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忠亲王又开始惦记起了洮河砚,对着门外候着的护卫吩咐:“绒宁,叫竹青到本王这儿来。”
听到同属飞道卫的绒宁回复后,朱衍潇抱拳:“父王若无其他吩咐,子渊告。。。”
“嗳,本王的话还未说完。”
朱衍潇一顿,忙道:“请父王吩咐。”
“聊几句府里的事,无需紧张,坐吧。”
朱衍潇表面平静的坐到书房宽几大案下首的圈椅内,心里却想着沈神神还在候着自己送她回府,有些焦躁。
“本王今日观察那沈二小姐怎感觉与印象里见过的完全不符?”
“回父王,许是神神距您见她时年长了几岁,变化较大。”
“子渊很喜欢她?”
“很喜欢。不知父王为何有此一问?”
“唉。本王也算过来人。从前未与你母妃成亲时喜欢本王的女子不比如今你小子少。本王一眼就知子渊喜欢她比沈二小姐喜欢你多的多。做为父亲,很怕日后子渊吃亏。”
“父王,儿臣知道。”
“知道?”
“说来惭愧,儿臣求娶神神求娶了四次。她不愿意嫁。”
“这。。。”忠亲王一时气结,不知道说什么。缓了缓,道:“没想到东镶竟也有女子不愿嫁朱家男子。”
“可能。。。就沈神神一人吧。但儿臣偏偏就喜欢这不愿意嫁的女子。”
朱亲王看着嫡长子,忽的笑了两声:“哈哈哈哈。本王瞧着子渊这副模样也挺好,终于有人能治治你小子了。”
朱衍潇刚要开口答话。绒宁的声音自书房外响起。
“王爷,初棠六公子到了。”
“进。子渊也与本王一同瞧瞧洮河砚。”
正说着,男生女相的少年郎进了书房,对着王爷与世子行完礼后,吩咐随行小厮献上珍贵的鸭头绿洮河砚。
“洮河砚”因产自洮河而得名,因其色泽碧绿、晶莹如玉,发墨快而不损毫、储墨久而不干涸,让东镶乃至其余三国的王公贵族和文人雅士垂涎不已。
因洮砚最佳石料“老坑石”储量极少,难以采集。而老坑石中的极品名为“鸭头绿”,它碧绿近蓝、细滑如绸、如同婴儿的肌肤,自前朝末期就已经采绝,东镶的五任帝王多次派人找寻都再未发现“鸭头绿”的石矿,所以,如今能寻到的每一块“鸭头绿”洮河砚皆是珍品。
看着这房上好的“鸭头绿”洮砚,忠亲王简直爱不释手。砚台右侧还用剩余的鸭头绿石矿雕刻了一只大鹏鸟,体积虽然不大,但雕刻工艺精美,大鹏目光炯炯,展翅飞翔,看上去栩栩如生。
“不错,不错。”忠亲王连连称赞:“青儿,这砚台是登魁楼的诗魁礼?”
“回父王。”朱初棠躬身道:“确是登魁楼出的彩头,当此魁礼放出时整个诗会都沸腾了。”
忠亲王不自觉看了眼嫡长子,朱衍潇恰好眼神也向父王看来。父子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之色。
登魁楼,东镶最大的三层酒楼,立于朱雀大街东面街角转角处,金碧辉煌,为整个东镶世家子弟们聚会、吟诗、喝酒的首选酒楼。幕后东家据传是东镶首富,但首富却能拿出亲王府也没有的珍品,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看来需要好好查一查这登魁楼。忠亲王对嫡长子使了个眼色,朱衍潇轻轻点头,示意父王儿臣明白。
朱王爷不舍的放下洮河砚,满脸笑容,对宠爱的六子朱初棠道:“青儿甚是孝顺,本王今日高兴,青儿想要何赏赐?本王先允了。”
初棠公子眨眨眼,有些狡黠的道:“父王,青儿也想与神神一起和兄长学习算学。”
“算学?”忠亲王一时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