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宝贵没有回答古而罕的话,只是转过头对韩庭芳道:“我们今天可不要让塔古而罕捡到一个大便宜,你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韩庭芳摇了摇头道:“我是没有绝对把握能够胜他,因为他的刀法不是一般地刀法,凭我们两人之力要想打败他又谈何容易,但是最后还是要拼尽我们全力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我们两人真的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塔古而罕冷笑道:“还是韩将军识时务为俊杰,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硬撑,我真的服了你们了,不愧是南宋的忠臣名将,精神实在让人佩服万分。”说完抡起手中的大扑刀,脚步轻盈,凝聚着极具强悍的力道猛向二人劈砍过去,刀法沉稳有力,没有一点虚力,刀势泛起阵阵刀花,刀锋冰冷到极点,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让他们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们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挺剑奋身而起,剑走轻灵,剑法如行云流水,一剑快似一剑,猛然向塔古而罕疾刺而去,双剑的攻击法门却如出一辙,每招每式都运用恰到好处,剑势如匹练般已刺出五十剑,刀势与剑势趋势却互相抵触,三人的功力都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从船艇上打到半空之上,双从半空中打到船艇之上,兔起鹘落,转眼间百招已过,都难以分出胜负。
三人的利器上被摧动的冰冷的杀气直接笼罩在整个船艇之上,所有的将士脸上都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不经然的打起几个寒颤起来,浑身颤抖起来。
贾似道虽是个文人,看到打了这么长时间也难分出个胜负,心里焦急万分,心忖道:“再这样磨蹭下去,说不定到时败的一方就是我方,那可我的白花花的银两不就全泡汤了吗!不行我一定要让这次决战提前完成,取得胜利,以免夜长梦多,”想到这里立即从怀中掏出虎符令牌,这虎符可以任意调动三军,只要有这虎牌在可以调兵谴将。
贾似道拿着令牌笑了笑,道:“任凭你蒙军多么凶猛无比,我军有五万,蒙军有三万,论数量都是你们蒙军两倍人数,我又何愁打不过你们,每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你们淹死。”
右手紧抓令牌虎符高举头顶,朗声道:“各位将士们,我们今天来到湖心亭主要的目的就是跟蒙军大战一场,现在三位将军和蒙军两位将领都大战在一起胜负难分,我们可不要袖手旁观呀,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和蒙军拼死一搏,才能方显我男儿本色,将士们应该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杀场,马革裹尸,这一战胜利完全就靠各位将士们顶力支持,”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铿锵有力,一针见血。
每一位将士听到贾似道这么一说每一人都热血澎湃,他们突然都感觉到自己是最英勇勇猛的将士,胜利就在自己的面前,受到皇上的犒劳打赏,那种感觉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千层浪,荡起层层涟漪。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有一位士兵突然站了出来,站在贾似道身边道:“各位弟兄们贾相说得很有道理,现在三位正在殊死拼搏,我们可不要在这里袖手旁观,如果这次仗打胜了,我们一定会受皇上的犒劳打赏的,到时我们就可以衣锦还乡,光宗耀祖,那是何等地荣耀。”
大家听到这些话人群一阵骚动,一个人高叫道:“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们再这样等下去,时间久了对我们可大大不利,我们现在趁三位将军大战蒙军两位将军在即,我们也要面对这面前的蒙军士兵,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方可有获胜的机会。”
众人听到此话更加雀跃起来,个个都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呐喊,杀杀杀,一个个都如潮水般涌向蒙军。
蒙军看见他们来势汹汹也毫不退缩,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好战的民族,从来都不把生死看作一回事,每一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举着大刀长矛各种顺手的兵器也疯狂朝这边砍杀而来,顿时场面惊人,两军很快就打杀在一起,有的宋军被蒙军用尖刀捅破了肚皮,割断了喉脖,有的被刺穿胸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溅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