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与鬼怪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在弦月眼中显得极为荒诞,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弦月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由鹤龄牵着,或是背着走。
时今的妻儿已经不住在原地,往旁边邻居打听才知道,时今si后一年,他妻子就改嫁给了杨槐。
弦月想起上次跟踪杨槐时见过的中年妇人,那妇人模样周正,长相中等,年轻时应该也也是个美人胚子。
当时他们并没有特别注意,只是从夜夜欢愉声中推断他们夫妻感情甚好。
鹤龄抱着弦月从墙外翻进喜合堂,杨槐这会儿正在前面看病,其妻戚氏躺在床上休息,看样子昨夜又是闹腾了一宿。
弦月注意到,床边凳子上放了个杯子,杯子底部还有些许血灵芝的残渣。
弦月还记得当时身处幻觉时被鹤龄吮x1r儿的快感,突然明白了杨槐夫妻俩为什么能夜夜欢愉。
戚氏也对血灵芝上瘾了。
弦月从床头找到了装有血灵芝碎的瓷罐,让鹤龄泡了一杯浓浓的灵芝水来,然后一点点喂进了熟睡当中的戚氏嘴里。
药效很快发作,睡梦中的戚氏似乎感觉到了舒服滋味,口鼻里轻轻发出了几声sheny1n。
弦月将她摇醒,然后用手捂住戚氏的眼睛,让鹤龄假装成时今套她的话。
在血灵芝的药效下,戚氏的意识逐渐变得混乱,鹤龄问她:“还记得我是谁吗?”
戚氏摇了摇头。
“我是时今啊。”
“时今?”
戚氏似乎一下子没有想起来,鹤龄又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将我忘了呢?”
在鹤龄的提醒下,戚氏总算想了起来,她说:“纸终是包不住火,你还是来了。”
鹤龄当即与弦月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继续问:“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都怪血灵芝太舒服了……”
或许是血灵芝的影响,戚氏完全没有害怕,很舒服自然地向他阐明了自己当年是如何与杨槐g搭的。
她是时家的童养媳,只b时今小两岁,小时候时今去找杨槐玩的时候,也会带上她一起。后来杨家败落,时今经常瞒着家里接济杨槐,有时候也是她帮忙去送的东西,可以说,她与杨槐之间的交情不b时今与杨槐的浅。
那时候杨槐靠着血灵芝赎回了喜合堂,她则刚刚怀上身孕。前两月,胎象有些不稳,隐隐还有些见红,时今带她去杨槐那儿看了看。
杨槐说是因为她身t太弱,才会胎像不稳,得吃一段时间的安胎药。
成婚一年才怀上孩子,病中的婆婆对这一胎很是看重,怕她老人家担心,时今让杨槐帮忙瞒着,每日的药都从喜合堂熬好,再由杨槐找借口送去他家给戚氏服下。
杨槐开的安胎药,吃得身t非常舒服,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舒服,慢慢让戚氏着迷。
那天,杨槐借着来找时今喝酒的名义给她又送来了药,她喝了药,一如以往那般躺在床上仔细感觉着通t舒服的滋味,直到被人打断。
是杨槐扶来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时今。
杨槐也是醉得脚步不稳,两个人勉强保持着平衡。
她赶紧上前搀扶住时今另外半边身t,帮着杨槐一起将他扶进房里。
时今倒下的身t将她和杨槐都带倒了,她下意识护住肚子,杨槐则是扑过来用身t护住了她。
“没事吧?”杨槐因醉而迷蒙地眸子盯着她的眼,或许是刚刚摔倒吓着了,她一颗心儿砰砰跳得厉害。
她害羞地摇了摇头,想将他从她身上推开。
他又说:“你身子弱,还是我给你看看b较保险。”
她想也是,正想伸出手给他诊脉,谁知他却先一步0上了她的肚子。
刚刚才舒服过的身子十分敏感,被他一0更觉得su麻,加上这些日子因为胎像不稳,一直没有让时今沾过身子,此时的快感就好似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而来,顷刻间席卷全身。
他说:“隔着衣裳0不准,还望嫂夫人让我往衣裳里00。”
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一双手就0了进来,贴着她的肚皮又0了一遍。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着迷,快感愈发迅猛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他说:“隔着肚皮0不准,最好还是往肚子里探探。”
她不明白要怎么往肚子里探,就见他0在肚子上的手逐渐往下,按到了她早已sh润的x儿上。
sheny1n声溢出,她下意识夹住双腿,可这时候再怎么夹,也夹不住他作乱的手指。
x儿又吐出一汪水儿,他的手指逆流而上,破开她缩得紧紧的x儿,0到了她的huax。
那一刻,理智彻底破防,她被他肆意ch0u送的手指又送上了ga0cha0。
他说:“手指太短了,0不准肚子里情况,得用根更粗的东西往里面探探。”
“不,不要……”她用仅存的理智阻止。
“不用我的,用时今的好不好?”
他退了一步,她竟然觉得可以接受,于是被他掰开腿,趴到了时今身上。
y物从后挺进,撑开她的x儿,填满她的r0u道,她看着身下睡得si沉的丈夫,心里很清楚,他此时根本不可能挺着roubang在她t内ch0u送,可是她却不得不自欺欺人,如此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汹涌而来的快活滋味,心安理得被杨槐的roubangg得ga0cha0迭起。
等云收雨歇,她后悔不已,杨槐却说:“嫂夫人r0u道甚紧,不利于来日生产,为着孩子,还请嫂夫人多来我喜合堂走动走动,我用roubang帮嫂夫人多加扩宽扩宽,也好让嫂夫人生产时少受些磨难。”
明知他不怀好意,过了几天,她还是去了,为着那晚被他拿走的肚兜,也是为了再次喝到那令人通t舒服的药。
结果可想而知,药喝到了,肚兜没能拿回来,r0u道倒是又被他t0ng开了几分,那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与他厮混,她感觉自己上了他药的瘾,也上了他roubang的瘾。
孩子出生很健康,并没有先天不足,只和她一样,对杨槐的药上瘾了,只要一断药,就会发热出汗,失眠心悸。
杨槐一直用先天不足欺骗时今,等孩子大了,担心被时今发现,他g脆一不做二不休,弄了个意外害si了时今。
戚氏的坦白让弦月大致了解杨槐和时今之间的恩怨情仇,杨槐喜欢时今的童养媳戚氏,为ai杀了时今。只是杨槐为什么还要将时今骗去给他守灵芝园呢?
弦月示意鹤龄问她。
戚氏说:“你对杨槐那么好,他不忍心告诉你真相,怕你恨他。”
对于杨槐这个理由,弦月只觉得可笑,做都做了,却不敢告诉时今真相,哄鬼玩呢!
“杨槐突然能种出血灵芝,可是得了什么宝贝?”
鹤龄继续问,他怀疑杨槐突然能种出血灵芝是得到了神砖。
突然跳转的话题让戚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鹤龄还想再问,外面有人来了,只好先行作罢,往一旁躲了去。
外面,是杨槐和一个缺了只胳膊的人。
那人手里提了个包袱,他问杨槐:“这次能给出多少货?”
“三百株。”
“太少了,上面贵人要得越来越多,三百株根本不够分。”
“我也没有办法,往生祠的债还不清的说法已经传开,越来越少的人去往生祠借运,三百株血灵芝已经是我的极限。”
“不就是人嘛,这多简单,让上面贵人把赋税再往上加一加,自然就有人去往生祠借运。”
那人说过话,将手里的包袱递给杨槐。
弦月还以为是银子,没想到打开却只是个肚兜和个小瓷瓶。
杨槐一一看过,“真的是皇后娘娘的肚兜和皇上的子孙ye?不会是你小子随便找来糊弄我的吧?”
“咱们这么多年的买卖,我何曾骗过你。再说用这么点小东西换这么多血灵芝,就算是皇上皇后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如此,下次交换血灵芝的条件,就让皇上下道旨,命全国上下在中秋那日吃素祈福吧。”
“就这?”
“我总要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在骗我。”
“行。我会转告给谢将军的。”
他们谈完就走了,连坐都未曾坐,随后杨槐将包袱里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书房。
等杨槐走后,弦月与鹤龄透过书房的门,看到了一个置物架上,摆放了许许多多一如肚兜等等贴身私密东西,应该都是杨槐用血灵芝换来的。
b起银钱,杨槐似乎更喜欢用药c控人的感觉,就像他对待戚氏一样。这些看起来并不值钱的小东西,都是他们被杨槐逐渐控制的证明。
弦月想着,不禁长吐了一口气,杨槐c控着当权者,当权者c控着百姓,他们为了一时快活,肆意提高赋税,b得人们不得不去往生祠里借运。在被鬼怪们榨g钱财和生命后,他们的尸身还要被杨槐用来种血灵芝,以供权贵们享用,可谓是被敲骨x1髓利用到了极致。
贺零榆说得对,往生祠赚钱和杨槐并没有冲突,他们各有所需,相生相成,b起有所制约的鬼,杨槐似乎更为自由,神砖更像是在他手里。
用神砖控制鬼,用血灵芝控制人,更能满足他喜欢c纵、控制的恶趣味吧。
只不过按照这么推断的话,往生祠早在杨槐拿到神砖之前就存在了,之前也是一直借运收债的存在,应该与杨槐无关才是。
“借运收债……欠债还钱……”弦月忍不住嘟囔。
再与鹤龄回到戚氏房里,戚氏口鼻处隐隐有些渗血,看样子是血灵芝喂多了,弦月不敢怠慢,赶紧和鹤龄清理一下房间,将房间伪装成戚氏自行服用血灵芝过多的样子。
意识混沌的戚氏已经认不出人了,不停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下辈子……再……还……”
戚氏的话让弦月怔愣了一下,是呀,债可不止欠钱这一种!情债、血债、风流债也都是债呀!莫不是杨槐害怕时今知道一切后,进到往生祠里,借助往生祠的力量向他报复,才不敢让时今知道真相吧!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弦月拉着鹤龄去了往生祠。
“公主莫不是忘了,往生祠里都是些se鬼,要是被se鬼缠上可怎么办?”鹤龄有些担心。
“就是要证明往生祠里面并非se鬼,而是债鬼。”
弦月提着裙摆走进往生祠里,因为能见鬼的缘故,在她眼中,每个空白牌位上都刻有个名字,微微散发着光芒。
他们一进去,有几个牌位上便露出了双双人眼,看见弦月,有牌位里传出了口哨声。
“哟,竟然来nv人了。”
不仅鬼觉得惊奇,一旁烧纸的人也很是惊奇,有几个心善的人以为弦月不知道往生祠的规矩,还好心提醒了她一句,让她赶紧离开,小心被se鬼缠上。
“他们不会缠上我的,我又没欠他们的债。是吧?”弦月这话没有对着劝她离开的人说,而是对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的,就好似在她面前有个看不见的人在。
确实有个看不见的人在,是弦月亲眼看见他从其中一个牌位里飘出来的。
“你看得见我?”
弦月点点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往生祠的规矩就是欠债还债,只不过来借运的人多,让大家以为往生祠只有金钱债这一种,实际上,血债、情债、宿世债等等债务产生,往生祠也会去追债,我说的可对?”
那鬼被弦月一连串话语可问懵了,本能回应道:“没错。”
其他人看不见鬼,也听不到鬼的回答,都被弦月的话给弄懵了,有人想到了传闻最广的,守门人nv儿被鬼缠的事情,她可没欠往生祠的债吧?
弦月顺势问了问面前的鬼。此时那些在牌位里x1食香火的鬼魂们也全都飘出来看热闹。
他们说:“那nv子前世贪慕富贵,抛夫弃子与人私奔,欠下风流债,今世被前世丈夫撞见,人家是合理索债,会被人传成我们好se,实在是冤枉。”
果然是这样。
“你们怎么不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众鬼齐笑:“只有人们对我们有所畏惧,才会不敢不来还债。”
弄清楚这些,弦月匆匆去找了时今,想将杨槐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诉他,岂料那厢汤乘云装时今的儿子失败,已经将弦月教他伪装的事情通通都告诉了时今,这会儿时今只觉得弦月二人是在故意挑拨他和杨槐之间的关系,不论弦月怎么解释都不相信。
于是弦月问他:“你si后这么久,可有再见过妻儿?”
“我要日日守着灵芝园,走不开。”
“你走不开,让他们来见你也行呀。”
“这儿si尸多,我又是这副鬼样子,会吓着他们。”时今执拗地替这一切找着合理的借口。
“这好办,让汤乘云帮你守一晚,你回去与妻儿团聚。”
“这不好吧。”
“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儿子现在究竟长什么样子?”
时今心动了,犹豫对汤乘云道:“劳烦你替我守一夜,我尽快回来。”
喜合堂里,戚氏因为服用过多血灵芝才醒来,杨槐陪在一旁喂她喝了碗药。
“不是和你说过,血灵芝吃多了会要人命的。”
戚氏扶着额头想了想说:“不是我自己喝的,是时今来报仇了。”
杨槐一愣,随即否定:“不可能,我前几天才去灵芝园见过他,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定是你吃太多血灵芝产生了幻觉。”
“是吗?”戚氏还是有些儿怀疑,不过她并没有多做追究,轻轻道:“今天昏过去的时候,我梦见了小时候,那时候我们三个玩的多好呀……或许是到了我们该要还债的时候了。”
杨槐替她擦去嘴角的药渍,“你别胡思乱想,要发现他早就发现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再说他要报仇也是找我,你当初会背叛他,是被我用血灵芝g引的。”
杨槐安抚着戚氏睡下,并不知自己这一番话全都落入了屋外时今的耳中。
随弦月二人而来的时今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当亲耳听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会这么对他。滔天的恨意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时今的一双眼睛变得猩红,七窍渗出鲜血,周边的空气好似也被这gu恨意给凝结住了,压抑感迫得身边的弦月和鹤龄呼x1都有些不顺畅。
“狗娘养的!”时今狠骂一声,朝杨槐冲了过去,双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来……”突然出现的时今吓坏了杨槐,还不等他问出,呼x1就被他掐得停滞了一瞬,刺骨的寒意凝结了脖颈处的血ye,杨槐的脸霎时被憋得铁青,眼睛也涨得通红,可是他还是极力说道:“出……去再……说……别……别……吵醒了……”
si到临头,杨槐竟还担心会吵醒戚氏,这份心意便是时今也觉得自愧不如。
时今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妻子,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随杨槐去到了院子里。
“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对不起你,我愿以si谢罪。”缓过来的杨槐说得很坦然。
“我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杨槐的态度愈发激怒了时今,怒到极致,连身上都燃出了鬼火,森森鬼火将整个院子照得犹如地狱一般。
“嘘!要杀便杀吧,别扰了其他人。”
杨槐丝毫不惧地闭上了眼睛,倒显得暴怒中的时今有些可笑。
对于他这样坦然赴si的样子,弦月觉得很是奇怪,如果杨槐不怕si的话,又为何要千方百计瞒着时今呢?
弦月直觉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哪儿不对,所以并没有阻止时今动手,她想看看杨槐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只听咔擦一声,杨槐的脖颈被时今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杨槐就失去了动静。
弦月大惊,这就si了?
鹤龄根据以往杀人的经验给予了弦月肯定,脖颈被扭成这种角度,人不可能活了。
为了更加妥帖一点,鹤龄还亲自去检查了一下,确定杨槐没了气息。
“这下糟了,还没问到神砖的下落呢!”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戚氏和她儿子身上,看他们娘俩知不知道神砖的下落了。
弦月想将他们唤醒,被时今阻了,“让他们好好睡吧。”
杀过杨槐,时今身上恨意退却,显得没有刚刚那么可怖。
时今说完便要离开,弦月问他:“不看你儿子了吗?”
“不看了,看了反而更难受。”
想起刚刚看到杨槐给妻子喂药的一幕,时今能够肯定这些年杨槐对他们很好,一个是从小陪伴,日日关怀的养父,一个是离开二十余年的生父,他甚至可以想象当他们母子得知杨槐被他杀si后的表情。
时今走了,随后鹤龄与弦月也走了。
等他们走后,杨家其中一扇门打开了,门后走出个人,是喜合堂抓药的伙计。
他看见杨槐的尸t并没有惊慌,而是将杨槐耷拉的脑袋扶正了,不一会儿,杨槐的尸tch0u动两下,突地又坐了起来。
“去准备办丧事的事宜吧。”杨槐交代完,又回了房间,一切显得那样淡定,却不知离开的弦月和鹤龄又杀了个回马枪。
“果然有问题。”弦月轻轻与鹤龄道。
“杨槐难道不是人?”鹤龄从没见过被扭断脖梗还能活的人,就算软骨功练到极致也不可能将脖颈扭成这样。
“他这摆明是要做个假si局瞒天过海,骗过时今对他的报复,要不是人,怎么会怕被报复。”
两人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那厢杨槐进屋与戚氏交代了一下假si的事情,然后便离开了家,去到了隔壁荒废的时家宅子。
宅子后面挖了个大坑,坑里放满了尸t,杨槐躺进尸t当中,随行的伙计便挥动铲子,将大坑埋了起来。
等几日后葬礼结束,确定时今没再来过,伙计又用铲子将杨槐从坑中挖了出来,杨槐依然是活蹦乱跳的,而坑中的尸t身上全都长出了血灵芝的neng苗。
弦月突然意识到,杨槐本身应该就是神砖,所以才能让脖颈恢复如初,埋入土中几日不si,还能令一众尸t长出血灵芝。
“杨槐怎么可能会是神砖呢?”鹤龄不能理解。
弦月指着一旁的树说:“杨槐现在就像是一棵树,不管怎么损害他的枝叶,只要不伤到根,就不会si,而神砖就是他的根,只有拿走神砖才能杀si他。”
杨槐应该是早就做好时今来报仇的准备,利用神砖将身t改造了一番。
“心脏会是他的根吗?”弦月猜测道。
“管他是不是,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鹤龄轻轻跳进杨槐的书房,从杨槐身后捂着他的嘴,割断了他的脑袋。
鲜血喷出,溅了鹤龄一脸,鹤龄看看手里脑袋并没有变成神砖,甩手便扔了,然后剖开了他的身t,将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挨个拿出来检查。
血腥场面让弦月无法直视,赶紧背过身去,就听鹤龄轻喊了一句:“找到了!果然是心!”
弦月回头看去,只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像第一次进灵芝园,时今装神弄鬼吓唬他们时的场景,那时候,时今藏起一对眼珠,说自己是有眼无珠,说弦月是有口无心,要取她心脏,最后鹤龄剖开时今的身t,内脏滚落了一地,时今从中拿到自己的心脏后便消失了。
现在这一切都应了时今那时的话,时今确实是有眼无珠,错识歹人,而鹤龄剖开了杨槐身t,取走了他的心脏,帮时今报了仇。
拿到神砖,弦月与鹤龄赶紧回客栈与贺零榆他们汇合。
杨槐一si,血灵芝就会断货,那些上了瘾的人们为了再次种出血灵芝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故里应该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想起那殷开明,弦月临走时,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了周夫人,告诉她杨槐的si讯,以及故里马上就要动乱的消息。
一旦没有血灵芝,周夫人怕是会倒了,仅凭单纯的周小姐肯定不是殷开明的对手,与其将个祸害留在身边,还是现在将其解决了为好。
弦月将回西漠岭的时间写上,如果周夫人愿意放了殷开明,便让殷开明这个时候去到他们来时的地方。
弦月几人准时回去,殷开明并没有出现,看样子周夫人没有答应放人。
“走吧。”弦月没有再等,径直离开了。
一回到西漠岭,汤乘云身上那gu子y冷感便消失了,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经过几日休养,弦月眼前的幻觉也好了,只是还是能够见到鬼,一回到家就见着自家漆黑的院子里蹲了两只si相凄惨的鬼,看着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两只鬼也发现了他们,奇怪道:“不是没有人在家吗?他们是从哪儿出来的?”
正说着,从门口卷进来了一阵风,一个老头从大门上探出半截身t,y森森道:“抓到你们了!”
两只鬼还想逃,被老鬼一把提溜住了,只得求饶说道:“舒老爷,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小美人呢?”
“被陆修带去山里了。”
老鬼似乎是察觉到弦月在看他们,飘到了弦月面前,问:“你看得见我们?”
弦月点点头,岂料那老鬼突然将一张脸变得腐烂,一只眼球突出眼眶,差点儿蹦到弦月脸上来。
弦月吓得后退,有那么一瞬,感觉灵魂都被吓出来了,而就在灵魂出t刹那,老鬼迅速伸出手想要将她灵魂捉拿,幸而弦月反应及时,立马躲进了西漠岭。
眼看弦月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老鬼很奇怪,鹤龄也很奇怪,奇怪弦月怎么又去了西漠岭,赶紧跟上,才知道家里闹鬼了。
老鬼在他们家里找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他们踪迹,还以为是遇见高人了,回家后,让人送来了些金银赔罪。
等弦月他们再从西漠岭回来,就看见桌上摆放了诸多金银礼物,鹤龄立马想起了往生祠借运的事情,只觉得是老鬼想害他们,根本不敢将这些东西留下,连夜将这些东西往附近的寺庙捐了去。
暗中观察的老鬼见此,更觉得他们是淡泊名利的高人,第二天夜晚便又携了礼物上门拜访。
弦月正被鹤龄亲得意乱情迷呢,突然被老鬼的敲门声打断,赶忙将埋头在她身上啃咬的鹤龄推开,“鬼又来了。”
一腔yu火被打断,鹤龄没好气道:“今儿个不把这老鬼打得魂飞魄散,我把名字倒着写!”
鹤龄拿起剑,怒气腾腾出门去,弦月赶紧跟上,然而门外却并不见老鬼的身影,只有b昨儿个更丰厚的金银礼物。
“又来这种把戏!”鹤龄一脚将地上的金银踢飞,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暗中t0ukui的老鬼更觉得他们肯定是高人没错,连忙喊道:“尊长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坏了尊长家中清净,还望尊长能够收下我等心意,宽恕则个。”
鹤龄听不到老鬼的话,弦月听着了,才知道他们双方都误会了。
弦月拉着鹤龄轻说了两句,让鹤龄将金银扔回给老鬼,然后说道:“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必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看着老鬼逃跑的模样,弦月忍不住偷笑,月光下,弦月肤白如玉,眉眼间还留着刚刚因亲热而产生的媚态,让这怯怯偷笑也显得风情万种,鹤龄没忍住凑过去又亲了她一下。
弦月推他,“小心老鬼又来。”
“等来了再说,我要忍不得了。”
鹤龄关上门,不等回房便再次亲住弦月的红唇,双手急不可耐地再次0进她的衣裳里,捉住两只又软又挺的nzir0u弄。
“真软。”鹤龄说得咬牙切齿,动作也越来越重,力道反应到弦月身上有点儿疼。
“你以前不是挺能忍吗?”弦月笑他。
“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奉旨索欢。”鹤龄解开弦月的衣襟,放出她x前能让人头晕目眩的一对r儿,就要张嘴咬上,弦月赶紧用手遮住,哼哼儿问:“你奉哪个的旨?今儿个你可没与我说,就自行爬shang了。”
“公主莫不是忘了那天是怎么捧着这对儿让属下亲了?”
鹤龄也不急着拿开她遮挡的手,而是趁势亲在了她的手背上,在她baeng的手背上烙下个个sh润的吻痕。
“那天情况紧急,属下伺候不妥,今儿个当然要重新补上。”
鹤龄一边亲一边看着弦月的眼,每一下亲吻既虔诚又seyu,被他这样盯着,就算是亲在手背上,也让弦月止不住地微微发颤,捂在x口的手掌稍松,鹤龄伸出舌头,从她微微分开的指缝中t1an到了她掩藏在手下的n尖尖。
“呀……”弦月禁不住低叫了一声,身子随之也颤抖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可身后的大门却不容她躲,眼睁睁看着鹤龄用舌头撬开她的手指,将n尖尖从指缝中放出来,0露在月光下。
这样子好似那天弦月自己捧着r儿让他t1an一样,想起了那天被他t1an舐吮x1的滋味,不得不承认,血灵芝确实能让人舒服到极致,快感传来的那一瞬间,好似感觉有无数条舌头在同时t1an舐吮x1她身t每一处,甚至连骨子里都舒爽到了极致。
光是回想起那天的舒服,弦月的腿便软了,软得站不稳,差点儿没摔倒。
鹤龄将她抱起,y物翘起,隔着亵k顶在她的花x上,然后恶意地用roubang磨了磨那热气熏腾处,感觉着x儿开合的紧缩,“属下一切听从公主吩咐,公主现在想要属下如何做?”
弦月如何不知这厮的坏心,一张粉面涨得通红,心中羞涩并不想如他的意,不想说出让他得逞地话,可空虚的x儿已经难耐地厉害,ch0u搐颤抖着想要他将那大物cha进来,狠狠研磨顶弄一番。
弦月咬着唇,心里满是纠结,鹤龄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心里也突突地,生怕她说出不要的话来。
刹那间,院子里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x1声和心跳声,弦月想了想,假装打了个哈欠,鹤龄顿时就着急了,生怕她就此作罢要去睡觉,不等她闭上嘴,便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然后扒下她的k子,露出早已经sh透了r0uxue儿,挺着roubang就要往那又sh又滑地里头送。
黑暗中,鹤龄的准头明显不好,也怪弦月身下溢出太多又sh又滑的汁儿,猛地一下并未戳进,反倒是顺着r0u缝儿滑开了去。
圆头头一路蹭过外面滑neng的r0u道,也惊起了弦月一连串sheny1n,r0uxue儿收缩,又挤出了一大波粘腻地汁儿,尽数浇在鹤龄r0u根子上。
在热ye浇灌下,鹤龄忍不住倒x1了一口凉气,r0u根子明显又胀大了几分,鹤龄赶忙调准姿势又顶了一次,可又还是滑走了,鹤龄不得不腾出个手来扶住r0u根往里送,才发现她这口儿因为太久没有作弄,又恢复处子般紧致。
“你生来就是克我的。”鹤龄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一边用手掌贴上她的x儿,按住那sh滑的nengr0u儿摩挲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将手指填塞进她紧致的r0u道,用粗砺的手指头撑开她娇neng的花x。
握惯了刀剑的手掌满是厚茧,表面也是异常粗糙,摩擦在娇neng的r0u儿当中又疼又痒,弦月却是ai极了,腰儿t儿都忍不住随着他的手指摆弄,好让他能0得更深一些。
“允你将那丑东西cha进来了……”弦月也学着他那样在他耳边说。
鹤龄听罢,瞬间侧头看了一眼弦月水汽朦胧,含羞带怯的双眼,连忙应了一声:“欸!”然后将手指换成胯间y得发疼大物,略显艰难地埋进她x儿深处。
“好深……”弦月轻轻皱眉,又深又撑,感觉x儿都要被他给撑破了,不过b起第一次还是要好,至少是不疼地,xr0u儿蠕动,包裹着他的y物,她能感觉到他roubang上青筋血脉在不时地跳动。
分身被她紧紧夹住,又疼又爽地滋味让鹤龄倒x1了一口凉气,只觉得牙根都有些儿发软,更别说那被箍得血脉不畅的r0u根,见她面上没有露出痛楚,鹤龄便不管不顾地ch0u送了起来。
“啊啊啊……啊哈……”roubang不停地深入浅出,弦月的sheny1n声愈发忍耐不住,月光洒落在他们交缠的身上,照不到那紧密结合的sichu,只有弦月知道那巨物次次顶弄进来的凶狠,也只有鹤龄知道她x儿的水润紧致,以及令人疯狂地蠕动,好似有无数张小嘴在他roubang上齐齐吮x1,似要将他浑身血r0u都x1g了去。
在鹤龄的冲撞下,弦月x前一对儿跳动地极为欢快,rr0u颤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偏生鹤龄抱着弦月不好伸手把玩,想了想,便将弦月换了个姿势,让她双手撑在门上,他从后cha入进去,双手也能托住两团jur把玩。
弦月被他顶在门上,两扇木门也因他的顶弄被弄得咯咯作响,就好似有狂风在刮动一样。
“轻……轻点……”弦月提醒他别弄出太大声响,以免被人发现,然话音还未落下,弦月就从门缝里看到了一只眼睛。
“啊!外面有人!”弦月瞳孔猛缩,x儿也猛地缩紧了,突然地夹紧让鹤龄头皮发麻,赶紧往门缝外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到人。
“要是有人过来,我肯定能察觉。”这点自信鹤龄还是有的。
“你感觉不到,那肯定是鬼。”难道又是刚刚那老鬼?
弦月想了想,狠狠说道:“人偷看长针眼,鬼敢偷看,我让他们下辈子转世投胎做瞎子!”
弦月一边说一边穿好衣裳,作势要回房做法,有两鬼赶紧出来解释:“尊长饶命!我们是无意窥看到二位的。”
面前这两鬼正是昨日躲在他们家里的两鬼。
两鬼说:“舒老爷欺男霸nv,无恶不作,我们对付不过,想请尊长为我们做主,没想到会撞上二位在门口做这种事情。”
弦月无语凝噎,不禁狠瞪了鹤龄一眼,叫他胡闹!
弦月回房穿戴齐整,问了问两只鬼究竟。
两鬼一人叫齐鸣,一人叫王书,都是横si的孤魂野鬼,他们口中的舒老爷生前是这附近的一个大财主,一辈子欺男霸nv,无恶不作,si后家里人为他烧了诸多房子,美人,侍卫,以供他在y间继续享乐。
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舒老爷成了鬼也不消停,继续欺男霸nv,只是将欺负的活人换成了si人。
陆修与他们是兄弟,前儿个这里发生战乱,陆修捡了个横si的nv鬼,那nv鬼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就算si了也难掩她生前的美貌。
那日新县令上任,陆修带着小美人出来玩,被舒老爷撞见,舒老爷不由分说就让侍卫抢走了小美人,要将小美人纳作他的十八姨娘。昨儿个正是舒老爷纳妾的日子,他们几个拼尽全力将小美人救了出来,所以才会被舒老爷追杀。
“附近能管事的神灵都被舒老爷收买了,陆修现在带着小美人去找远方的山神帮忙,要是那边山神还是不管,小美人可就完蛋了,还请二位尊长能帮我们一帮。”
弦月听完,算是明白了,他们是和舒老爷一样,以为她和鹤龄是隐世高人,看他们三番两次没有收受舒老爷的银钱,觉得他们不会与舒老爷同流合w,所以现下决定来求帮忙。
能帮上他们,弦月必不会推辞,只是她和鹤龄并非什么隐世高人,着实帮不上他们,且为着自己和鹤龄的生命安全,她甚至都不敢向他们说明真相,只能借口不能g涉他们之间的恩怨因果来做拒绝。
两鬼失望离开,弦月将舒老爷的事情说与了一旁看不见鬼的鹤龄听。
鹤龄眨了眨眼,高兴道:“他们走了,那我们继续吧。”
……
“不来了!”被刚刚一吓,什么兴致都没了。
弦月坚决不来,甚至都不让他进房,要像之前那样与他分作两间房睡。
鹤龄用手挡着房门不让弦月关,可怜巴巴道:“公主,我看不见鬼,万一那几只鬼想明白了,知道自己上了当,又来找我们报仇可怎么办?您得保护我呀。”
……
刚刚也不知是谁叫嚣着要将老鬼打得魂飞魄散的,更别说弦月还记得他前两天是怎么杀杨槐的,这会儿装可怜谁信呀。
弦月伸手捉住他高高顶起的k裆,哼哼道:“你这也没缩回去呀,怎么突然从老虎突然变猫咪了。”
“没办法,再凶猛的老虎被拿捏住这儿,也得乖乖变猫咪。”鹤龄捉着她的手不让走,让她继续把玩自己挺翘的y根。
“做猫还是做老虎,端看公主喜欢什么,公主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鹤龄将弦月拥进怀里,sh润的薄唇又印上她的脸颊,脖颈和耳垂,“公主喜欢属下做什么?”
面对他如此谄媚,弦月不忍再推开他了,j1a0heng哼埋头在他怀里回应道:“做你自己就好。”
弦月的回应让鹤龄心中一暖,亲在她面上的亲吻逐渐加重,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克制,隔着衣裳又攀上她高耸的r儿,一边r0u,一边扒她的衣裳。
激动中,弦月的衣带被弄成了一个si结,鹤龄0索着怎么也解不开,索x一不做二不休,手上加重力道,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
夜风与他的手掌一起从破口处袭击着弦月柔软的x怀,娇neng的rr0u被他抓捏成合乎他心意的形状,凸起来的n尖尖也不时地被他捻弄拉扯,随即k子也被他撕开了个破口,刚刚作弄出来的汁水还没有g涸,就被他又续上了细流,被撑开的r0u道也还记得他的尺寸,没让他再多费功夫,就又将y物埋进了她t内深处,nengr0u儿齐齐包裹,紧紧箍住他嚣张进出的y物,绞缠得那青筋盘旋的巨物愈发血脉偾张,他的呼x1也愈发加重,随着他的亲吻,喷洒在弦月头上、面上、耳上。
“啊……啊……啊啊啊……轻点……鹤龄……受不了了……”r0u根儿急戳猛顶,弦月被他弄得娇声乱啼,让他做自己可没让他做牲口!忒野蛮了!
粗长的roubang不停的捣入紧致的r0uxue,每一下都捣得又狠右深,被撑到极限的x儿口已经被他撞击得发红,颤抖着吐出被他捣成了白沫的粘腻汁儿。
“好深……呜呜……鹤龄……”弦月眼泪都出来了,有点难受,更多的是令人丧失理智地快活,她尚为青涩娇neng的身t还承受不住他这么野蛮的索求。
鹤龄亲亲弦月汗涔涔的粉脸,“再多喊喊我名字。”
他ai极了弦月这般一边娇颤sheny1n一边呼喊他名字的样子,忍不住又加重了些力道,好让她再多喘息着呼喊几声求饶的话语。
这一夜,没有鬼怪再来搅扰,鹤龄在弦月身上各处都留下来独属他的印记,就好似在标记自己的领地一样,最终如愿地将自己的子孙yes满了弦月的身t,一直到第二天弦月起床,里头都还有白浊滚滚流出。
弦月是被哭声和叫骂声吵醒的,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鹤龄并不在家,可能是去看热闹了。
弦月身份不明,不好出门去看,只在门口听了听外面人的说话声。
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抱柳镇有个习俗,凡小孩儿出生,都会认镇中的柳树做g娘,柳树会保佑小孩儿平安长大。
今日有个孩子在柳树下玩,被树上窜下来的蛇给咬si了,家里人觉得柳树作为孩子g娘,没有护住孩子,反叫树上的蛇咬了他,所以这会儿一家人正围着老柳树骂。
也不知是不是见多了神神鬼鬼的事情,弦月听了老柳树的传说,还挺好奇这老柳树究竟有没有灵,如果有灵,它会怎么处置今天这事呢?
叫骂声一直持续到h昏才停下,等晚上街道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弦月去到柳树旁,仔细看了看。
柳树是常见的垂柳,枝g很粗壮,枝条茂盛,若有风吹来,枝条儿摆动还真有几分像蛇,也难怪有些地方会将蛇仙称作柳仙。
弦月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又回去了,被鹤龄拉着又是一晚上折腾,直到天际泛白才得以歇停,正要睡去,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大喊:“柳树显灵了!”
许多人被他喊了醒来,有好事者忙出去看了看,就见柳树下散了一地蛇尸。
弦月混在吵嚷的人群里也看到了那些蛇尸,不禁啧啧称奇,随即又想到,柳树这么厉害,齐鸣和王书那两只小鬼怎么不找它帮忙对付舒老爷呢?
因为柳树显灵这事,抱柳镇一天都在对柳树进行祭祀,连县令也来了,其场面非常之隆重。然而大家这高兴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天时间,情况就反转了过来。
昨天还郁郁葱葱,被人们祭拜的柳树,一夜之间就被扯光了枝条,一条条呲牙吐信的蛇,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树g之上,迎风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连主树g上也被钻出了许多小洞,有蛇不停地从其中钻进钻出,好不恐怖。
“看来这儿除了柳树外,还有条蛇jg在,两妖相斗,柳树输了。”弦月轻轻与鹤龄分析。
蛇仙常被人喊作柳仙,是因为蛇身柔软似柳树枝条,这会儿两个柳仙打起来,没想到真的反而被假的打倒了。
镇上百姓被吓得赶紧朝树上的蛇跪拜,祈求它们能高抬贵手原谅他们,随即又奉上新鲜的血食以供他们吃食,才算将它们送走。
以免被两妖的恩怨牵连,有人建议将抱柳镇的镇名改了,那些昨儿个还喊柳树做g娘的人也全都改了口,再不提那什么g亲关系了。
在一个角落里,弦月看到了齐鸣和王书,主动靠了过去,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两妖相斗的内情。
“好像是附近有妖王在招兵买马,柳树jg不愿与之同流合w,才会被针对。”王书说道。
那天他们为了躲避舒老爷的追杀,打算往柳树上躲躲,正好撞见蛇jg在与柳树jg交谈,也正是柳树jg那儿有客在,他们不得不又另寻地方躲避,这才误打误撞躲进了弦月他们家中。
“根据我们的推测,应该是那蛇jg来此几次游说柳树jg不成,恼羞成怒拿树下孩子出气。柳树jg昨儿个被孩子父母指着鼻子大骂,估计也是冲动了,与蛇jg撕破了脸面,却不曾想自己压根就不是蛇jg的对手,最终落得这么个惨败收场。”
“原来妖界也这么不太平啊。”弦月叹道。
齐鸣和王书也叹气道:“看这架势,陆修去找山神帮忙也悬地很。”
山神多是jg怪修炼而成,守卫一方山头太平,如今各界动荡,他们怕是不会再多管闲事。
群蛇散后,抱柳镇又恢复了太平,弦月在家等了几天也没见有何后续,也就又去了西漠岭。
这次招揽了两个新人同去,一个叫袁宿,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来西漠岭是为了寻找神砖给母亲治病,他说要效仿二郎神劈山救母那样,历经千难万险找到神砖治好母亲。另一个叫做林荏,是个被灭了满门,废去武功的剑客。
这次他们去的是个叫做h粱县的地方。
这儿人人念咒,人人信神,却是信得不同的神。
原因是几十年前天下闹饥荒,各处灾民为了活命,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往其他地方。
h粱县依山傍水,物产丰饶,农渔两利,也就成了大家争相逃难的地方。
大灾过后,许多外乡人没再回家,而是安家在了h粱县里。
正是这天南地北的人,带来了天南地北的神仙和风俗,有的人信奉佛祖,有的人信奉三清,还有的信奉动物仙家的,什么狐狸、老鼠、h鼠狼,还有拜鬼仙的。为此h粱县里建立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庙宇道观祠堂,几乎每个村的信仰都不尽相同,每个村的习俗也不一样,要问禁忌,就算是当地人也说不清楚,只能告诉弦月等人,若是不小心冲撞到了,便赶紧原地给人赔礼道歉。
“不过你们也不用怕,鬼神越杂,反而是越安全,毕竟一旦作恶就会引得其他百家一起针对,没哪个敢的。”
“官府对此可有做管理?”
“官府在h粱县建了个安yang0ng,将当地所有信奉的神佛仙人都供奉了起来,并在其中安cha了一个主神,无生老母。”
官府说无生老母无生无灭,至仁至慈,是众神之母。所有的神仙,乃至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伏羲和nv娲都是无生老母的孩子,众神都是兄弟姐妹,需得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不可交恶。
无生老母?弦月没听说过这位神仙,不过听官府这话,摆明是为了约束h粱县的百姓别为了信仰不同而彼此失和而安排的一位神仙。
既然来了,弦月一行人也去安yang0ng瞧了瞧,十来间大殿,几十间小殿,全都摆满了各路神佛的神像,就连一些话本中杜撰出来的妖jg也都供奉上了,也不知这些个杜撰出来的妖jg能不能保佑他们。
安yang0ng的主持是个nv子,约莫三四十岁,被人称作白莲圣母,另还有h莲圣母,红莲圣母,黑莲圣母,她们都信奉无生老母,自号白莲教。
除了这几个nv子外,白莲教也还有一起修行男子,他们之间都以师兄师姐来做称呼,就算面对年长自己许多的主持也是一样。
他们说:“世间人其实也是无生老母的孩子,与天上神仙并无两样,只因沉迷在红尘当中无法自拔才不能回到天上去。无生老母降下太上老君,弥勒佛等等神佛,就是为了将迷失在红尘当中的九十二亿的皇胎儿nv渡回真空家乡。”
白莲圣母等人并不承认世间血缘亲情关系,不管之前是父母还是妻儿,只要入了白莲教,便都按年龄称作兄弟姐妹。
对于他们这说法,袁宿觉得很可笑,哪个人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不孝敬父母,反而孝敬个泥菩萨,真是滑稽至极。
袁宿年纪小,说话亦是心直口快,全然忘了当地人的叮嘱,眼看白莲教的人将要生气,弦月赶紧让鹤龄拉住他,自己则与白莲教众人道了个歉,让他们切莫要怪罪。
白莲圣母笑了笑说:“只有无生老母才会平等公正地对待自己每一个孩子。”
白莲圣母的话让弦月猛地抬起了头,确实,皇帝ai长子,百姓ai幺儿。不管有钱无钱,有权无权,面对一众亲生儿nv,亲生父母也总有一个更为偏ai的儿nv,时间久了,那不受宠,被忽视的,自会生出怨恨。
难不成他们是因为对父母失望才会不承认血缘亲情关系的?亦或许他们觉得无生老母是众神之母,认了无生老母做娘,就更容易修行成神吧。
袁宿仍然不认同白莲圣母的话,“连亲生父母都不认的人,还妄想成仙,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荏也觉得袁宿说得对,对他来说,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们两个都无法理解白莲教所说“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的教义。
袁宿骂骂咧咧离去,岂料才刚出安yang0ng大门,他上下嘴唇就好似长到了一起,怎么也张不开。
“得,再去赔礼道歉吧。”
弦月转身又要回安yang0ng,袁宿却是不去,他觉得自己才刚刚骂过他们,这会儿去磕头求饶忒没面子。
“要面子还敢惹事!”
弦月恨不得打他,遂帮他另又打听了一下h粱县里的厉害人物,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仙家能给他将嘴解开,不然吃饭喝水都是问题,迟早会被饿si。
一连找了几个人,人家一听是袁宿惹祸在前,都建议他去赔礼道歉,以免伤了和气。
袁宿还是不服,林荏也不服,觉得白莲教颠覆人l,是个邪教。
“白莲教无血缘论确实离谱。”这些本地人也都认可袁宿和林荏的说辞,“不过白莲教最为人诟病的还在于他们yyan双修。”
“他们不是认为世上人都是兄弟姐妹吗?yyan双修岂不是1uann。”弦月满是好奇。
“伏羲和nv娲你们可知?”
“知道,传说伏羲和nv娲人首蛇身,是一对兄妹,后来兄妹两个相婚,生儿育nv。白莲教是效仿伏羲和nv娲相交?”
“正是。不论之前是什么关系,只要入了教,男的就是兄弟,nv的就是姐妹,以至于,曾是父nv,母子关系,或是其他亲戚关系的人,在入教之后也会一同苟合。”
“离谱!属实是离谱!”林荏和袁宿都激动了,只不过袁宿并说不出话来。
“这种罔顾人l的事情,官府就不管管吗?”
“怎么管?人家有理有据,伏羲是人文始祖,三皇之一,nv娲也是福佑社稷的正神,他们能够兄妹相交,白莲教自然能够效仿,除非能证明无生老母不是众神之母,如此众神仙才不会是兄弟姐妹。无生老母是官府设置的,要是这么做,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脸,人家怎么会这么g。”
“h粱县的信仰争斗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弦月想不明白这儿的人们为什么会在此事上争斗,各自信仰各自的不行吗?
“因为利益。”
当时饥荒过后,许多难民留在h粱县,有的选择留在大户人家做工,有的选择在偏远处开荒,本来也没什么,可当看到那些原来还需要乞食,低人一等的外来人过得b自己还要好时,一些本地人心里就不如意了,慢慢地,他们便开始针对起这些外来人。
外来人虽也不少,但到底不是同个地方来的,不如本地人团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一开始也只能忍气吞声。
有一次,几个外来人好不容易开垦出的十几亩荒地,当地人知道了,带着族人又去将地霸占了,还把人家给打了,其中有个会术法的外来人气不过,便给他们下了咒。
当天晚上那些抢地的人就不停地上吐下泻,整个腹腔内像是被人拧着一样疼,找大夫也看不出情况,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家里祖宗给他们托了个梦,让他们赶紧把夺来的田地还给人家,如此才又捡回一条小命。
这件事情传开后,其他本地人对外来人也都有了些忌惮,外来人见这法子有效,也都纷纷开始效仿,甭管神佛还是妖jg,只要能吓得住本地人就行。
于是h粱县里就越来越多的神佛妖jg,本地人也不甘示弱供奉起当地一些神只,为了自保,也为了反击。
官府想管,却也害怕被下咒,于是只能搬出个无生老母来劝和。
“原以为白莲教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h粱县本身就够离谱的。”
其他教派的人不愿与白莲教为恶,为了给袁宿解咒,弦月几人不得不又去了安yang0ng。
此时已经夜深,安yang0ng里却似乎b白日里还要热闹,男男nvnv的人们混杂在一间房里,人群中间有两nv子在一边说话一边哭泣。
弦月几人悄悄挤进人群中间,就听个哭泣的姑娘说:“我在家里排第五,上面四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弟弟能上学堂,能吃j蛋,还能穿新衣裳,我从来没有穿过,都是大姐穿过的衣裳给二姐,二姐穿了给三姐,三姐穿了再给四姐,等轮到我穿,衣裳上面已经是破得补丁缝补丁了。”
姑娘一边哭一边说:“大姐二姐出嫁,三姐四姐跟着爹娘下田,我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要做全家人的饭,还要养j、赶鸭、喂猪,要有做得不好还要挨打。”
姑娘将袖子撸起来,上面是道道被ch0u打的伤痕,还带着血,都是今天被打出来的,原因是弟弟和书院先生的小nv儿好上了,先生家有钱,聘礼不能太寒酸,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爹娘就想将她卖去给个傻子做妻子,换得银钱给弟弟娶媳妇儿。
姑娘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快要眯成了一道缝,可一旁围观的众人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眼睛里的浓浓恨意。
姑娘说:“我不愿意嫁给傻子,爹娘便打了我。他们还给我下药,然后将傻子领进了我房里,他们觉得,只要傻子将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会认命嫁给傻子。”
傻子不会同房,折腾了许久也没有得逞,反而把她弄了醒来,她尖叫着把傻子踹下了床,傻子疼得大哭,声音把外面的人招了进来,他们一拥而上按住她,傻子的娘按着她的腿,傻子的爹按住她的腰,而她亲生爹娘,一人按着她的手,一人按着她的头,他们帮着傻子将胯间那东西cha进她身t里。
姑娘哭得不能自已,白莲圣母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nv孩儿,她轻轻安抚道:“那些偏心狠毒的人才不配为人父,为人母,我们的母亲是无生老母,她不会偏心哪一个孩子,更不会伤害你这样的乖孩子,她赏罚分明,会帮我们惩罚那些喜欢欺负人的坏孩子。”
白莲圣母安抚住哭泣的nv孩儿,然后问道:“你喜欢吃jr0u、鸭r0u还是猪r0u?”
姑娘ch0u嗒着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只喂养过j鸭猪,至于吃,从来没有她的份。
白莲圣母给了姑娘几张黑se的符纸,“那今儿个一定要尝尝。”
说完,她又在姑娘耳边轻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便让一旁的红莲圣母和黑莲圣母送姑娘回去。
“要跟上去吗?”鹤龄轻轻询问弦月。
“嗯。”弦月想知道白莲老母是怎么惩罚姑娘家人的。
袁宿和林荏没有鹤龄的速度,弦月便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儿,等待时机向白莲圣母道歉,解开嘴上咒法,然后便赶紧和鹤龄追上了红莲圣母她们。
姑娘的家在城外安家村,离得不算太远。
村子里的人差不多已经歇下了,只有几户还亮着灯,姑娘回到家里,父亲c起笤帚就要打,她赶紧跪下认错,并表明自己愿意嫁给那个傻子,父亲才放下扬起来的手。
姑娘走进厨房,将手中的几张符,分别烧进了几个茶杯里,然后将茶杯里倒满水,端去给了爹娘弟弟。
姑娘再次向他们道歉,对于姑娘的服软,他们很是欣慰,完全没有看到茶杯里的灰烬,或许是房间里的灯光暗吧。
父亲喝完茶才发现茶杯底下的灰烬,正想问姑娘这是什么,身上突然巨疼了起来。
只见父亲身上长出了许多细小的绒毛,紧接着浑身骨头剧烈收缩成了一团,然后从一团毛中长出了两只翅膀,两只脚,还有一只j脑袋。
父亲变成了一只j,旁边的母亲稍慢一步变成了鸭,弟弟鼻子ch0u长,耳朵变大,手脚巨变,变成了一只穿着衣裳的猪。
门外的红莲圣母和黑莲圣母听见里面j飞狗跳的声响,推门走了进去,她们帮呆愣在原地的姑娘捉住了j和鸭,然后红莲圣母递给姑娘一把刀,姑娘熟练地给j鸭放了血,一如以前每次杀j做菜给他们吃的那样。
姑娘将j鸭炖做了一锅,r0u香味飘了几里地,隔壁邻居闻见了,伸长了脖颈问:“五妮,这么晚做什么好吃的呢?”
“明天就要嫁了,爹娘让我开开荤,别去婆家露了怯。”
姑娘终于开了一顿荤,她将骨头都嚼碎,嗦得个gg净净才吐出来。
吃饱喝足的姑娘看着那头瑟瑟发抖的猪,然后收拾包袱,与红莲圣母她们将猪赶去了安yang0ng,她要为今晚团聚的兄弟姐妹加餐饭。
弦月与鹤龄在暗中窥得这一幕,都不禁为袁宿感到后怕,庆幸白莲圣母没有将他变成猪给吃了。
弦月想起了之前在千秋国吃食婴孩延寿的段维新,也不知将人变成动物之后宰杀吃食,还算不算吃人。
如果算,那有可能会像段维新那样堕入妖魔道,就算拿到神砖也没法回到西漠岭。
想到还留在安yang0ng的袁宿和林荏,弦月不禁有些担心,遂让鹤龄赶紧回去找他们。
安yang0ng内,袁宿并不在,只有林荏一个在与白莲教众人推杯换盏,已经喝得有点醉了。
弦月故作镇定上前与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林荏揪到了外面问:“袁宿哪去了?”不会是被白莲圣母变成猪给吃了吧?
“他呀,去消受美人恩了。”
林荏告诉弦月,在他们刚走不久,白莲圣母继续与教众们讲经,袁宿因为饿了太久,肚子一直在咕噜噜地叫,刚刚有姑娘的哭声做掩,没有让人察觉,这会儿安静下来,咕噜的声音显得极为突兀,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最前面的白莲圣母也发现了他们,于是便y着头皮上前求饶了一番。
白莲圣母还在生气,多亏了一旁的h莲圣母帮忙求饶,她才网开一面。
h莲圣母扶起他们俩个,然后靠近袁宿,亲上了他两瓣长至一处的嘴唇。
被她一亲,袁宿的嘴唇变回了原样。袁宿年纪轻轻,还没有与姑娘这么亲近过,惊愣0着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张脸也红得跟个猴子pgu一样,偏偏肚子还在咕噜噜叫,h莲圣母被他逗乐了,便劝白莲圣母别讲经了,然后让人上了饭食,让袁宿二人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膳。
推杯换盏之间,h莲圣母也与袁宿喝了两杯,然后两人就坐到了一处,h莲圣母一边喝酒一边笑靥如花地给袁宿夹菜,劝着他多吃一些,亲昵得好似袁宿亲姐一样。
面对h莲圣母的热情,袁宿吃着菜,脸b人家喝酒的还要红,眼里尽是羞涩和sao情。他坐在袁宿旁边,觉得好生不对,无意低头看了眼,就见袁宿的k腰带已经被h莲圣母另一只手给松开了,腿间的r0u根直挺挺地翘出k裆,被h莲圣母抓捏在手里,顶端的小孔分泌出的透明粘ye已经沾了h莲圣母一手,她这哪是什么关ai弟弟的姐姐,明明是想要x1食jg气的妖jg。
没多久,h莲圣母就佯装喝醉,让袁宿送她回房,然后袁宿就再没回来了。
“我听其他人说,h莲老母最喜欢睡服排斥白莲教的人了,早知道我也该头铁一点。”林荏满是后悔。
“你还是去多喝点酒吧。”
“为什么?”
“方便你吐出来。”弦月将刚刚在安家村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你刚刚吃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人变的。”
林荏吐了,扶着墙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吐出来。
弦月则是与鹤龄找去了后面卧房。
一排十几间卧房,只有几间还空着,其他的都睡满了,房间里俱是些男男nvnvsheny1n喘息的声儿。
为了找到袁宿,弦月挨个往房间看了看,有两人一起交欢的,也有三人甚至多人一起y乐的,场面y1uan得让弦月觉得自己明儿个可能会长针眼。
终于,在一间房里,弦月找到了袁宿,他正伏在h莲圣母的身上,卖力地将肿胀的r0u根不停地cha送进h莲老母紧窄sh润的x儿里,一边cha还一边喊着:“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袁宿此时癫狂的模样,看起来b那些个白莲教教众还要更加走火入魔。
弦月y着头皮打断了他们的欢好。
“袁宿,你可别忘了,你缠绵病榻的母亲还等着你平安回去呢。”
弦月的话语唤回了袁宿的理智,可看着身下风情万种的美人,感觉着美人t内的紧致sh滑,他还是没忍住又挺动了两下,然后才起身离开。
h莲老母似没想到他竟然会走,巴巴又跟了出来,弦月上前与她道:“入教随心,还请h莲圣母莫要强求于他。”
“你们身边无神,无鬼,又没有祖先庇佑,不入教迟早会被人欺负,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多谢圣母娘娘担心,我们只是途径路过h粱县,不日就会离开,并不想横生枝节。”
弦月尽量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以免惹怒了她,好在h莲圣母的脾气要b白莲圣母好上许多,并没有为难他们。
回去路上,袁宿和林荏两个一边抠喉咙一边吐,尤其是袁宿,他饿了一天,吃得更多,这吐起来也更多。
呕吐出来的食物酸臭味难闻,弦月与鹤龄离得远远地,只时不时地看他们两眼。
再一次回头之时,弦月看到路边多出了两个浑身雪白的小孩儿。
小孩儿约莫两三岁的样子,只穿了个肚兜,红肚兜裹在白得毫无血se的身上,两厢颜se对b十分强烈。
他们此时正蹲在一堆呕吐物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明明酸臭无b的呕吐物,在他们眼里却好似山珍海味一样。
两小孩察觉到弦月在看,抬头看来,煞白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不见一点眼白。
弦月赶紧回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又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客栈里,弦月才敢往后再看,那两小孩还在,却只是站在客栈门口,并不敢跟进客栈里面。
弦月松了一口气,就见门后隐隐有青烟冒出,仔细一看,原来客栈门后供奉了一个神像。
弦月很是奇怪,什么神需要供在门后呢?
不等弦月发问,鹤龄已经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他和弦月一间,袁宿和林荏一间。
掌柜的拿上钥匙,却并未马上带他们上楼,而是先点香拜了拜门后的神,“来客四位,居天字一号、二号房,还请黑木神庇佑!”
“究竟你是掌柜还是黑木神是掌柜?怎的来几位客人还要烧香告诉它听?”上楼时,林荏好奇询问掌柜。
“黑木神是我家的家神,需得日日供奉,凡事以他为先,就连娶媳妇都得要新娘子先与他睡一晚。我烧香告诉黑木神来了几位客人,一来是为了让他保佑你们,二来是怕他生气,到时候降罪于我们。”
保佑?弦月停住了上楼的脚步,这种小心眼的神灵会保佑人吗?
弦月下意识往后面又看了一眼黑木神,烟雾缭绕之中,那神像的好似在sisi地盯着他们。
“让新娘子先和神睡?”林荏觉得不可思议,“那生出来的孩子是人的还是神的?”
“去,你瞎想什么呢,只是将神像放在床头与新娘子睡一晚。”
“抱歉,是我误会了。”
林荏赶紧道歉,不敢像袁宿那样y刚白莲圣母。
“没事,不知者无罪,不过有件事情我得交待你们,要是你们半夜发觉有个黑脸人坐在床边,你们千万不要害怕,可能是黑木神在看你们。”
“什么?”大半夜被个黑脸人看着谁能不怕?
这下林荏几人都停住了脚步,商量着要不要换一家客栈。
掌柜忙解释说:“我只说有可能,没说一定会看见。告诉你们也是让你们知道那是黑木神在点人头,并非是想害你们。”
林荏不信,正巧门外又来了几人,掌柜赶紧叫住他们说:“他们每年来都在我这儿住,安不安全你问他们就知道了。”
这几个应该也是生意人,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应酬回来。
他们点头为掌柜的证明了黑木神无害,只是晚上会来房间里清点人头,以确保每人安全,这可b一般的贴身侍卫还要尽职尽责,怎么会不安全呢。
有他们作证,林荏才算相信,他和袁宿吐了一路,这会儿胃肠空空,饿的难受,也就没再多言,且让掌柜的赶紧上了一桌饭菜到房间里来。
弦月与鹤龄没吃,而是去刚刚那几个商人房间坐了坐,想听听他们这些外地人对h粱县的看法。
他们说:“h粱县这地方邪。正神不见有,邪神遍地走。不过,这儿的人也好打交道,只要你敬奉他们的神,他们便会和你交好。”
“没有正神吗?”弦月明明在安yang0ng里看到了很多正神的神像。
“那是以前供奉的,现在的人们已经不供奉正神了。正神不能随便满足人的心愿,而邪神可以,尽管心愿实现之后,会付出超乎常人的代价,大家也还是在所不惜。”
就和往生祠一样,尽管知道借运难还,人们还是会抱着侥幸去借运。
说到邪神,商人们免不得又提起客栈供奉的黑木神,他们来h粱县做生意,经常在这间客栈落脚,对客栈这尊黑木神还算了解。
黑木神传说是从海上捡来的一块黑se的木头,被人雕刻成神供奉了起来,数年后,这家人发达了,其他人家见黑木神灵验,也都效仿供奉起黑木神。
客栈老板祖上听闻了这个故事,便也效仿从水里捡来了一根木头,雕成神像,供奉在门后,久而久之,黑木神还真的被他们的诚心给请来了。
老板按着传闻中的说法,日日香火不断,万事以黑木神为先,每顿饭食先放到神像前供奉,每次做的新衣裳也先放到神像前拜过,就连娶媳妇儿也要新娘子先抱着黑木神的神像睡一晚,第二天再做洞房花烛。
“不是放在床头睡一晚吗?”
“掌柜这么和你们说的?”
弦月点点头。
“我可以拍着x脯告诉你们不是放在床头。”
前两年掌柜儿子娶媳妇的时候他们正好在,早就听闻黑木神会先新郎和新娘睡觉,他们也是好奇,于是去偷偷听了听墙角。
当时掌柜与其儿子一齐将门后的黑木神请进新房里,恭敬摆放到床上,然后交待新娘子待会儿脱光衣裳抱着黑木神睡一晚,不论晚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做声,听从黑木神的指示便是。
新娘子轻轻应是,掌柜便吹灭烛火离开了。
黑暗中,只听见新娘子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再然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一直到里面轻轻传来鼾声,他们还以为没有好戏看了,正准备走,就听睡梦中的新娘子喊了声:“好冷。”
“不对,新娘子说的是冷,不是好冷。”商人当中的一个人,打断了说话的人,然后接过话头继续说:“冷意将刚刚睡着的新娘子从睡梦中惊醒,半梦半醒之间,新娘子发现怀里的神像变成了个活物。”
房间里没有点灯,新娘子并看不清怀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能感觉还是木头的触感,其中稍微多了几分柔软和冰凉。
木头人贴着她柔软的r儿,冷意激起了她身上的j皮疙瘩,也激起了那娇neng的rt0u,两粒粉粉红红的小n头,颤巍巍地,无声地g引着怀中的黑木神去做采撷。
于是黑木神收下了她的邀请,张嘴hanzhu了她的r儿,用唇舌帮新郎官先行品鉴了一番新娘子柔软的nzi。
“小雏儿敏感地很,根本招架不住,嘴儿里忍不住发出细碎的sheny1n,呜呜喊着别……别咬……身下的反应更是诚实,汁水儿顺着大腿流下,沾到我木头身子上面又sh又黏。香甜的处子香随水盈满整个被褥,g得我迫不及待往她x儿上贴,捧着她的t儿便是好一通吃。”
这人的话让屋里其他人的脸se都变了,此时大家才发现眼前说话这人并非他们之间的同伴,而是个浑身黑漆漆的木头人。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想走,可又不敢打断黑木神,只能静静坐着听他说。
“我越t1an,她汁水儿越是流,yshui儿沾满了我的身,没费什么功夫就将脑袋滋溜cha进了她t内。至y至纯的处子jg血撒在我头上,红丹让我整个灵魂都得到了滋养,你们根本不知道那有多美味,于是我将整个身子都缩小钻了进去,在她花x里乱钻乱t1an,弄得她如痴如醉,两足儿乱蹬,顷刻间又撒出许多yshui儿,哗啦啦迎头浇下。”
他一边说一边回味,随即眼神落到了弦月身上,凑身过去嗅了嗅,然后道:“可惜了,已经不是童子身了。”
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点出来自己不是处子,弦月顿时羞得满面通红,随即又庆幸还好不是,不然被这邪神缠住岂不糟了。
一旁鹤龄见此,将弦月拉到自己身后,阻断了黑木神的视线。
他们防范的模样让黑木神生怒,遂转过话题,指责起他们:“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我是非了。”
弦月赶紧道歉,表明自己只是对他好奇,并不是在说他的是非。
黑木神面无表情地咧起了嘴,“那你觉得我是正神还是邪神?”
弦月胆战心惊地回应道:“胡乱杀人,祸害人的是邪神,您保护客栈众人,又不会伤害人,当然不是邪神。”
弦月故意加重“不会伤害人”这几个字,其他人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赶忙附和说道:“没错,您又不会伤害人,当然不是邪神。”
“既如此,你们要不要做我的信徒供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