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受至极,好在这几十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不然早就喷了。
被他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我莫名的觉得十分踏实,仰面望着他依旧清冷的脸,问:“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很好奇为什么他在看了我左肩上的那个图纹后,就决定要救我。
我寻思着,如若我左肩上没有那个图纹,他会不会一剑劈了我?
他薄唇轻启:“你可知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语气微顿过后,心里一股酸涩涌了上来:“我是郦齐生的大养女……”
“我不是问你在郦府的身份。”
我垂了眸子,低声道:“除了在郦府的身份,我不过是一介孤女,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不成!”
他没再多言,此时他抱着我立在一间竹屋的门口,抬脚轻踢开竹屋的门帘,走进了屋里去。
竹屋里无人,但很是干净整洁,他将我放在床上后,便开始查探我腿上的伤势。
“你腿上没伤!”
“并不是受了伤才不能走路的。”
他抬眼将我望着,眸底生威:“那又是如何?”
我垂着眼睫,声音软软:“饿的,没力气走路。”
他唇角扯了扯,再将我从上到下好好审视了一遍:“看着也像,瘦得只剩下副骨架子了,脸黑得跟个麻雀一样。”
我苦笑:“当然了,七七四十九天没吃没喝,能不掉肉吗?”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他竟然说我黑得像麻雀,我抬眼将他望着怒喝了一声:“你怎么说话的!谁像麻雀了?”虽然落了难,但我还是有尊严的好不。
他没有回应麻雀之事,而是盯着我问:“你竟然被关了四十九天?还没给吃没给喝?”
我无力的颌首。
他一脸好奇:“你没被饿死?”
我颇为得意的笑道:“好在牢里不缺虫子老鼠,不然早饿死了。”
他唇角又抽了抽,“这样你都能笑得出来,倒是令人佩服。”
我扬了扬眉,没再说话。虽然被郦青算计蒙了大难,但我却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一撅不振,所以保持乐观的心态,是非常必要的。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又问起了先前问过的问题。
我倒是好了奇:“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他目光朝我的左肩处扫了一眼:“你可知你肩处凤凰图纹的来历?”
我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族的女子身子都有这样一个凤凰图纹,但她们都活不过十八岁,我娘就是十八岁那年死的……”我神色黯了下来,低沉着声音接着道:“听说我们家族的女子被下过诅咒,与凤凰有关。”
他一脸探究地望着我:“你都知道你们家族的女子都活不过十八岁,而你已经十七岁零三个月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干嘛在牢里还要想着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