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宰相府,权义看各处的风景都有不同。他心情颇佳,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感受着自己的府邸里的变化。
仆人们见到权义都会点头哈腰,叫一声:“相爷。”
比起以前那一声“老爷”,权义更喜欢听这一声“相爷”,一字之差,就是权力的象征。
权义也不知道何时迈进了园子,姹紫嫣红的花园更加叫他心旷神怡。
一呼一吸之间,权义一眼就看到了移到空地边上的墨魁。
权义跟站在园子墙根下望着自己的屈伯招了招手,屈伯立刻小跑步迎了上去,屈膝跪下打了个千:“相爷安好。”
“这是个什么花儿,我看着觉得眼生。”权义昨日虽然来过花园,可来时心里惦记着四姑娘,来了见着被常山已经绑了的崔侍郎,去时心情不佳,哪里有心思看花?如今见着了身为神奇:“难不成是崔侍郎昨日送来的?”
权义心里还记着,别人都是金杯银盏名画宝砚,独这崔侍郎另辟蹊径,美其名曰花开富贵,富贵满堂,唱礼单的下人念出“崔侍郎,送名花牡丹墨魁一株”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掉了脸。
屈伯没有那么多察言观色的本事,老实回答道:“回相爷的话,这墨魁确实是崔侍郎送来的。”
“哼!”权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骂道:“好一个小气的崔侍郎,竟然拿一盆子草木糊弄本官!”
屈伯立刻摆手解释道:“相爷莫气,这花儿是好彩头不说,也是真名贵。它来着花都洛阳,名品稀品占了两样,说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也是可以的。”
“噢,当真如此名贵?”权义一听立刻将脸上的怒气换了下去,变成了疑惑。
“当真。”屈伯言辞灼灼。
“既如此,为何不去花棚里好生伺候,放在这路边上,万一被人踩着了,不是浪费了崔侍郎一番好意?”权义不是个爱财的人,却是个惜福的人,听到屈伯说牡丹名贵,立刻就不敢怠慢了。
屈伯叹了口气:“是夫人叫我把它挪到这里的,说是今日相爷要宴请客人,叫客人也赏玩一番。”
权义听了没有说话,可心中已经不悦,怎么白紫苑还当着宰相府是她白家的后院吗?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前朝之事?
一想到权夫人霸道的样子,权义立刻没了赏花的心情,甩了袖子,便往殷姨娘的水阁而去。