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温宿凉凉的开口,那双温润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的狠厉,“如果不是你那破演唱会,宁竹就不会出事情,你现在还好意思出现?”
左容什么都没说,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看过去比刚才的状态,并未好多少。温律不敢劝温宿,他知道温宿现在也很着急,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抚怀里的左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室外的三个人除了呼吸,都没有其他的动作。温宿望着里面,那里被一道门隔开,他看不到他熟悉的那张脸,听不到那欢脱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她小心的举动。
明明今天早上,他们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当中,然后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明明出门时她还大声的警告自己要记得喝那苦得要命的中药,而现在却……
耳边,她那细小的救命声却还在回想——温宿……救我……
救我。
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温宿心里一阵酸涩。从小到大,他被父母严加管教,努力学习,靠着努力和天赋站在艺术界的巅峰。他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在自己的弟弟爱上自己的时候,他还笑着觉得可笑。然而当宁竹出事,当他想象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那种感觉刺得他情绪烦躁,悲伤又害怕。
“请问哪一位是病人家属?”医生走出来的那一刻,三个人都一齐抬头。左容刚想要上前,就看见温宿已经往前走了一步,“我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
左容愣在了原地。之后的所有对话,她都没有听见。直到医生再一次进去时,左容的魂魄才慢慢的回归。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温宿,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情况还好,至少生命没有危险了。”温宿看着温律说,“记得把消息都封锁,另外……”
温宿双手插在裤兜里,修长的手指攥成了拳头,他的眼眸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知道了。”温律看着那狠厉如狼的模样,气息一滞,他知道他的哥哥很强,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眼神时,还是被震到了。
左容失神的坐在座位上,“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温宿抬高下巴看着左容,“你要知道,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全是因为我卖宁竹的面子!否则你现在,就已经被我弄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演唱会,她才不会这么激动的要回国!当时我们都说好要去她最喜欢的英国。”温宿顿了顿,“现在,全毁了。”
“我……”
“你还想说什么?”温宿低笑一声,“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还不够难听,那我大可以说得更难听一点。出事的时候,她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你。你口口声声说着你能够保护她,你觉得你现在能吗?你能够抛下你的事业去照顾她吗?你不能。”
“因为你一旦脱离现在的一切,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的人,拿什么照顾自己的爱人?”他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说得左容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