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说,墨若仍看得见他眼底的挣扎。
她并不想在此时提墨嫣,于是道:“相公,为什么不把魏知清抓起来,严刑逼供呢?”
一百八十种刑罚,样样上一遍,直接又了当。
要是担心他受不住死掉,她可以保住他的一口气,总有逼问出来的时候。
靖王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魏知清虽已经从朝堂退出,仍是太子的人,身边有太子的暗卫密切监视保护。就连皇上,也在派人盯着他。且别看魏知清虽是文人,数年前他落入山匪手中,受尽严刑拷打也未供出山匪要的秘密。”
“便是以吴大顺招供的罪状做为证据将他抓起来,他只需求太子保住他即可。这么做,除了打草惊蛇别无好处。”
贸然安排魏知清假死,如关吴大顺一般将他关起来倒能办到。但一旦他失踪,必定会引起各方注意。魏知清,手中有太多太子的秘密。
墨若兴致缺缺道:“让他躲过一劫了。”
她都想好,要怎么折磨魏知清,从他嘴里撬出真相。
不过他说得对,虽然有吴大顺的招供,但魏知清若咬死不认,放到现代的话,就连法院都没办法直接判他有罪。
玉沙般的小雪忽然变大,借着寒风变成能刮疼人脸的冰渣。
靖王抬起手,将披着的厚重鹤氅脱下,盖在墨若身上。
男人略是埋怨宠溺地说道:“出门前也不多穿点。”
“不是有相公你吗?”墨若浅浅柔笑,素手将他盖在她身上的鹤氅拢紧。温热的余温缓缓靠拢,令人愉悦。
其实她有异能,并不觉得冷。
“走吧,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