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衍潇也不搭话,沉默着。他自己也觉得不正常,今日只见了一面,就让他对原来从未正眼看过的蠢胖沈二小姐如此上心。
看嫡长子不语,忠亲王知道见好就收,便不再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今日去鹤银楼有什么特别的?”
朱衍潇收敛思维,声音冷冽又磁性的开口:“经营上银子进项还是没有多少起色,儿臣看了账本,整个店的亏空已经超过当初预想的银钱。因着每季月依旧要新做流行式样的珠花首饰此为最大一笔开销,其次是管事、小厮、丫鬟等铺子日常的开销,每三旬亏空快要20两银子了。”
忠亲王面色一沉:“圣国公那条老狗,事事都要和本王对着干。从前针对王府的布料和制香两家铺子不够,半载不到又开家首饰铺子,翻过年不知又要出什么花样。我们铺子亏空大,我不信他的铺子就有赢收。哼~本王就和他耗上了,看看谁家能耗到最后。”
原本几家店面的盈亏忠亲王根本不放在心上,亲王府的产业遍布整个东镶,每年收益不菲,别说养活一间京城的首饰铺子就是再来几十间都绰绰有余。
但就因针对王府的是圣国公慕家,两家积怨已久互看两生厌,不论在朝堂还是做生意都要对着干。关系恶化到几次在朝堂吵的这两位亲贵当着陛下的面就要大打出手。
忠亲王平复了心情,看着这个能力出众,但没有任何喜好的嫡长子缓和了口气:“子渊可有想出针对慕家的万全之策?”
“回父王,上次因为鹤银楼的事,扶苏行事欠妥打了别人,陛下已在百官前斥责父王,实则却是敲打,让我们两家争斗不要太过。若我用慕家不堪的手段回击,慕家到皇后娘娘处添油加醋告状,恐引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悦,为父王徒增烦恼。儿臣还是想用阳谋。”
“子渊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
“后日晌午后,不知父王是否在有空?”
“兵部尚书约本王下朝后到他府里下棋,不知能否回府。”
“如父王回府,儿臣带着沈家二姑娘来寻父王,给出解决方法。”不知为何,他异常信任沈神神。
忠亲王看了看这个嫡长子,面上露出笑容,点头:“可。”又接着拿起公文,同时对朱衍潇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朱衍潇起身行礼后转身出了忠亲王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