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接着抬手对着立于大案前天青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挥了挥:“去吧。与朕说话心不在焉,知道子渊想出宫。”
朱衍潇眼角抽了抽,躬身行礼:“谢陛下,臣告退。”抬眼看了眼水漏,快到午时了。
出御书房时正好遇到要进殿风流倜傥的谢少师,两人相互行礼,打了招呼。
朱衍潇往午门行去,脑中思索着:神神是否已从鹤银楼回了侯府?是去鹤银楼还是直接去侯府,先寻个飞道卫来问问吧。
刚出了午门,他就看到行云焦急的宫门口转来转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行云。”
行云看到世子出现松了口气,几步来到朱衍潇身边抱拳:“世子。”
“何事?”
“沈二小姐身边的暗卫来报,从鹤银楼出来后。。。嗯。。。沈二小姐被慕二公子拉上国公府的马车接走了。”
朱衍潇目光悠悠的盯着眼前的护卫头颈:“怎会被接走了?暗卫怎不出手阻止?”
行云额头渗出冷汗:“回世子,属下失职,‘洪、荒’暗卫被焚影堂的人钳制住了。”
“去了何处?”
“回世子。。。跟。。。跟。。。跟丢了。”行云支支吾吾。
朱衍潇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行云现在已经去轮回了。
“让飞道卫去给本世子寻两人去了何处。给你一炷香,找不到,你与流水也不用活。”
“回世子,飞道卫只负责保护皇族,这不合规矩。”
朱衍潇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行云,本世子知道你是陛下的人。但,既然陛下把你指给本世子,本世子就是你的主子,主子说的话就是规矩。方才你,拒绝了本世子的吩咐。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记住‘行云’只是名而已,本世子可以给其他任何人。”
身为王府世子的护卫头领,此身份在东镶行事皇子公主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其他勋贵,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中沾了多少鲜血才爬到这个位置。
而今日,此时,做为下人却忤逆了主子。
行云当即跪下:“世子,行云僭越了,主子唯世子一人。”
朱衍潇未曾看他,依旧淡淡道:“寻人。”
“是。”
他立即起身吹了一个古怪的音调,对周围的飞道卫比了个手势,同时对流水点了头示意他护好世子。
随着行云跃起,周围及不远处许多不同地方有人影跃出,随他飞驰而去。
朱衍潇吩咐流水架车:“去鹤银楼寻洪、荒。”转身进了王府的马车。
流水驾着马车从皇城飞驰而出,只要了半炷香就赶到鹤银楼。
‘洪荒’二人早在那候着朱衍潇。
“世子。”两人见主子下了马车,急忙行礼:“属下无能,未能敌过焚影堂的人。”
朱衍潇摆摆手,暗卫‘洪’飞快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周四公子?”
“是。他邀请沈二小姐一同用午膳。”
“周毅然为何会在此处?”
“属下听到他与沈二小姐道因与友人约好在醉月楼用膳。”
“友人可有出现?”
“有。是那日在集贤茶坊宴请沈二小姐的两位公子,胡笳修与乔少语。进醉月楼时还聊起朱六公子为何最近未露面。”
朱衍潇沉默。这周毅然莫不是真的对神神动心了?啧,软磨硬泡最是难缠,偏偏神神对他颇有好感。
“慕二公子的马车朝哪里去了?”
暗卫‘荒’指了指一个方向:“属下看到马车朝那边去的。”
朱衍潇坐回马车对流水道:“走。”又回头看着暗卫:“跟上。”
四人朝沈神神与慕烨君马车行驶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