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陛下有何事交代本宫?”皇后一边问一边抬着精美的盖碗茶,茶盖轻轻扫着茶叶浮沫。
小太监恭敬行礼:“回皇后娘娘话,陛下吩咐下旬三国夫人们同庆的赏菊宴,请娘娘当日也一并邀请安伯侯沈庆明家嫡次女作陪参加。”
“安伯侯嫡次女?”慕皇后心下警惕:她对这位侯府嫡次女并不熟悉。陛下怎会突然关注一位大臣的女儿?不会又要纳进宫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慕皇后脸色一沉:“你可知晓陛下为何突然要这位沈家嫡次女进宫作陪?”
小太监也是个人精,当然知道皇后的弦外之音,尖细的声音恭敬道:“奴才只知好像是忠亲王世子和国公府嫡二公子要和这位侯府沈姑娘议亲。别的奴才就不知了,还望娘娘恕罪。”
有这个信息就够了。“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赏。”
小太监大喜,恭敬行了大礼,跟着宫女出去了。
只要不是纳新人进宫慕皇后就松了口气,但又涉及到娘家国公府,看来还是有必要打听打听。
“紫檀。”
“奴婢在。”另一位贴身伺候的清秀大宫女立即上前行礼。
“去打听一下安伯侯府的嫡次女是怎么回事儿。另外,去告知慕允公,本宫的侄女都多久没来给本宫请安了?眼里还有我这个姑母么?”
“是,娘娘。”说完利嗦的出了正殿。
看屋里没有外人,慕皇后斜倚在美人榻上。她生的极美,莹白透润的皮肤仿佛会发光,纤眉朱唇,眼尾上挑,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睥睨她人的尊贵气势。
忠亲王府
晚膳后,王爷把朱衍潇叫到了自己书房。
“父王,您寻儿臣来是否因与侯府议亲有了结果?”一边行礼一边和亲王说话的朱衍潇直接了当问道。
忠亲王依旧坐在大案后的圈椅里,看着眼前的嫡长子道:“为父今日和安伯侯提了此事,但议亲未成。”
朱衍潇心下一沉,试探的问道:“父王,可是那安伯侯拒绝了?”
“那倒没有。只因父和安伯侯说话时,慕笙那老匹夫突然插话,说安伯侯有意结亲的是国公府,我们忠亲王府为何横插一脚。子渊,和本王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衍潇看着父王没有任何喜怒的表情,内心松了一口气。虽是质问的语气,但他还是了解父王的,这个表情就表示一切还在父王的掌控中。
于是也不隐瞒,把昨日事情的前因后果对着忠亲王简单的说了一遍。
忠亲王听完,生气的瞪了长子一眼:“子渊啊子渊,为父真是如那慕笙所说忠亲王府横刀夺爱,硬插入国公府和安伯侯府的亲事。”
朱衍潇连忙跪下:“父王,确是儿臣的错,没与父王提前说清楚,请父王责罚。”
忠亲王也不说话,等过了十几息才开口“起来吧。”
朱衍潇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