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樱哪敢再有任何隐瞒,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
“回小姐的话。您提前三日就让奴婢去约黎姨娘三日后在远眺阁见面,当时奴婢还询问小姐您和黎姨娘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要约姨娘见面,小姐还嫌奴婢多嘴,惹得您不高兴,就没敢多问。见面那日小姐带了奴婢去赴约,并未告知任何人。登上远眺阁的石阶后,奴婢见黎姨娘带着珍茗已经等在阁内了。于是小姐把我和珍茗都支开,奴婢们下了台阶站在不远处候着。珍茗和奴婢心思全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他人,没注意二小姐和黎姨娘说什么。后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我俩就听见一声惊呼,随后见黎姨娘惊慌失措的去拉小姐的手臂,并发出急切的大喊:二小姐小心。奴婢亲眼见她没拉住您从石阶上滚了下来。”
“奴婢确实亲眼看见小姐是踩到自己的长裙才从石阶上滚下来的。您摔倒后黎姨娘让珍茗赶紧去叫府里的大夫,同时自己第一时间赶到主院通知了夫人。在去找人前还嘱咐奴婢不要挪动小姐,一切等大夫来了以后看情况再决定。”
她抽泣两声,接着对沈神神说:“侯爷和夫人赶来后都在问黎姨娘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夫人,追问了很多次,但黎姨娘当时又通知夫人又找大夫,加上奴婢和珍茗的证词,谋害您的嫌疑就排除了黎姨娘。因着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小姐醒来也未追究,奴婢就一直没敢说当天帮黎姨娘做了证。”
沈神神冷冰冰的质问:“如果真如你所说姨娘是无辜的,你和我说了前因后果,并未有什么不妥,那你又在怕什么?”
贞樱一时语塞。
沈神神轻哼:“哼。首先,你不敢说,是怕我怪你在我摔倒后,在没有明确真相的前提下就帮可能是凶手的人作证,那某天如果真相大白,其实害我之人就是黎姨娘,你岂不是也间接谋害了主子?”
“其次,你!在!撒!谎!凶手根本就是黎姨娘,你是帮凶。即使凶手不是黎姨娘,你背后也有其他人指使,你依旧是帮凶。”
贞樱跪哭着答道:“小姐,奴婢没有。就算给奴婢再多的胆子也不敢做那背主之事啊。”
沈神神此时声音异常冰冷:“贞樱,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从我醒来到这一刻已经几次三番提点过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但你给我的感觉永远都做不到让我说话点到为止。所以,真相无论是我刚才说的第一点或是第二点,我都懒得猜,我也不想放一个随时可能出卖我的人在身边。”
她不容置疑道:“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在我身边伺候了,去院子里做个洒扫丫鬟吧。留在我的院子,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贞樱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紧紧抱着沈神神的腿,抬起满脸泪水和鼻涕的脸:“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奴婢从5岁就被选来跟着小姐,到今年已经十三个年头,奴婢对小姐真的绝无二心,小姐,求求您了。”
说完也不等沈神神回话,就开始磕头,砰砰砰的声音在屋内直响。
做为一个穿越的现代人,沈神神哪里遇到过这个场面,非常不舒服的移开了身子。
但她也不是心软之人,前世在职场她就是有名的冷面罗刹。对下属从不心软,事情做错了,提醒一次。第二次再犯同一个错误直接上报公司高层,被她举报的同事要么被开除,要么调岗,搞得同事背后都说她年龄不大,手腕够狠,没有任何同事喜欢她的处世风格,但跟着她又能赚钱,所以在公司里口碑两极分化很严重。沈神神却依旧我行我素,她只相信业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