这销魂滋味了。”
李渊为他揪起来,为他疼痛的心,又被他气得窜出火苗。李渊心里乱糟糟的,喉咙里像卡了一根羽毛,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哥,有一点你弄错了,我不是喜欢男人。”李泫顿了顿,上半身撑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渊。
“我只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