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神笑道:“子渊如何想与本小姐有何关系?”
朱初棠第一次听闻女子不以夫君的想法为天,不敢置信她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你们。。。不是已经定亲了?”
“这样说吧。”她认真道:“成亲,只因我本小姐与子渊互相喜欢,在一起生活。但本小姐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卖给子渊做奴婢。本小姐有朋友,有自己的事情。”
周毅然眼睛一亮:“神神的意思本公子懂了,以后就算你们成亲,依旧可以与本公子相约茶馆喝茶。”
“嘻嘻,长安这样理解确实也没错。”她掩嘴笑。
“等下。与子渊定亲?”多言公子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朱世子?竹青兄长?”
“嗯。神神定亲之人是本公子的嫡长兄。”朱初棠不忘补一刀。
多言整个人有些秃然,道:“神神定亲之人是朱世子,这。。。东镶没有女子不喜欢朱世子。”
沈神神微笑,也不否认。前日已经见识了朱衍潇的影响力。一条发带就足以让贵女们疯狂。
“兰辞、多言、竹青。不可灰心。”周毅然道:“只是定亲,还未成亲,还可以取消婚约。定亲又退婚之事在京城多了去了。”
朱初棠却轻哼一声:“哼。长安,你真是愚蠢至极。沈神神是侯府嫡女,我们四人什么身份?庶子。嫡庶有别,安伯侯会把嫡女嫁与某个庶子?”
刚燃起希望的三人被朱初棠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气氛瞬间沉闷不少。
沈神神此时也眼观鼻鼻观心,不多言语。这种事情与她无关,若不是因为朱衍潇生的太过好看,又宠她到极致,她都不愿嫁人。
忽然,坐在一楼八仙桌的华服公子、小姐情绪高涨,开始兴奋起来。一楼正堂的人声鼎沸打破了这间阁子的沉默,
周毅然、胡笳修和乔少语也眼眸亮起,朱初棠虽表情平静,也探出半个身子向楼下瞧去。周毅然更是兴奋的透过二楼露台指着正堂戏台道:“神神快看,棉儿姑娘出场了。”
一个清瘦高挑的女子着一袭白色纱衣,脸庞虽围着面纱,但一双眼睛却泛着盈盈秋水。她抱着古琴,平静的坐到戏台上,那戏台不大,长度也就几丈大小,可以看出戏台仅为棉儿姑娘一人演奏准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神神因为也探头在看楼下的女子,只觉她在抚琴前有意抬头朝自己看了一眼,眼神里透露着明显的恨意。
奇怪,自己从未见过她,这位叫棉儿的女子怎会对自己有恨意?而且,她怎会知道自己?
琴声响起,清越悠扬的琴声从女子指下流泻而出,随着琴声,众人仿佛踏进苍翠蕊郁的树林,瞥见潺潺溪流,幽幽鸟鸣。幽静又满是生机的林中盛景画卷一般在众人面前缓缓拉开。
堂内彩光如星河般穿过那几丈戏台泻在棉儿身上,星移物换,沧海桑田,她红唇轻启,伴随着悠扬琴声唱尽繁华景色,一丝一缕婉转悠扬,秋水回眸,朦胧间让人痴醉。
做为一个听着流行乐成长的灵魂,沈神神不懂古琴音律和吟唱,但女子声音柔美动听,琴声悠扬,她不禁沉醉其中,正听的入迷,只觉耳畔有男子气息扑来,男子声音低低的道。
“沈二小姐还真不让兄长省心,竟单独来赴全是男子的茶会,到处招蜂引蝶勾引男子。女子长相太美根本是祸害,兄长真是可怜。”
沈神神回头,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朱初棠。子渊这庶弟讲话阴阳怪气,觉得她沈二小姐好欺负?沈神神当即不乐意了:不是,这给好脸还惯出臭毛病了?
“朱初棠,你今日自见面的每句话都字字针对本小姐。本小姐没有得罪你吧?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喜朱衍潇倒是找他去啊,在这儿跟本小姐阴阳怪气,装什么装,真烦人。”
说完,她扭回头去听曲儿,再不理他。
“沈神神,你。。。”
从未被人,特别是女子直接回怼的朱六公子被沈神神训的愣在原地,站在沈神神身后表情阴晴不定。
琴声起,琴声落,台下终是茶坊客。
棉儿一曲终了,楼上楼下茶客们纷纷拍手叫好。周毅然一脸兴奋的拍手叫好,满脸笑意转头看向身侧美貌的女子,兰辞与多言也同时看着她。
沈神神也跟着拍手,眼睛充满笑意与三位公子礼貌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